正文 第十八章 道是孤苦伶仃
李映雪與眾人回了稽侯狦的營帳,見稽侯狦早以等候多時。急忙將李映雪幾人請進了帳裏。稽侯狦對幾人好生感激,連連道謝。李映雪道:“稽侯狦兄弟我看你王兄終究不會就此罷手,大哥終不能時時在你左右,兄弟以後要小心提防,切不可掉以輕心。”稽侯狦道:“多謝大哥教誨,稽侯狦謹記在心。”江月明道:“稽侯狦兄如有危難,可以聯和大漢以抗敵手。”稽侯狦道:“兄弟放心哥哥自有分寸。”項楚雄道:“稽侯狦兄弟如果有用得到項某的地方,可以派人到拂水莊找我。”稽侯狦道:“多謝項兄。”眾人寒暄片刻。
李映雪來到稽侯狦跟前語重心長道:“事情已了結,我們也該回大漢了,日後若有要事,可以派人到杏花溪找我。”稽侯狦聽此頓時落下淚來哽噎道:“哥哥為何不多留幾日,何故急著要走。”李映雪道:“離開杏花溪已經很久了,也該回去看看了。”稽侯狦道:“哥哥既然要走,兄弟不便強留,哥哥與項兄、江兄弟多多保重。”李映雪道:“後會有期。”說著五人出了稽侯狦的營帳,上了馬。稽侯狦緊緊跟著送了一裏來地,依舊依依不舍。李映雪道:“千裏相送,終須一別,兄弟請回吧!”稽侯狦道:“哥哥空閑時,到草原來,兄弟為哥哥備好酒好菜,我們喝個痛快。”李映雪笑道:“好。”一打馬,向南奔馳而去,稽侯狦眼望著李映雪五人,慢慢消失在視線裏,心中一陣悲涼,返回營帳。
五個人走了個把月,過了與玉門關進入大漢境內。此時的北國依然,冰天雪地,一幹人一路南下,漸漸天氣暖和起來,過兒秦嶺,依然是大地回春,別有一番景色。春暖花開,風拂草綠,山花遍野,鳥雀成群。幾日進了蜀郡,也就是今天的四川一帶,到了一個清風坡的地方。項楚雄止住馬向李映雪道:“大哥,到此我們也該分手了,我也該回拂水莊了。”江月明道:“我要到秭歸去找王姑娘,和二哥同路。”李映雪道:“那二弟、三弟你們多保重。”二人齊道:“哥哥也多保重。”三人道了別,李映雪一路南下,項楚雄和江月明改道東行。
項楚雄和江月明二人端坐於馬上,並肩而行。江月明看著這一派春色,見一旁一條小河緩緩河水向南流去,兩岸楊柳隨風搖曳,幾株桃樹上桃花開的正豔。江月明情不自禁脫口吟道:“兩堤楊柳舞輕衫,一行桃花笑爭豔。冬去春來細雨織,草碧水肥又一年。”項楚雄笑道:“我雖自負槍法了得,可與三弟的文才,當真是望塵莫及啊!”江月明道:“信手沾來,讓二哥見笑了。”項楚雄朗聲大笑道:“兄弟有如此之雄才,日後絕非等閑之輩,定能成就一番大事業,富貴名利不過是是探囊取物一般。”江月明道:“富貴名利對我來說不過是水中之月,鏡裏之花,哪裏如現在這樣逍遙快活,日日酒中眠,自予文中仙。旁人若相問,自言太狂顛。”說完哈哈大笑。青蘿笑道:“江兄弟真是豁達。”
三人走了一段路,天色已晌午。不多時望見前麵不遠處炊煙縷縷升起,顯是有了人家。江月明道:“前麵好像有人家了,看看有沒有吃的,我倒是有些餓了。”項楚雄一笑點了點頭。越過一道土崗,瞧見前麵道旁一間農舍。臨近了看見門前掛著一個幌子,上麵寫著鬥大一個酒字,十分的醒目。
三人到了近前,一個老漢迎了上來道:“三位客官,進來歇歇腳吧!我們這裏有上等的老窖,進來嚐嚐。”三人下了馬,將馬摔在門前的樁子上,進了裏麵。見一個老婦正在收拾著桌子,抬頭見三人進了店,衝三人微微一笑。江月明道:“還真有些饞了。”三人找一個桌子坐下,項楚雄道:“店家,來一壇酒,再上幾個好菜。”那老婦急忙過來招呼,給三人泡上茶。老漢去準備菜肴,那老婦泡好茶,進了裏麵抱上一壇酒來。江月明揭開酒封,一股酒香飄了出來。江月明道:“好酒未入腸,已醉三分。”江月明給項楚雄倒上一碗,又給自己倒上,端起碗道:“二哥,來。”二人相視一笑,昂頭一飲而盡,好不爽快。
青蘿看著二人喝酒心道:“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平時表哥從不喝這麽多的酒,繞是江兄弟在此才如此。”想著忽然一縷奇香,撲鼻而來。青蘿疑道:“表哥,這是哪裏來的香氣?我怎麽聞者怪怪的。”江月明笑道:“當然是酒的香氣,有何奇怪。”青蘿嗅了嗅,滿臉疑慮道:“這香味真是有些怪。”項楚雄也仔細聞了聞,疑道:“不錯,這香味確實有些怪異。”一旁那老婦道:“三位客官,此時正是陽春三月,南麵不遠處有一片梨樹地,此時梨花開的正盛,許是刮得南風,將梨花的香氣吹了過來,有何值得奇怪的。我們老兩口與三位素未平生,莫不是還要在酒裏下毒謀害你們。”項楚雄急忙陪笑道:“這位大娘您誤會了,我們絕無此意。”
江月明按著老婦人說的方向望去,見繁花團簇,開的正盛,遠遠望去,玉樹瓊花,隨風爭俏,不禁道:“酒香醉人花也醉,繁花開處無人陪。”項楚雄道:“二哥在此怎會無人陪,三弟莫非是想念意中人了吧!”江月明一笑道:“大哥見笑了。”青蘿咯咯一笑道:“是什麼樣的女子,竟然能讓三弟這樣的人中龍鳳魂牽夢繞。”江月明道:“王姑娘溫順賢淑,心地善良,琴棋書畫,無所不能,雖一女子,卻胸襟廣闊,不遜七尺男兒。”二人說著已經吃了好記碗酒,項楚雄道:“隻有此等女子才配得上三弟,正是才子佳人。”說完二人一飲而盡。
二人又將酒滿上,項楚雄端起酒杯剛要入口,忽然手臂憑空沒了力道,垂了下去。項楚雄大驚,卻手裏的酒杯脫手墜下,啪的一聲,摔在地上,被摔個粉碎。江月明急忙起身卻身子也連立起的力氣都沒了軟在凳子上。青蘿大驚,急忙去扶項楚雄急道:“表哥你怎麼了。”項楚雄道:“這酒裏有毒。”江月明道:“怎麽會?”青蘿轉身拔劍,擋在二人麵前衝那老兩口怒喝道:“你是什麼人?”那老漢哈哈大笑道:“人都道:項家公子項楚雄乃當時俊傑,我看也不過如此。”項楚雄道:“你,你是趙佗羽。”那老漢道:“項楚雄也算聰明,不過有些太晚了。”見那老漢一把將臉上的麵膜,揭了下來。果然是趙佗羽。那老婦也見麵膜揭下來,卻是一個年輕少婦,長的還算有幾分姿色。衝著三人咯咯一笑,百媚叢生。項楚雄道:“趙佗羽你這狗賊,真乃無恥之輩,盡是這些下三濫的手段,有本事我們公平較量。”那少婦柔聲道:“久仰項公子大名,隻是無緣相見,今日一見果然長的俊秀,項家霸王槍雖然名絕天下,可是若中了我的梨花銷魂散,卻是不堪一擊。項楚雄聽此大驚對此人早有耳聞知道這梨花銷魂散乃是隨風釋放,但是有一點這種毒放在酒裏,原本是沒有毒,但是與梨花香氣合二為一,便奇香無比,成了軟筋散一類的毒藥,若中了此毒,內力盡失。
項楚雄驚異道:“你是送命郎中的夫人還魂婆婆陰巧兒?”那少婦嫵媚一笑道:“項公子果然見多識廣,不錯正是奴家。”趙佗羽笑道:“項公子和江公子我家主人仰慕兩位才華,特派我一路跟來,誠邀兩位到助我家主人一臂之力。”項楚雄大吼一聲,強運內力,一槍奔趙佗羽刺去,卻那槍剛走到半路,便沒了力道。趙佗羽探手將槍頭抓在手裏,順勢拽了去。項楚雄拚盡全力一腿將桌子掃起砸向趙佗羽。趙佗羽揮出一掌,掌在桌子上落實,哢嚓一聲木削飛濺。見項楚雄一個踉蹌,軟倒在地。青蘿驚叫道:“表哥。”上前將項楚雄扶起,揮著劍道:“趙佗羽我和你拚了。”項楚雄急道:“表妹,你趕快和三弟走。”青蘿道:“不。”揮劍斬向趙佗羽。卻見陰巧兒從懷裏,掏出一個塊羅帕,迎麵向青蘿抖了抖,青蘿隻覺一陣異香撲鼻,即刻眼前一黑,倒在地上。
陰巧兒一聲媚笑道:“好厲害的小妮子,不過就憑你,還是差一點。”見趙佗羽一個呼哨,從梨花林裏駛出一輛帶著轎子的馬車,後麵跟著幾個匈奴武士。馬車到了近前停下,那馬夫下來向趙佗羽二人作揖道:“平漢王。”趙佗羽嗯了一聲道:“將這三人裝上車。”過來幾個匈奴武士將三人撞上馬車。江月明在轎裏麵聽見趙佗羽喝道:“我們走。”馬夫應聲啪啪一陣鞭子聲,接著聽馬夫駕駕。三人在裏麵也不知趙佗羽將自己帶到哪裏,要幹什麼,隻得聽天由命。具體也不知走了多久,隻是是不是有人送進些吃的。
這一日忽聽車夫吆喝一聲籲,馬車停住。過了一會兒,轎簾被打開。趙佗羽笑道:“到了,三位請下轎吧!”上來兩個匈奴卒子,攙扶著三人下了馬車。三人下了馬車後,見此處正是匈奴王庭。江月明愕然一驚道:“是呼屠吾斯,讓你抓我們來的。”趙佗羽笑道:“江公子果然聰明過人。”這時帳裏走出一個漢子,正是呼屠吾斯。趙佗羽急忙上前跪拜道:“稟報大單於,趙佗羽已將兩位公子給您請來了。”呼屠吾斯道:“好好好。”到了近前滿臉陪笑道:“三位久違了。”項楚雄冷笑道:“閣下抓我們到這來,不知所為何事。”呼屠吾斯哈哈大笑道:“鄙人仰慕兩位已久,隻是無緣結交,本想親自相邀,又恐二位與我二弟稽侯狦相交甚好,不肯前來,才出此下策,望二位莫怪。”江月明哈哈一笑道:“原來呼屠吾斯兄,想讓我們坐你的鷹犬,實難從命。”呼屠吾斯道:“公子不要急著做決定,我們到帳裏敘話。”
當前將三人領進了匈奴營帳,一一落了座。呼屠吾斯道:“如今我已兵強馬壯,坐擁匈奴王庭,可是我那二弟竟然聽信烏禪幕讒言,抗命不歸,已逃去右地自立為呼韓邪單於,如此大逆不道,真是罪該萬死,兩位一個身懷韜略,一個武功蓋世,若能助我蕩平叛賊,統一大匈奴,榮華富貴唾手可得,有道是識時務者為俊傑,二位何樂不為呢?”江月明道:“我與稽侯狦情同手足,呼屠吾斯兄想讓我助你誅殺稽侯狦兄,我們若答應豈不是反複無常,背信棄義之徒了嗎?江月明是不敢苟同。”呼屠吾斯道:“你……”複又笑道:“公子是有學問之人,殊不知大丈夫做事,豈可有婦人之仁。”江月明輕蔑一笑道:“江月明本是漢人,何能不顧恩義,叛國背親,降擄於異族,豈不受世人唾罵,留罵名於青史。”呼屠吾斯歎了一口氣道:“江公子果然是一介義士,不過你若不肯歸我,隻怕性命難保。”江月明哈哈大笑道:“自古就有殺身成仁之事,江月明隨難與古賢相提並論,卻誠甘效之。”項楚雄道:“三弟說的對,死又何懼。”呼屠吾斯道:“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兩位乃胸懷大誌之人,何必妄自白白丟了性命。”江月明哼了一聲道:“你和稽侯狦手足相殘,終究難以善終。”呼屠吾斯聽此心中不悅吩咐手下人:“將江公子請下去,一定要好生侍候,不得怠慢。”呼屠吾斯衝江月明道:“江公子還是三思而後行。”說完將江月明帶了下去。
大帳裏隻留下項楚雄和青蘿。呼屠吾斯道:“項公子武功蓋世,不過閣下應該知道千裏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若無我這個伯樂,就是你再有才能,也是英雄無用武之地。難道項公子甘心一生碌碌無為,消磨年華嗎?”項楚雄疑遲片刻道:“呼屠吾斯你想勸我歸降,也是癡心妄想。”青蘿道:“我表哥,乃是登天立地的漢子,豈和你這豺狼之輩為伍。”呼屠吾斯大笑道:“項公子難道你忘了你的身世了嗎?”項楚雄和青蘿不由大驚,項楚雄道:“你這是何意?”呼屠吾斯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項公子乃是大英雄西楚霸王項羽皇帝的後人,項羽乃蓋世英雄,卻受了劉邦那奸詐小人的奸計,最後含恨烏江自刎,公子難道都忘了嗎?大漢都盛傳項公子乃當時英豪,今日一見,公子竟然將國仇家恨忘得一幹二淨,才知是浪得虛名,甘心苟且偷生,乃是一個貪生怕死的人。”說著搖了搖頭輕歎了一口氣笑道:“恕鄙人看走眼了。”
項楚雄聽了呼屠吾斯幾句話,臉色變得紫紅,忽然大喝道:“不,你胡說,項某無一日不思光複大楚山河,我自六歲練習項家槍法,受盡艱辛,此次遊曆天下就是要結交天下英雄,他日時機成熟,再起兵反漢,光複我大楚河山。”呼屠吾斯道:“公子如若長此以往,要想奪回江山,隻不過是紙上談兵,”項楚雄聽此心中一片茫然道:“不錯,隻我一人,不知何時才能完成列祖列宗的遺願。”青蘿聽了急道:“表哥你不要中了這奸賊的奸計。”呼屠吾斯道:“項公子若能投靠我大匈奴,我就封你為楚王,擁兵數萬,隻要你助我平叛,統一匈奴,事成之後,我助你奪回江山,我們一南一北約為兄弟,豈不是一舉兩得。”見項楚雄神色迷離沉默不語,呼屠吾斯道:“快將解藥給項公子,如此豈不是怠慢了貴客。”
陰巧兒急忙從身上取出一個小白瓷瓶子,取出兩個粉紅色的小藥,遞給項楚雄。項楚雄服下解藥,過了片刻,一運功,頓覺內力又複當初。呼屠吾斯又吩咐又給青蘿鬆了綁。青蘿凝視這項楚雄道:“表哥,你不要受了這奸賊的迷惑,如果你投靠呼屠吾斯,那就是背信棄義之徒。”
趙佗羽在一旁道:“項公子如此良機,你可不要錯過,我們大單於對您可是以禮相待,你如此猶猶豫豫,豈是大丈夫所為。”項楚雄深思片刻道:“好,大單於對項楚雄有知遇之恩,項某願效犬馬之勞。”呼屠吾斯聽此大悅道:“項公子果然是深明事理之人,有您助我,還有何事不成?”青蘿頓時驚呆了道:“表哥,你雖然身負國仇家恨,可是你竟然背棄自己的民族,投靠蠻夷,反過來對付自己的民族,與禽獸何異,你難道忘了你是華夏子孫了嗎?”
項楚雄伸手搭在青蘿的肩上道:“表妹,我到此時,竟然一事無成,單靠我一人之力,光複大楚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為了光複大楚隻有投靠大單於,才有希望。”青蘿道:“表哥你不要再執迷不悟了。”項楚雄道:“隻要能光複大楚也顧不得那麼多了。”青蘿搖了搖頭道:“表哥你……,想不到你竟然是這樣沒有骨氣的人,我……。”話未說完,轉身跑出帳去,項楚雄喊道:“表妹,表妹。”也跟著追了出來。外麵的匈奴兵弓弩手,見兩人跑出,不知何故,剛要放箭。呼屠吾斯出了大帳高聲喊道:“不許放箭。”那些弓弩手隨即住手。青蘿向發瘋似的前飛奔而去。項楚雄追出了大營,忽然止住腳步,呼屠吾斯和趙佗羽、陰巧兒也到了近前。呼屠吾斯疑道:“為何不將你表妹攔住?”項楚雄道:“讓她走吧!”呼屠吾斯傳下令去,那些匈奴兵立刻不再攔截閃出一條道路,項楚雄看著青蘿的身影慢慢消失去,獨自深深歎了一口氣,心裏說不出的一陣酸痛。
呼屠吾斯道:“王兄,隻要得了江山,天下美女如雲,大丈夫何愁沒有女人。”項楚雄道:“表妹對我情深意重,我對不起她。”呼屠吾斯道:“到時王兄成就大業,再去尋你表妹,她就會明白你的心意了。”項楚雄又歎了一口氣道:“但願如此。”呼屠吾斯道:“走走走,我們到帳裏,給王兄接風。”幾人返回營帳,呼屠吾斯命人上了酒菜,幾人喝了起來。呼屠吾斯道:“來來來,我先敬王兄三杯。”項楚雄一笑道:“好。”說著二人連幹了三碗。
呼屠吾斯道:“江公子太過固執,希望王兄能為我説服他,讓他歸順匈奴,鄙人感激不盡。”項楚雄道:“承蒙大單於看得起,項某一定全力而為。”呼屠吾斯笑道:“如此甚好,那有勞王兄了。”幾人邊吃邊聊,項楚雄道:“我這就去勸說三弟。”呼屠吾斯道:“好好好,那我在此恭候佳音。”項楚雄離了座,
由兩個千戶帶路,到了關押江月明的帳篷。項楚雄挑簾進了裏麵,見江月明正在帳篷裏踱來踱去,江月明聽見聲音轉過身見。瞧見項楚雄身後跟著兩個匈奴人,不由疑惑不解問道:“二哥你這是……?”項楚雄道:“三弟我們坐下說話。”二人盤膝坐下。江月明見沒了青蘿道:“青蘿姐姐呢?”項楚雄支吾道:“她……她走了。”江月明疑道:“她走了,她怎麼走的?”心中疑惑,如墜迷霧之中。項楚雄道:“三弟,你可否聽為兄一句話?”江月明道:“二哥有何話說,但說無妨。”項楚雄道:“匈奴大單於乃有德之人,今肯禮賢下士,一片赤誠之心,三弟才華橫溢,不如追隨大單於左右,萬戶侯何足道哉!”此番話對江月明猶如晴天霹靂。江月明哈哈哈一陣冷笑道:“想不到二哥竟然是這樣沒骨氣之人,區區一個萬戶侯就將你收買了。”項楚雄道:“我……,大單於已封我做了大匈奴的楚王,擁兵數萬,富貴之極。若三弟肯歸順匈奴,與我一樣,若不然,隻有一死。與草芥何異,庸庸碌碌。”江月明道:“我敬你是一個有情有義的漢子,才和你義結金蘭之好,不曾想你竟然是貪生怕死之輩,今日我與你再無兄弟之情。”說著將自己的錦袍扯下一塊道:“今日與你我兄弟之義就此一刀兩斷。”項楚雄道:“三弟如果不聽我的話,隻怕日後再無緣相見。”江月明道:“終有一日你會身敗名裂,一無所得。”項楚雄見江月明心意已決,知道江月明秉性剛直,任自己怎麼說,也不會投靠呼屠吾斯的,隻得道:“三弟保重。”江月明道:“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