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一章 待從頭(1 / 3)

正文 第二十一章 待從頭

一路走來,天氣日漸暖和。正自走著,忽然聽見前麵一陣打鬥聲,冷香溪道:“夫君,我們去快快是什麼人交手。”李映雪點點頭嗯了一聲道:“走。”三人打馬疾駛,越過一道山坳,見前麵空曠之地上,一個胡服漢子正自被一個身著灰色道袍的道姑和一個身著黃衫的女子圍攻。江月明忽然叫道:“趙佗羽。”李映雪此時也已看清大喝道:“趙佗羽,你惡貫滿盈,今日我李映雪作為滄浪派的掌門一定要清理門戶,為師兄報仇。”

那個漢子正是趙佗羽,那道姑與黃衫女子正是白冰痕和陸靈犀。李映雪說話時已經從馬上躍起,揮劍攻向趙佗羽。趙佗羽知道滄浪劍法的厲害急忙一側身,卻李映雪的劍尖抖動,如影隨形,逼得趙佗羽隻有後退。此時白冰痕手中拂薼已奔趙佗羽手腕卷到,趙佗羽一式玉龍飛雪刺向白冰痕右腕。陸靈犀在一旁一式刀疊掌中的暗影龍沙,已奔趙佗羽右腕鏟到。趙佗羽急忙一錯身,躲開掌勢。意欲急攻白冰痕,卻這是李映雪的劍已離自己的右肩六寸不到。若遲疑片刻,就要失去一隻胳膊,急忙退回,一腳奔李映雪心窩踢來,李映雪劍勢互轉,刺向趙佗羽腳心。卻見趙佗羽左手手腕一抖,李映雪心道:“不好。”揮劍上撩,卻趙佗羽用的乃是虛招,待李映雪一念間。卻見趙佗羽身子躍起,一劍奔江月明刺去,此時的趙佗羽自知今日難逃一死,心道:“自己一輩子為了一展抱負,不擇手段,可是到頭來,還是一無所有,全都是這幾個人害的,今日不殺個痛快,難雪心頭之恨。”

趙佗羽此招完全出乎幾個人的意料,出手又快。李映雪相救依然來不及了。驚道:“三弟。”冷香溪大驚道:“三弟。”卻這時見陸靈犀離江月明最近,飛身上前攔在了江月明的近前。江月明驚道:“陸姑娘你……快閃開。”白冰痕驚呼道:“犀兒快閃開。”此時趙佗羽的劍離陸靈犀的胸口已經隻有尺餘了。卻這時一道紅影閃了過來,擋在陸靈犀的身前,隻聽噗的一聲,趙佗羽的劍已經刺進來人的胸口。幾人皆自啊了一聲。李映雪此時看清來人麵孔,正是花飛雪。

趙佗羽也是一驚道:“花飛雪。”見花飛雪嗬嗬一陣獰笑,趙佗羽正自驚疑間,又是噗的兩聲,卻是花飛雪一匕首也紮進了趙佗羽的前心。趙佗羽臉上肌肉扭曲道:“你……”後麵李映雪的劍也已穿透他的胸膛。卻花飛雪豈自不解其恨,又將匕首拔出,複又噗噗噗,紮在趙佗羽身上。趙佗羽身子一陣抽搐,流出的血順著衣衫,瞬間染紅了一大片。手裏的劍也鬆了手,向一旁倒去。花飛雪忽然嘿嘿兩聲淒笑,身子向後摔了去。陸靈犀急忙上前扶住急道:“花前輩,花前輩。”白冰痕幾人也上了跟前道:“花居士,今日你救了犀兒的明,我們之間的恩怨就此一筆勾銷。”血已將花飛雪的紅衫濕透,她卻淒淒笑道:“白姐姐,你我為了陸郎已經鬥了二十多年,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們母女,不過我現在告訴你陸大哥沒有負你,陸大哥對你情深意重,對我恩重如山,陸大哥被趙佗羽害死後,我覺得對不住大哥,本想一死了之,可是陸大哥大仇未報,我怎麽能死呢?今日大仇已報,我再無心事了。”說完見花飛雪臉上掛著一絲笑容,慢慢死去。

李映雪衝白冰痕一搭禮道:“大嫂。我們就將花前輩安葬了吧!”冷香溪道:“花前輩是匈奴人,我們就把她葬在這裏吧!”白冰痕道:“好吧!”眾人尋一處草木茂盛的地方,將花飛雪安葬下,又向南走。白冰痕道:“李兄弟原來也是滄浪子的弟子。”李映雪道:“我早就想告知大嫂,隻是時時不便。”白冰痕道:“怪不得兄弟在舜塬峰能一舉成名,為江湖人稱讚。”李映雪道:“大嫂過獎了。”幾日過了嘉峪關,進了大漢境內,眾人到了一個叫做老槐坡的地方,見前麵兩條岔道,這時白冰痕向李映雪一抱拳道:“李師弟,我和犀兒要回廬山幽蘭居了,我們就此別過吧!”李映雪道:“嫂子多保重。”白冰痕點了點頭嗯了一聲,轉身叫陸靈犀道:“犀兒我們走。”陸靈犀來到江月明麵前深深一拜道:“公子多保重。”江月明心中知道陸靈犀對自己的情意可是自己根本就不喜歡她,卻又如何能傷害她呢。江月明一笑道:“謝謝你陸姑娘,你也多保重。”陸靈犀含著淚花點了點頭道:“那我走了,後會有期!”江月明道:“後會有期。”白冰痕回頭見陸靈犀沒有跟上來怒喝道:“犀兒,還不走,你要氣死師傅嗎?”陸靈犀急忙轉身追了上去。

江月明默默注視著陸靈犀遠去,長出了一口氣。李映雪道:“三弟我們走吧!”江月明道:“嗯。”又走了幾日已經到了廣陵國,廣陵國的國都就是廣陵城,廣陵城自高祖劉邦時就設為都郡,後景帝四年更名江都,武帝元狩三年改為廣陵,廣陵國地理位置十分重要,乃是聯絡江浙的要道,是以往來客商,絡繹不絕,街上兩旁樓牌林立,酒館、茶樓比比皆是。

三人正自順著街向南走,忽聽前麵有人叫喊“快讓開,快讓開。”這時見對麵十幾個禦林高手,將一個衣冠淩亂的錦袍漢子和八個手使長劍的黑衣漢子團團圍住。江月明一指那衣冠淩亂的錦袍漢子道:“大哥那不是廣陵王嗎?”李映雪心裏怪異道:“難道廣陵王勾結匈奴圖謀造反的事被朝廷知道了。”這些禦林高手逐漸向廣陵王越逼越近,隻是礙於廣陵王的地位,是以誰也不敢貿然出手。忽然這時見一個青衣男子從對麵的酒樓上躍下,擋在廣陵王身前。見來人依然,衣衫零落,身上多處受傷。

那人衝廣陵王一拜道:“快保護王爺走,快。”兩個黑衣人嗯了一聲。卻這時禦林軍中的一個紫衫漢子。顯是這些人的首領大踏步到了近前,衝著廣陵王一抱拳朗聲道:“王爺,事情已經到了這般天地你何必還要和朝廷對抗,還不放下兵刃束手就擒,隨我進京麵見皇上,如果皇上念在王爺也是皇家血脈的份上,或許會饒您不死。”廣陵王哈哈大笑道:“不成功,便成仁,我自始就知有今日。”那青衣男子道:“王爺不要和這朝廷的鷹犬逞口舌之利,您快走,有道是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隻要王爺保住命,日後定能東山再起。”

那紫衫漢子道:“雲中君,你和廣陵王圖謀造反,可知這是株連九族的大罪。”雲中君一笑道:“少廢話,王爺對我推心置腹,恩深似海,雲某當一死來報王爺的知遇之恩,豈是貪生怕死之輩,看招。”雲中君一式未名劍中的空靈劍奔那紫袍漢子胸口刺來。見那紫袍漢子手使一柄大刀,刀光閃閃,讓人不寒而栗。見他手腕一擰,避開雲中君的寶劍,反削雲中君小腿,雲中君知道這追魂奪命刀的厲害,急忙向後一蕩,躲開來式,一劍刺向紫袍漢子咽喉。那紫袍漢子大刀橫掃,將雲中君的劍逼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