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徒!”張靜清並食中指而彎,在他腦袋上敲了三個暴栗,梆梆作響。
一眾師弟見,皆心膽驚戰;師叔師伯等,俱歸於寂默。
“張之維、田晉中、劉懷義、陳……等上前領受天師府修行法門《金光咒》”
這一批問道的弟子,各傳功法,獨獨無李。
……
正殿門口,李無眠剛踏出腳,一群師弟就圍了上來,觀眾人麵色,有人朝他擠眼睛,有人似乎想勸他。
更多的人是一腔疑惑,大師兄怎麼會說這種話,先不談年齡的問題,和平時就大相徑庭。
“一邊練功去,少來打聽大師兄我的事。”
李無眠插著腰一吆喝,看著這個小小的大師兄,一臉威嚴的模樣,讓人不禁笑了,再怎麼說,還是個孩子。
也許,可能,是早慧的大師兄發出懵懂之語,童言無忌嘛!
三三兩兩的,各自散去了,張之維三人跟在身後,四人年齡相仿,關係也是最好。
趙方耀舔著個臉湊上來:“我說大師兄,你知道女人是個啥不?要不要師弟我來給你現身說法?”
“哦?你已經不是童身了?”
趙方耀臉色僵硬,頓時知道大師兄不好糊弄:“呃,這個,那個,我還是。”
“那說個毛,去去去。”
四人便走了,趙方耀回過神來,在身後招呼:“我雖然是個童蛋子,但我懂得多,誒,大師兄,等……”
一個老道士出現在他身後:“哦?方耀,你懂的有多多?要不要和為師講一講。”
趙方耀一個激靈:“師師父,不懂多多,略懂略懂。”
他的師父並非張靜清,天師府家大業大,碩果有積,老一輩自不止張靜清一人。
四人平日玩耍讀經的地方,田晉中剛坐下又站起,有點後怕道:
“剛剛還真以為師父要把你打殺了,不過大師兄放心,金光咒我記住了,念給你聽,隻念一次哦。”
“晉中,你這是幹什麼?”
李無眠剛說完,劉懷義瞪大眼睛,拉住田晉中。
“對啊,晉中,你這是幹什麼?金光咒可沒說傳給大師兄,不準念,等過幾天,師父氣消了,咱們求求情。”
田晉中想了想,點點頭:“大耳朵說得好像有道理,二師兄,到時候我們一起去。”
張之維扶額:“我說你們兩個,就別瞎操心了,大師兄,你說對不對?”
李無眠笑著頷首,叫劉懷義一頭霧水,令田晉中頹喪低頭:“好吧,你們又在打啞謎了,不過大師兄。”
“女人是什麼?女人哪裏好了?”田晉中一改麵色,好奇心爆棚。
劉懷義心中一動,既然說不用操心,他當然是信服的,對於田晉中的話,懷義投來求知的眼光。
他在這方麵,屬於似懂非懂,現在這眼光,澈淨單純,帶有純粹的探知精神。
張之維身行端正,目不斜視,就是耳廓一動一動。
“唔,這個嘛,這個這個……”
眼見李無眠沉吟半晌,三人心裏別提多焦急了,田晉中按捺不住:“快說快說,大師兄你要急死我啊!”
李無眠一拍手:“聽說女人的身體很軟!”
三人麵麵相覷,等了半天,這是什麼抽象性的描述。
是夜,四人因為年紀,還沒有安排單獨的房間,一直都是睡在一間屋子。
張之維奇怪道:“大師兄,你要睡覺?”
“不睡覺能幹嘛?”
田晉中莫名其妙:“是啊,這麼晚了,不睡覺能幹嘛?”
張之維看了眼外麵的天色,恍然道:“那我今天能不能睡大師兄旁邊?”
田晉中第一個不幹:“不行不行,我一直都睡在大師兄旁邊的。”
劉懷義道:“那睡我的位置好了。”
燈滅,夏末。
龍虎山鍾靈毓秀,乃是一方寶地,山上生靈也是極多,入夜的蟲鳴此起彼伏,四人卻早已習慣了,能安然入眠。
過了一小會兒,右側有個聲音響起,那原是劉懷義的位置:“大師兄,你身上也好軟耶。”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