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老哥你們肯定猜不到的哈,今天咱們固斯城,有來過一個稀罕人,嗝兒~”
未等哪一名船長或海商接過話茬,這裁縫行話事人便自顧自地揭底道:
“一名王家信使!帶著他的駿馬,乘著客船,在今天中午來到了我們島上!”
“然後,嗝兒~下午三四點左右,他騎著駿馬,從咱們領主老爺的城堡那邊返回了碼頭,乘上客船離了島。”
旁座的糧店話事人應和了一句,“真是稀罕人,上次有王都信使來我們固斯城,好像是三年前來著?”
一旁的自耕農代表村長,先是點點頭,隨後又搖了搖頭,
“三年半之前來過一次,五年前也來過一次。”
“兩次都是壞消息。”
一次帶來了戰爭。
一次帶回了屍身。
另外幾人愣了愣,聽出了固斯城三人的弦外之音。
在坐的這幾名船長和海商,既有西牙裏人,也有法葡士人。
王國的歸王國,民眾的歸民眾。
在封建時代,有些人選擇用鐵與血來實現階級上升,
但更多的人,都隻是坐標(-1,1)的日子人。
畢竟,老爺們、教士們、雇傭兵們獲得的好處,大部分情況下是與平民們無關的。
船長們和海商們沉默了數秒,隨後,一名是西牙裏人的海商開口道:“說不定是我們的國王陛下想要加稅呢?”
另一名同為西牙裏人的船長,邊思索邊講道:“我在王國北麵沿海的吉特領,認識當地的一個中型養馬場的主人,他和我在同一個鄉村長大的,算是我哥們兒,唔......”
“嗯,這趟線路我回到吉特領時,我會去和他私下聊聊。”
“如果咱們的國王陛下,真是想重新開戰的話,吉特領的領主老爺,想必也會收到王都信使的詔令。”
“當地的大中型養馬場,都是和吉特領的城堡有聯係的。我猜我的那名哥們兒,多少能知道一些風聲的。”
眾人又沉默了幾秒鍾,各懷心事。
畢竟,兩國若是真的要重新開戰的話(更準確的說法,如果西牙裏真要再次挑起戰爭),接下來的數個月內,兩國的邊境商市必然首當其衝,會受到第一波影響。
而海貿線路則是第二波受影響的。
這還僅僅是指正式開戰之前——如果真要再次發生戰爭,雙方的動員與準備,都至少需要幾個月的時間——在開戰前的幾個月中,搞外部貿易的商人們,是最先會受到影響的。
而等戰爭正式打響之後,兩個王國,無論是搞外部貿易、還是搞境內貿易的,行商們在時局動蕩之下,大多需要臨時轉型,才能保住自己的財富。
利益是動態的,不是靜態的。
無法適應時局的人,會損失利益,或者【階級跌落】。
老爺有老爺們的活法,民眾有民眾們的活法。
“唔,你們這一說,倒是讓我想起一件事來。”
這時候,一名法葡士的海商,突然出聲道。
“上個月,我還在法葡士境內的時候,從我表哥——他是邊境某領地內的【傭兵公會】的副會長助理——從表哥那裏我聽說了一個小道消息。”
“先說好,隻是小道消息,不保真。”
這名法葡士的海商頓了頓,開始講道:
“據我們法葡士的【傭兵公會】高層內部傳言,西牙裏的【贖罪聖主】教會內部,似乎,有可能......”
“在兩個月前,發生過一次......”
“8名紅衣主教的「逼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