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青檀院關著數十條人命,民女想,應該無人敢進去為他們醫治,民女願意前去為他們醫治,如若王爺不允,豈是放任百姓死活不顧,王爺就不怕此事會惹天下人詬病?”
“你在威脅我?”
“民女不敢,隻是還望王爺能允許民女進入青檀院為裏麵的病患醫治。”
……
“不是說,染了天花的人是瑾王嗎?”
“王爺說,皇上剛登基,根基未穩,如今邊界各國蠢蠢欲動,一旦皇上染了天花,朝中必然大亂,如若各國得知消息,定然來攻,所以……”
“所以瑾王為了護著自己的皇侄,為了護著大昭,將自己的暗衛首領推了出來?”
……
“民女以千兩黃金的醫藥費和王爺的雙.腿,向王爺換一個人。”
“慕南絮,你可知,你早已是本王的女人。”
“對外我是慕仙姑,可王爺也知,我是慕忠之女,今時不同往日,一旦我的身份揭露,那麼皇上必然會接我出冷宮,王爺乃是大昭的瑾王,皇上的皇叔,到時候王爺還敢說我是你的女人嗎?”
……
許多畫麵從腦海如幻燈片一般閃過,讓睡著慕南絮漸漸清醒了過來,她睜開眼眸,靜靜看著頭頂的床幔,一滴淚水就這麼毫無征兆地從眼角滑落,順著蒼白的臉頰流下,打濕了淩亂的黑發。
外麵的雨不知何時已經停了,幾隻喜鵲在樹梢上嘰嘰喳喳地叫著。
金色晨光從天邊照射了過來,給萬物披上了一層美麗的霞光,恬靜,溫暖,靜謐,柔和。
初見瑾十九,是在她第一次出宮,遇到了暗殺,那時候他一身玄色長袍,從天而降,精致的五官如寒冰雕刻,舉手投足之間不怒自威,寒意逼人,身上透著一股瑾九瑾七身上沒有的尊貴和威嚴。
她隻覺得他並不像暗衛,隱隱覺得他身影有些熟悉,似是在哪裏見過,可一時又想不起來自己在哪裏見過!
如今再回想起來,便明白自己在哪裏見過了。
慕南絮並未在房中見到瑾十九的身影,不,應該說是瑾王的身影。
打開房門,明媚的陽光迎麵而來,帶著溫熱的氣息,下了一.夜的雨,讓空氣略顯有些潮濕,濕漉漉的地麵到處散落著被雨滴擊落的落葉,冷風拂麵而過,讓慕南絮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姑娘!”
看到慕南絮,守在外麵的瑾九立即迎了上來,單膝跪地。
“屬下保護不周,還請姑娘責罰。”
慕南絮低眸看著跪在麵前的瑾十九,靜靜看了一會,淡淡開口。
“這事和你沒關係!”
之前她一直覺得,白霓裳以感染天花的名義來太平醫院,肯定不簡單,可她沒有想到,她會這麼沉不住氣。
瑾九從地上起身,猶豫了下,開口道,“慕將軍跪在玄武門前,今日已是第三日了,王爺讓屬下轉告姑娘,他定會讓慕將軍和慕夫人,慕公子安然回到將軍府,讓姑娘不必為了此事憂心。”
慕南絮點頭,抬腳朝著院外走去。
瑾九跟了上去,隻是剛走到院外,慕南絮聲音冷幽幽地響起。
“別跟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