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從會議室出來,走廊裏堵滿了人。
“四哥,”他的安保隊長過來,在他耳邊低聲說,“查清楚了,昨晚上,他們去酒吧埋下了違禁品,然後故意有人攛掇阿公,阿公叫了手下門生,半路上,又轉道去了咱們那兒,都是故意被人挑唆的。”
有人推開旁邊會議室的門,他們默契的依次進去。
四哥接過旁邊人遞來的手機,手機上顯示著來電。
是阿公的人。
他把手機遞給旁邊人,吩咐道,“先讓阿公自己應付,他那麼能搞事,總得知道自己錯在什麼地方。”
有幾個精英氣質的年輕男人跟過來,把手提電腦放在桌上,一邊說,“四哥,咱們已經準備好了,是不是現在開始砸他們?”
“等著!”四哥說,“他們用許小姐做籌碼,這事情不能這麼辦了。”
那幾個人愣了下,好像不知道這天降的許小姐是誰。
四哥也沒解釋。
後麵跟進來的成諾和龍九有點意外,這些都是四哥在國外的人,華爾街出身的精英,昨天四哥趕回來的時候,這些人並沒有出現,不知道他們是什麼時間到埠?又是什麼時候到的這邊?
他走過去。
四哥正對著窗外,結合之前的對話。
他覺得四哥一定是在想,如何可以把許妍摘出去。
這個許妍不是之前的那個。
四哥肯定不能讓無辜的她沾上這種爛事和爛人。
玻璃上有個小飛蟲落在外麵,讓人看著分外礙眼。
四哥有了決斷,轉頭來說,“先示弱,把許小姐這個籌碼讓他們心甘情願的拿掉,再動手。”
對他說,“你和阿九去看著阿公,不用幫忙,告訴他我在和詹姆斯議員進行約好的電話會議。別告訴他我已經知道了商家來踩場的事。”
成諾龍九連忙點頭,轉頭帶人出去。
到了走廊上,旁邊人迫不及待地低聲說,“九哥,不告訴阿公四哥已經知道,阿公還不得急死?”
成諾笑了笑,急一下都是輕的,他們根本猜不到四哥會趁機用這件事做到哪一步。
“就是讓他急。”龍九陰沉著臉說,“昨天來家裏踩場,他以為這麼容易就能過去!”
幾步到了大廳,這裏裝修豪華,如同五星級酒店大堂那麼敞亮。
正看到阿叔,阿公幾位老前輩,遇上了來挑釁的商家人。
龍九抬手攔住後麵的人,“先等等。”
成諾也沒想到是這麼大陣仗。
大廳裏擠滿了賓客,香檳塔擺了三座,今天是開幕酒會,等會還要剪彩。
四哥本來說剪彩結束就走,現在這樣,會不會隨時開片都不好說。
這幫不講武德的家夥,這麼寬敞明亮的公司大廈,那麼一大排花圈立在門口,簡直就是明擺著來砸場子的。
眼頭活的賓客迅速向外退,商家幾個人進來之後,正經來道賀的賓客,幾乎全都潮水般退到了門外的紅地毯上。
誰也不想和花圈搶地方。
外麵紅毯上擺著準備剪彩的東西都被擠壞了。
阿叔忍著火氣,看著那幾兄弟走過來,胸口還戴著他們發給賓客的襟花。
厚顏無恥!
“琛。”阿叔先開口,這是他的公司,這樣不給麵子,實在是半輩子第一次遇上。
商家老大,商少琛抬手示意旁邊人送上賀禮,是一隻大大的金豬。
商少琛高大而威猛,那金豬擺在他旁邊一點不顯得小,一看就是下了本錢。
這個心意和外麵的花圈含義背道而馳。
阿叔說,“你有話就說,不用故弄玄虛!”
“這是兩件事。”商少琛說,“想著一起辦了。”
阿叔聞言差點吐血,你家喪事和喜事一起辦嗎?
就聽商少琛說,“阿叔你德高望重,我們門口的東西馬上就拿走,隻不過在這邊停一下,不過是要阿叔你一句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