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叔莫名其妙,“什麼公道?”
商少琛看向旁邊的阿公,“阿公,昨天早晨我弟弟,在機場被你們劫走了人,聽說最後人被運到利茲,交給了那些洪都拉斯人。”
阿公不屑地冷哼了聲,緊緊地攥緊了自己的手杖。
他就知道,今天這一場,是衝著他來的。
昨晚上回去,他就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
旁邊人給商少琛遞上雪茄,在大家都皺眉,用眼神譴責他沒有室內禁煙概念的時候。
他突然把雪茄扔在地上,拍下旁邊手下的腦袋,“你不看這是什麼地方,給我遞雪茄。”
那手下連忙點頭哈腰地賠不是,彎下腰去撿雪茄。
阿公鄙夷地看著他裝腔作勢。
商少琛上前,兩下拍開他旁邊的人,大聲說道,“阿公,這事不該我們管,但是這事有傷天理!被弄死的女孩,什麼都沒幹!”
他一指身後,“我弟弟少言,明明知道那個女人是你們中青老大的未婚妻,又怎麼會動她!不過日行一善,順便帶人家一程!誰知道你們那邊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把人家女孩嚇成那樣!”
他雙手一攤,對周圍人說,“現在好了,人已經被你們處理了,我們總算知道為什麼了。”
周圍安靜了一下,猛然嘈雜了起來。
這條消息裏太多勁爆的內容了。
“中青龍頭有未婚妻?”
“未婚妻還和對手在一起?這是什麼意思?”
“然後被中青叔伯輩直接上家法處置了?”
“還有,那個可憐的未婚妻,到底經曆了什麼?”
阿公氣得簡直想暈過去,上來就給他整這種核彈級別的靈魂拷問。
他怎麼回答都是錯。
說沒有把人弄死,那女人毫發無損嗎?
那對方一定會攻擊他:
——原來你老了,手段大不如前。我們倒是高看你了!
對內,
昨天都知道他出動去執行家法。
最後竟然什麼都沒幹?!
在門生那裏,那個女人的真相沒人在乎,但自己的威信鐵定蕩然無存。
最重要,他一個叔父輩分的人,憑什麼對他們解釋!
他們這種找事的手段他極其了解,反正怎麼回答都是天坑!
昨天一定是個陰謀!
他的腦袋發緊,隻覺得腦袋裏的血管跳著疼。
“阿叔。”商少琛又轉向阿叔,“你是社團以前執法的,這種濫殺無辜的行為,按照幫規是不是更應該處理?”
阿叔也是老江湖,豈會被他三言兩語擺上台麵,“如果按照幫裏規矩,那這就是我們內部事務。但是如果按你的說法,出了人命,你更應該去報警。帶著人來這裏,想要到什麼公平!”
“行!”商少琛佩服地拍著手掌,“我的錯!我沒有說清楚!讓我換一種說法。——你們看看自己,中青現在成了什麼樣,沒本事到要去欺負一個女人!”
他抬手指著兩位叔伯輩的長輩,“欺負一個女人,我聽了簡直都不敢相信!你們是不是年紀大了,什麼什麼都不行了?不行你們去看醫生!欺負個女人算怎麼回事?”
“你要真的欺負她也算了,還是個男人,可是你打人家,活埋人家,還是人嗎?”
兩位叔伯氣得簡直能立刻昏厥過去!
這種尊卑不分的事情曾經是大忌!
但此時一退一進,新舊勢力此消彼長。
這種公然的踩場,正是商家在和他們下戰書!
他們在宣告自己的權威。
四周的賓客噤若寒蟬,兩邊的人馬都怒視著對方,大戰一觸即發。
成諾旁邊的幾個小弟,偷偷用手機在不約而同的拍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