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峽穀形狀詭異,好似有人一爪挖出的一般,配上之前光禿禿的山頭,有些格格不入。

但是蕭平何懼之有?

哈哈大笑一聲,來這後山總不能空手而回。不管是善緣還是什麼別的,盡管來吧。身形猛的衝天而起,朝著那深淵衝去。

恍惚間,天地有炸雷閃過。

徒步已經走出後山範圍的老僧盤坐在地,宛如一尊開了天眼的佛,腦海裏出現之人,正是已經深入深淵的蕭平。

其他山上一心宣揚佛法的僧人,隻會苦讀金剛經,不知天命,隻進人事。儒家聖人詩三百,一言以避之,思無邪。老君騎青牛,三千道德經,隻求清淨。老和尚一個都不占,在他看來,蕭平信什麼都行。但是自家寺廟沒了香火,不行。沒了佛像沒了佛經,不行。佛心丟便丟了,但是深淵裏的東西,他必須拿下。

隨著蕭平身形衝進深淵之時,邊境城內的一處院落裏,兩個扛鼎奴肩上的大鍾似有所感,開始咣咣作響。

手握雷霆的老道士素玄急忙回頭,似乎想到什麼,慌忙大吼一聲:“住手,從現在開始你我休戰,如何?”

麵前被電的外焦裏嫩的書生擦了擦嘴角的鮮血,對著老道士碎了口唾沫說道:“幹你娘,有種你電死老子。”

老道士眉頭緊皺,雷霆化作一道白光沒入掌心之中,深吸一口氣,客氣勸道:“前輩實力超絕,貧道拚光了家底湊出的這套陣法都奈何前輩不得,已經沒有在交手的必要了。小道這就退出城主府,三年之內永不踏入邊境城池一步。”

鍾禾聞言一愣,隨後哈哈大笑說道:“想不到啊,一個小小的鍾聲就能讓你認輸,老子在這硬抗了天雷一個時辰,你當我是陪你玩兒的嗎?”

笑聲引得天地一片震顫,整個城主府都能感覺到鍾禾的憤怒。

老道不在說話,沉默片刻後,身形從空中飄飄落下,抬手將大陣撤去後,院內幾道身影同時暴斃,老道也不在強行撐場麵,體內白光緩緩散去,一張比以前更加蒼老的麵容從白光後顯現而出,蒼白的臉上盡顯疲態,無奈說道:

“如前輩看到的這般,小道已經無力再戰了,原以為此陣法將前輩的修為降至元嬰就能高枕無憂,誰能想到前輩竟然這般神勇,實力冠絕古今,有架海擎天之能……小道也不是有意阻攔前輩,實在是上命難違。”

鍾禾理了理自己被天雷轟擊的有些淩亂的頭發,笑問道:“這麼說,不被壓製境界挨一頓暴打,還不能見你們城主了?這是誰定的規矩!”

老道士並不藏掖,坦誠說道:“雖然這麼說不太合適,但是本該如此……畢竟我們城主府也是要麵子的。”

鍾禾平心靜氣,氣海微微下沉,咧嘴笑了笑,“你的意思是,我的實力,還大不過你們城主府的顏麵,對吧?”

老道深吸一口氣,隻感覺越說越亂。

陣法撤去,鍾禾氣息重回巔峰,此刻非常想找個什麼人打一架,老道士卻已經無法在次祭出大陣了。

正無奈間,在諾大的城主府走了一上午的薑武夷閑庭信步的走到外院門口,微笑說道:“抱歉先生,府裏太大,讓你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