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被侵占了身軀,竟成了沉霄的心魔不成?
楚傾抿了抿唇,神情複雜又隱晦,半合的眼眸之中也帶了幾分深沉的審視。
等白芍引著他們進了一處藥香彌漫的殿閣,沉霄小心地將她放在主位的軟墊之上,楚傾這才緩緩說道。
“你對我,終究還是從質疑走到了違抗。”
沉霄在她麵前蹲下,毫不畏懼的將自己的脖頸送到楚傾手邊。
他眼眸中繚繞的血氣已經重新隱在那暗藍色的瞳孔深處,如今從下而上看著楚傾時,神情越發溫和順從。
少年輕聲開口,極其溫柔的討好著麵前的少女。
“姐姐要懲罰我麼?”
“霄不會拒絕的,姐姐開心便好。”
他一邊溫柔的注視著楚傾暗沉的眸子,一邊伸手握著她的手掌搭上自己的脖頸。
少年臉上的笑意越發深了,他輕輕張口,小聲道:“姐姐可以對霄做任何你想做的事。”
楚傾:……
她咬了咬牙,覺得這家夥不是在恃寵而驕就是在挑釁她!
楚傾擰緊了眉,順勢捏住他的脖子傾身上前。
她放低了聲音,喉中溢出的低聲聽著分外冷厲,卻也格外低沉醉人。
“你是覺得,我如今這副廢人模樣,收拾不了你是麼?”
沉霄隻輕笑著握緊她的手:“不,霄不敢這樣想。”
“隻要姐姐開心,霄怎樣都可以。”
楚傾:“取我精血給我碎了那石台。”
沉霄輕笑,眸中的笑意卻已凝結,他一字一頓的道:“這不行,姐姐,你換一個要求。”
“就算你讓我現在把黎陌桑找來給你暖床也行。”
楚傾臉色一僵,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他。
這是沉霄能說的話?
她按了按眉心,有些無奈地問:“你不是不喜陌桑?”
“無妨,”沉霄低頭蹭著楚傾的指尖,低聲道,“姐姐的心意最重要。”
“讓姐姐得償所願是霄該做的。”
楚傾一時無言,她忍不住抬腳踩上沉霄的膝蓋,沉著臉冷冷的道:“滾。”
沉霄張了張口,神情有些受傷,可他沒敢退,隻是手掌虛扶了下楚傾的小腿,身形一轉便化作劍身落在楚傾懷中。
楚傾敲了敲那銀白劍身,神情莫名:“違抗我還敢撒嬌?”
沉霄在她懷中震了震,長劍劍尖顫抖,直接抖了個銀白劍花送到楚傾麵前。
[姐姐不要生氣……]
[你要重塑靈脈有的是方法,不必這樣鋌而走險以自己的性命做賭注。]
楚傾嗤笑一聲,語氣涼涼的問他:“有的是方法?”
“沉霄,你我其實都心知肚明,我如今這樣的根源為何?是重塑靈脈便能解決的?”
她神魂之力太強,這具身體根本無法承受,五年前又被那神秘的煉虛境傷到,這才是這樣一副虛弱不堪的模樣。
她如今與前些日子相比,不過是脆弱的靈脈已經徹底碎掉罷了,她早就預料到了。
“重塑靈脈隻能解我一時困境,於長久來看並無益處。”
[可你如今的情況太差,你連我的劍身都拿不起,已經虛弱至此,怎麼敢開口就讓我拿你精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