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儀又驚又怒,抽出腰間的玄鐵鞭就猛地抽了過去。
霍淵一時不察,手背被玄鐵鞭打中,頓時疼得整隻手都麻了。
他含淚怒瞪著裴儀,七竅生煙地質問道:“你敢打我?!你舍得打我?!”
裴儀手中握著玄鐵鞭,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才好。
她頗有幾分心力交瘁之感,耐著性子好好勸道:“殿下,你冷靜點好嗎?除夕那晚,你雖然……赤身裸體地在我床上,可我們的確什麼都沒做……”
霍淵憤怒地搶白道:“你拿什麼證明我們沒有發生肌膚之親?!”
裴儀頭疼地辯駁道:“我自己的身體我還能不清楚嗎?”
霍淵滿麵怒容,咬牙切齒地嘲諷道:“你這個女人滿口謊言!空口白牙的叫人拿什麼信你?!”
裴儀聽到這等侮辱的話不由得火氣上腦。
她毫不留情麵地懟道:“除夕那晚,你醉得跟頭豬一樣,你拿什麼本事來動我?!你自己也是喝過酒的人,什麼情況下有能力和人行房,難道你自己不清楚嗎?!”
霍淵半晌無言,好一會兒才不太服氣地道:“我那晚醉得太狠了,想不起之後的事情了。”
裴儀皮笑肉不笑地揶揄道:“你都醉到神誌不清了,怎麼幹得出來歡好的事情?!你還有臉罵我笨,你自己不是頭豬嗎?!”
霍淵想起正月初一那天早上醒來,他和七殺、杜子賬三人全都赤條條的,他那本就被怒火填滿的腦子頓時更為火氣翻騰。
他怒問道:“沒有和我好過,那你和誰好了?!是七殺,還是杜子賬?!”
“都沒有!”裴儀氣得心肝脾胃都犯疼,很是無奈又憤怒地詰問道,“你們全都醉得人事不省了,哪裏有那力氣做歡好之事?”
霍淵愣怔了片刻,忽而笑出了聲來,那聲音很是自嘲,又帶著憤怒與傷心。
“好,好,好。”他連說了三聲好字,接著就驟然轉身出了屋,“砰”地一聲把門給甩上了。
裴儀聽得那一聲房門響,驚得冷不丁微微顫了一下。
她扶著梨花木圓桌緩緩坐下身來,突然惱恨地握著拳頭捶了下桌子。
這是些啥事兒啊?!
神經病!
隔了一會兒,房門又被人“噔噔噔”地敲響了,外麵的人著急上火地道:“大人,不好啦,三殿下要離開咱們縣衙!”
裴儀驀然站起身來,走出過把門一開。
她雖然大致猜到了原因,但也不願意相信霍淵這個男人會如此幼稚,所以還是驚問道:“三殿下有說為什麼要走嗎?”
衙役滿臉都是驚懼之色,愁眉苦臉地道:“不知道呀。三殿下好像很生氣,催著他手底下的人收拾行囊,說是今晚一定要離開縣衙。小的怕耽誤大人你的事兒,就趕緊過來給你通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