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麼了”張世白疑惑道。
向飛羽白了眼無知的張世白,說道:“這種製式火槍的工藝一直是由朝廷把控,很少在外麵流通,而那城裏那麼多值錢的東西王家不拿,反倒拿走這麼多武器,你說這王家是要幹嘛。”
張世白一陣頭大,“你一個小偷,還操心這種事情,你不累嗎?”
向飛羽反駁道:“我這叫俠盜,劫富濟貧,我隻是想搞清楚他們拿這些東西要幹嘛,先吃飯,等我吃飽飯晚上去一探究竟。”
“行吧,走,幹飯去。”
.......
王家宅邸,書房內亮著燈,兩道人影在書房內。
“廢物,一群廢物。”一個五十歲的國字臉男人坐在書桌後麵憤怒地扔起一個茶杯,茶杯落地裂成幾瓣。
一塊碎片濺到低頭跪倒在地的人臉龐,可人卻躲也不敢躲。碎片在他臉上劃出一道血痕,
“老爺,屬下辦事不利,請老爺責罰”跪地的人正是王管事,而另一位正是王家的主人,王天明。
王天明憤怒的說道:“你告訴我,那個李奔可以保證可以完成任務,可是人呢,人呢。”
王管事低頭回答道:“老爺,小的已經命人四處搜索。相信很快就能找到。”
“兩天,我隻給你兩天時間,我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王天明舉起手說道,“盯住董家的一舉一動,另外你告訴那群蠻子,交易延後一周。”
“是,老爺,屬下告退。”王管事站起身來,退了出去。
“究竟是誰壞了我的好事,多半是董野那個混蛋。”王天明坐在書房裏閉目養神。他和同鄉董野本是獵人,帶領著同鄉數十人靠著販賣毛皮糊口。多年前他們誤認洞穴之中,同行之人大多都成了山底妖物的血食,而後王天明急中生智,與那蛇妖以每隔五年送來一批血食之約,帶出了一批古董珍寶,而他們二人靠著山洞裏的秘密用人命慢慢累積起了財富,可每次帶出來的幾件古董已經不能滿足二人。
於是王天明就動起了武器的主意,北方夷族不善製造火器。於是掏出他們全部家當從外麵上買來儲物袋,從山洞裏帶出火器和夷族做起了走私交易。漸漸二人成了鶴鳴府上有名的富商,而兩家關係也越來越糟糕。
畢竟人都是貪心的,都想獨吞這份財富,而由於夷族隻跟王天明單線聯係,所以每次交易董家也吃了些許小虧,那董野怎能沒有怨氣?
所以這麼些年二人雖在明麵上和和氣氣,背地裏的陰招互相也用了不少,甚至兩家都默認了在長鳴山中城內可以殺人奪寶。
......
向飛羽這時在房頂上聽完二人的對話後,消失在夜色之中。
次日,張世白睡醒,剛洗幹淨臉,向飛羽就推門進來。
“阿白,我知道他們的秘密了。”向飛羽快步跑到張世白旁邊低聲說道。
“你說,我聽著呢”
“他們是要把這批火器賣給夷族。他們這是通敵。”向飛羽表情十分的激動。
“看不出來啊,你還是個忠心為國的好青年。”張世白一邊刷著牙一邊打量著向飛羽。張世白穿越而來,對於這裏其實沒有太多歸屬感。
“小爺雖然是個俠盜,但也是正氣淩然的,好吧”向飛羽對張世白的不信任顯得很氣惱。
“行了,行了,然後呢,你打算怎麼做?”
“我打算去報官啊。”
“你有證據嗎?”
“有啊,火槍不都在這呢嘛。”
張世白此刻刷完了牙,拍了下向飛羽的腦子,“你腦子有病吧,你去報官告人家通敵,可東西在你手裏,你怎麼解釋。”
向飛羽此刻沒了主意,“那怎麼辦?”
張世白想了想,附在向飛羽耳邊說:“既然他們說一周後見麵,那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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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鳴府城西的一家酒樓裏,三樓臨街的包廂,屋內四人,其中一男子身著金線繡邊黑衣,腳踏飛燕長靴,左肩綁著黃色臂帶,劍眉星目,看起來正氣威武不凡,他此刻正看向外麵街上的行人。而其餘三人正坐在桌旁,其中一人開口說道,“大人,我們此次來這裏的目的是?”
黑衣男子回過頭,說道:“兩年前和北方的軍事,你們了解多少?”
其中一人回道:“屬下知道,北方外族本不善製器,可那次他們軍中卻出現火槍兵,打了我軍措手不及,所幸最後被擊退。”
黑衣男子接著說:“前段時間局裏抓到個暗棋,審訊後他交代這批貨來自鶴鳴府,可局裏查驗鶴鳴府近十年的記錄,並沒有丟失過這麼一批火器。”
“所以,這次我們來,就是要查這批火器從何而來。”
“遵命,大人”三人齊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