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打消穆栩的疑慮,方臘還在信中特意注明,他因傳教的緣故,雖不能離開江南,但地方卻可以由穆栩在江南指定。
“可是遇到了難決之事?”扈三娘見穆栩臉色變幻不定,不由關切的問道。
穆栩將信合上,塞在袖子裏,笑著說道,“一些小事而已,我去去就回,中午不用等我用膳。”說罷,就起身向外間而去,隻留下兀自發愣的兩女。
過了好半晌,估計穆栩都走遠了,扈三娘才回過神,跺了下腳道,“這個死人,前頭答應要讓我組建一個女營,可如今都過去了半年,都沒有任何音信。每次想問他時,偏就遇到事情。”
趙元奴此時已調整好了狀態,她笑意吟吟的走到扈三娘身畔,拉著她的手,柔聲安慰道,“好了,妹妹快別生氣了,官人可能事務繁忙,將答應你的事忘了。你也要理解下他,他身上畢竟肩負著梁山十幾萬百姓的前程,自然不能有一絲懈怠。”
扈三娘翻了個白眼,故意調笑道,“姐姐就是會說話,怪不得他那麼喜歡你,大白天就和你躲在房裏親熱,可真是羨煞旁人啊!”
“哎呀,你要死啦,什麼話都說,也不怕人笑話。”趙元奴窘得臉上通紅,忙伸手去捂扈三娘的嘴,兩人頓時鬧作一團,銀鈴般的笑聲傳出了好遠。
話說穆栩從後寨出來,徑自去了聚義廳,命人請來朱武、許貫忠。
待二人到了,穆栩請他們坐下,直接將方臘的書信交給兩人傳閱,等他們看完,穆栩便問,“兩位軍師可有教我?”
朱武提議道,“不如由小可代替寨主去?”
穆栩想了下,回道,“不妥,與方臘合作,事關咱們日後大計,由旁人去未免誠意不足。”
倒是許貫忠看出了穆栩的心思,問道,“寨主今日請我們來,是否想讓我等陪寨主走一遭?”
穆栩承認道,“不錯,我想讓兩位先生,一位坐鎮梁山泊,另一位隨我下趟江南。”
二人對視一眼,朱武搶先道,“還是小可陪寨主去吧,小可畢竟懂些武藝,身子要比許兄強健,經得住路上的奔波之苦。”
許貫忠也不同朱武爭,他問出關鍵的問題,“方臘在信上說,可由寨主選擇相會之地,那寨主意下如何,又準備帶哪幾位頭領同去?”
穆栩起身在聚義廳走了幾圈,開始思索起來,其實對他而言,選擇哪裏都無所謂,哪怕是方臘的老巢清溪縣也沒什麼,想來方臘不會那麼不智,無緣無故對他下手。
不過方臘既然這般說了,那倒索性不如再順便辦些事情,比如招一些好漢前來,別的人還則罷了,但李俊卻說什麼都不能留給宋江,這個人對他是有大用的。
而且說起來,他從青州回梁山泊已兩月有餘,那宋黑子估計也該刺配江州牢城了,自己可得先其一步才行,免得被這廝捷足先登。
想到這裏,穆栩當下有了決定,“派人給方臘傳信,就說十月初八,在江州相會。此行由武鬆、張順、阮小七、以及軍師四人陪我一同前往。”
這幾個人選,是穆栩經過深思熟慮的結果,武鬆、花榮、阮小七是穆栩最信任的幾人,如今花榮帶了三千人,化整為零去了太行山。
那自然要帶上武鬆與阮小七,尤其是阮小七精通水性,去了或許有大用,至於張順則更簡單,他既精通水性,又是江州的地頭蛇,有他同行,不管打探消息,還是做事都方便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