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畢竟心計頗深,時日一久就觀察出來了,這兩姐弟怕是跟堇娘的生母那邊有關。
這兩姐弟對堇娘對他都極為恭敬。
既然娘說追尋堇娘生母並非好事,那就暫且擱置。
不管嶽母大人那邊有何牽扯,隻要他季言安站得夠高,就能護得住堇娘,讓她去追尋她要的一切真相。
現下,隻要這姐弟無外心,他用的是極為稱手的。
特別是這幾日吩咐般樂和葛楊辦事,差距就很明顯了。
般樂很明顯有受過類似的訓練,不管是找人還是搜查還是查證,都極為熟練。
“找到了,原本寄宿在客棧中,那叫粉蝶的婢女被扣下後,他可能也覺得不對,租了個宅子躲著。”
“躲著?”怎麼個躲法?
“在人市買了個下人,平常一應吃食都是那個下人打理,他原本帶著的那個小廝十日前就失去了蹤跡,很大概率是離開了潭州。”
季言安臉色冷峻,離開了潭州,也就是說,那人幕後的主子不在潭州。
什麼樣的人要到潭州設計對付他和堇娘?
想到安平那個晚上,縱馬踩斷他腿骨的人。
輕輕撫弄著左腳的傷腿處,季言安臉色越發泛青。
什麼樣的人,一而再再而三地設計對付他?
不殺他卻一再給他找麻煩,倒像是,要絆住他的腳步。
科舉的腳步。
這人,不讓他進京,或者說,怕他進京。
一步步地下手,到最後,會不會狗急跳牆,直接下殺手?
東小院。
“娘,我爹生前,可有樹敵?不死不休的那種?”
聽到季言安的問話,陶氏臉色青白。
“沒……沒有。”
季言安追問道:“娘,不能說嗎?”
“你怎麼會這麼覺得?”陶氏反問道。
“我總覺得,有人在幕後設計對付我們。不管是上次縱馬踩斷我腿骨,還是月前齊府設計我休堇娘,抑或者此次陷害堇娘殺人入獄。”
季言安攤牌,他要逼一逼陶氏。
陶氏臉色越發灰白,手指攢在一起攪著,呼吸越發急促。
“言安,有,你爹他有仇敵。那人殺了你爹,還要阻你進京。”
陶氏臉色帶著幾分無奈,“你爹的死太過意外,沒有留下什麼交代。娘不知道那人是誰,為何下殺手?隻知道是京中的舊人。”
“娘既然知道京城有人不想我進京,為何不阻我科考?”
季言安不解地問道:“我們若在清河,在安平過一輩子,庸庸碌碌,自然那人就不會對我們動手。”
陶氏聞言眼眶通紅,帶著幾分愧疚和狠絕。
“對不起,言安。是娘的錯。
娘不甘心,娘想讓你給你爹報仇,娘不想,你爹死得這麼無聲無息。連凶手是誰都不知道。
當年的事,有太多謎團,娘看不透,但是娘知道,你跟你爹一樣聰明,隻要爬得夠高,你一定能找出凶手,為你爹報仇。”
是她自私,在讓兒子安穩過一輩子和給夫君報仇中,選擇了讓兒子冒著危險,給夫君報仇。
“所以娘,你一直都知道,若是我繼續科舉,那人,不會放過我,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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