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隨風和那個賤人,更是肆無忌憚地在她麵前親親我我。
汾陽侯府上下,更不拿她當一回事。
和離傾城相反,薛如意那時候,風光一時無兩。
不過,沒事,這些,今生,都會是她離傾城的。
“傾城,發什麼呆?是本宮這宴會,沒舉辦好?還是酒不好喝?抑或是本宮親手獵的這鹿肉,不好吃?”
離傾城坐在上座,一直在二皇子的視線範圍之內,她神不思蜀的樣子,自然也落入二皇子眼中。
離傾城自小就得父皇和太子看重,二皇子不敢針對她,但也不喜她。
至於理由?
太子喜歡的,他就討厭,不需要理由。
從小到大,離傾城被二皇子擠兌了無數次了,後來她都躲著二皇子。
沒想到這次,他組織西山狩獵,離傾城還敢來。
“回二皇子,酒好喝鹿肉也好吃。”離傾城萬分不耐地回到。
“我看傾城你心不在焉的,莫不是,不樂意參加本宮的宴會?”二皇子沒打算放過離傾城。
離傾城暗暗翻著白眼,眼底盛滿不屑。
不過是個短命鬼,太子臨終前就先把二皇子送去奈何橋開道了,在自己麵前囂張什麼?
且忍你一時。
“回二皇子,傾城並沒有不樂意。”
離傾城以為自己掩飾得很好,可是,二皇子卻瞧得清楚。
本來見到他跟老鼠見到貓似的,這會兒,敢跟他翻白眼了。
自己好歹也是皇子,這離傾城,莫不是有幾分聖眷,就不把他放眼裏了?
“樂意就好。”
二皇子酒杯重重往桌上一摔,“沒有歌舞助興,這晚宴確實是無趣。不若,傾城歌舞一曲,替本宮助興?”
離傾城臉色鐵青,她堂堂郡主之尊,怎能跳舞替人助興?她又不是教坊司的賣唱女。
別說她是郡主了,就算是普通官家千金,也不能獻歌獻舞。
她堂堂郡主,扭腰擺臀,簡直貽笑大方。
“回二皇子,傾城不會歌舞。”
“可本宮覺得,你會。”
二皇子麵色陰寒,冷冷地瞪著離傾城。
這兩位,一位是皇子,一位是得聖眷的郡主。
哪個都得罪不起。
一群人,眼觀鼻鼻觀心,全都沉默不語。
二皇子和離傾城一時間,竟僵持住了。
雖然不知道,離傾城今日讓她來這宴會,是準備怎麼對付她,反正,絕對沒好事就是了。
所以離傾城倒黴,那絕對是李堇樂意看到的。
“會什麼?”
大帳外,一聲懶洋洋的聲音響了起來。
明明來人聲音沒有很大,聲線也低沉。
但是,這三個字,就像往油鍋裏滴了滴水,整個帳中,瞬間滾了起來。
“太子。”
“是太子。”
就算原本不知道的,也被其他人提醒了。
一時間,帳中人人都站起身來。
來人身材修長,稍顯瘦弱,臉色稍顯蒼白的,但這些都掩蓋不住他身上的光華。
因為,那張臉,實在是,太招人了。
劍眉星目,豐神俊朗,灼灼似畫中仙。
這就是南離太子,離遇遲。
“見過太子殿下。”
上方,二皇子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但是腳下卻不敢怠慢,快步下了台階,彎腰行禮。
“見過太子殿下。”
離遇遲溫和地擺手示意二皇子起身,“二皇兄無須多禮。”
二皇子憤憤地想,我不多禮,父皇就得罰我抄三綱五常了。
太子在上方原先二皇子的主位上落座,又叫起了下方諸人。
“諸位不必多禮。”
金多多擺手,讓小太監把原先二皇子吃了一半的桌子清理幹淨。
又重新上了酒肉瓜果。
二皇子,雖然一臉不爽,但也在右方上座落了座,正坐在離傾城的正對麵。
其他公子小姐,則目光灼灼地看著上方的太子殿下。
太子自出生,便是太子。
沒錯,離遇遲出生那日,聖上就下旨,冊封離遇遲為儲君。
嫡長子,名正言順。
二十年來,太子一向簡在帝心。
就是,身體太差了些。
但這並不妨礙,太子妃這個位置,對小姐們的吸引力。
隻要成了婚,生下嫡子。
那時,管他太子弱不弱。
“太子哥哥。”
離傾城嬌嬌地呼喚出聲,眼底盛滿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