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哥哥。”離傾城嬌嬌地喚出聲來。
“天寒地凍,太子殿下怎會突然來西山?”
二皇子話音剛落,大帳外又進來兩人。
二皇子的問話,離傾城的嬌喚,還有陸楊二人進帳,竟撞在了一起。
冠軍侯世子陸正康,和楊少將軍楊泓。
二皇子眼神微惑,太子怎麼和楊泓扯上關係了?
李堇看到太子的時候,有種詭異的不平感。
無他。
太子長得太好了。
原主的長相,能驚豔小山村小縣城,太子的顏色,卻能驚豔整個南離。
這真是一個娘生的?
木叔他們都說她長得像元後,那太子,應該就是像他爹了。
所以,原來,聖上長得那麼好?
所以,元後才是貪戀美色的那個?
輕輕拍了拍頭,拍掉腦中奇奇怪怪的想法,強製拉回思緒,她都想啥了呢!
剛抬頭,李堇就和正對麵的陸正康和楊泓打了照麵。
她今天帶著麵紗,陸正康一時沒認出她,就是覺得眼熟。
楊泓卻是一眼就變了臉色。
堇娘怎麼會在這裏?
兩人剛落座,大帳中諸人的視線,大多落在他二人身上。
雖然比起陸世康,已婚的楊泓受到的關注較少,但是恰恰,太子和二皇子,都看向了他。
楊泓那麼明顯的變了臉色,自然引起了兩人的注意。
順著楊泓的視線,看向對麵女眷席。
因元後喜戴麵紗,這二十年來,京城的女眷,特別是年輕的小娘子,都有戴麵紗的習慣。
此時,女眷席上好幾人都帶著麵紗。
一時也認不清,楊泓看得是誰?
二皇子掃過一眼便不在意了。
倒是太子,不知是血脈牽引,還是他敏銳的直覺,他的視線,準確地落在了離傾城身後,帶著麵紗的李堇身上。
李堇正收回視線,感受到一股灼熱的視線,一側頭,和上方的太子,四目相接。
瞪大眼睛,轉頭低頭。
兩人的反應,神奇的一致。
“啪。”
酒杯傾倒的聲音。
太子將桌上的杯子碰倒了。
陸世康還未理清,對麵那眼熟的女子是誰,又被太子表哥的驚慌失措,震得呆了一呆。
他活了十九年,認識太子十九年,真沒見過太子這般模樣。
太子是慵懶散漫的,是氣勢十足的,唯獨不會是慌張的。
“太子哥哥。”
太子到來,最開心的莫過於離傾城了。
“太子哥哥,二皇子讓傾城歌舞一曲,傾城真的不會。”
離傾城自小就得太子偏愛,告起狀來駕輕就熟。
可這次,她等了好久,上方的太子都沒回話。
“太子哥哥。”
哥哥兩個字,這次成功的撞進離遇遲的耳中,可惜,叫的人能換一個就好了。
連喝了三杯溫水,離遇遲終於冷靜了下來,恢複了他一貫的懶散。
“二皇兄,你讓傾城歌舞?你還不如讓她抽鞭子跟你看。”
太子這會沒借故責問他,二皇子有點意外。
抬頭掃了太子一眼,似乎,心情很好。
這句話算調侃不算責問,二皇子自然地回道:
“傾城從不赴本宮的宴會,今日,竟跑來西山同本宮狩獵,本宮還以為,傾城是來給本宮助興的。難道不是?還是,傾城早知道太子殿下要來,才屈尊赴了我的約。”
離遇遲好整以暇地道:“孤今日來西山,是臨時興起,傾城應是不知道的。”
他也覺得,傾城主動赴二皇子的約,有點不尋常。
如果,連太子臨時起意要往何處,離傾城都知曉,那隻有一個可能,她在東宮安插眼線。
窺探儲君,是死罪。
離傾城想到身後看她笑話的李堇,唇角一勾,準備來個一石二鳥。
“回太子哥哥,回二皇子,傾城自然不知道太子要來。隻是傾城這兩日認識一個娘子,她一直纏著本郡主想來西山瞧瞧皇家獵場的氣派。傾城心軟,拗不過她,就把她帶了過來。”
離傾城這話一出,李堇就覺得不好,秀眉皺起。
“喔——本宮倒不知道,傾城是如此心軟的性子。”
二皇子臉上掛著明晃晃的不屑,“不知是哪位娘子,既然向往我皇家的氣派,就別畏畏縮縮躲在後麵。”
離傾城不好收拾,收拾一個不知道哪家的小姐,還不是手到擒來,正好殺雞儆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