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白陡清醒過來,溫爸爸向來很少主動打電話,一般都是嘉慧打電話時他說上兩句,叮囑他在學校注意規劃學習和休息。
上周溫白打電話時他爸不在,是他媽接的電話,兩人也將近半個月沒通話了。
“爸,是媽怎麼了嗎?”溫白突變得著急起來,立馬從床上爬起來找鞋,顧準穩住他慌『亂』的身子替他從床頭拿出鞋子穿好。
“她最近情況點嚴,可能會做手術。”
溫白仿佛被人用東西砸了一下腦袋,將他冷靜的思緒攪得『亂』七八糟,腦門開始突突的疼,“怎麼會……突做手術。”
溫白眼睛紅了一圈,對著電話裏的溫父說自會請假趕緊回來,錢的情他會想辦法,讓他不要擔心。
溫父那邊的聲音停頓幾秒,呼吸似乎在此刻都被拉得老長,長到恍若一個世紀之久,半晌後中年男人的聲音傳來,“卷卷,你哪裏來的錢呢?”
溫白幾乎是很快地說,“的,錢的。”聲音差點崩潰帶著哭腔。
顧準將人摟在懷裏,手掌輕輕撫『摸』他的後背以示安慰,眼神在不知不覺中產生變化。
他向來敏銳,並非沒察覺電話裏的人很明顯地在套溫白的話,不過於是溫白的父親,顧準很收斂地沒出聲。
溫父聽著電話裏自疼愛許久的兒子倉皇失措的聲音,心裏更是止不住地發疼,他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後背佝僂仿佛被什麼東西壓得難以喘息。
他側頭看了一眼聽著歌在房間裏剪花的妻子,臉上洋溢著,看不出一點病態。
他想起以前,溫白告訴他所的錢都是自兼職賺的,老師分配項目給的,那時候幾乎溫白說什麼他信了,一點都沒懷疑情的真實『性』。
卷卷一直以來都很優秀,溫父覺得盡管他才一,被老師安排參與工作也是正常的,再加上他從不曾想過自家的孩子會撒謊。
所以當溫父得知溫白不曾在人員名單時,崩潰的情緒可想而知,比之前看到溫白被男人親熱時的畫麵更加糟糕。
壓死他的最後一根稻草是一封匿名信件。
上麵不僅著打印出來的信,信中將妻子的生病,溫白的工作……以及錢的來曆說明得一清二楚,更是附上了一個巧的錄音筆。
錄音筆裏麵的男聲是被處理過的,聲音比較奇特怪異,陸陸續續講了一堆話。
他聽得臉『色』越發難看,身體更是涼得跟水一樣,直到最後聽完才記住一句話。
兒子被人包養了。
溫誌沒讀過什麼書,做老實分,『性』格堅韌,向來不覺得什麼情能壓垮他,即便是妻子生病他也是硬生生地扛著。
可是一刻他捂住臉,喉嚨裏發出破風箱一般的哭聲,淚涕橫流,淚水從他的指縫流出來滴落在些髒的褲子上。
他的孩子,應該在最好的年紀,讀最好的學,學喜歡的專業,意氣風發。
絕不該是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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