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好的想象裏,沈浮聲也沒有想過, 阮然會對他有感情。
因此陡然聽到那些,沒可能能控製住自己的情緒,怎麼著也要有一個發泄口。
他的手壓著阮然的肩膀,有些收不住,噬咬著阮然的嘴唇。
阮然愣怔著,微張著唇,感受著被壓到唇上的力道。
沈浮聲的吻有些重,仿佛帶著一種化不開的濃烈情緒。讓她無處可躲。
嘴唇處傳來輕微的刺痛,她從脊背到頭皮都是發麻的,眼睛睜大,卻沒有聚焦,不知看著哪裏。
而整個山穀的風好像都靜了下來,什麼聲音也沒有,隻有心髒在胸腔裏亂跳,幾乎要衝出胸膛。
在一瞬間,頭腦昏沉。
連怎麼呼吸都忘了,如果不是身後粗糙樹幹的支撐,便連站也站不住。
過了很久,沈浮聲才放開她。
微微起身,卻並沒有離她很遠。眼神很近地,望進她的眼睛。
阮然小聲而急促地呼吸著,似乎被男人的眼神攝住,茫然與他對視。
她形狀姣好的眼睛上蒙上了一層薄霧,泛著微閃的水光,帶著一些惘然。
而沈浮聲好像是忍耐了太久,一旦放開了,那道界限便難以控製。
看著她,心念一動,埋頭就又想貼近。
阮然心跳一亂,下意識抬起手掌,擋了一下。
沈浮聲卻沒停動作,嘴唇就印到了她的掌心。
兩個人隔著手掌,阮然有些緊張地抿了下唇,抬眼看沈浮聲。
視野下緣,還能看到自己細白的小指。
“擋什麼。”沈浮聲說。
他說這話的時候,嘴唇仍然壓著也的掌心,有些濕,又很熱。
胳膊微抖著,掌心被沈浮聲蹭得癢,控製不住地蜷起手指。
指尖就這麼碰到了沈浮聲的下頜,那似有若無的觸碰仿佛撩起了什麼,沈浮聲輕嘖了一聲,抬手抓著她的手腕,拉開,按到身後的樹幹上。
再低下頭,毫無阻隔地與阮然唇舌相碰。
阮然手腕被禁錮著,甚至連身體都貼近,一動也不能動。
而這一次,沈浮聲比方才要溫和一些,噬咬變成了纏綿的舔舐。像是過了那股饑餓的勁,終於耐心下來。
阮然睜大眼睛,無意識看著沈浮聲低垂的眉眼。
沈浮聲閉上眼的時候,能看到他漂亮的眼睛弧線與濃密的睫毛。
過了幾秒,阮然閉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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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許願樹回到寺院門口的一路上,阮然的臉頰都是燙的。
就好像是整個人穿得太暖和了,又在不通風的室內待了太久。
在碰到冷空氣的時候,就會覺得臉上的皮膚熱得發燙。
這麼想了想,阮然就又把雙手放到外衣口袋,低頭,攏了攏衣領,臉埋到寬大的領口。
沈浮聲偏過頭,看她一副悶頭寡言的樣子,沒逗太狠。隻笑了笑,沒再說什麼。
下午的時候。
兩個人去佛堂聽念經,又幫忙做了些勞動。
阮然一下午都有些提心吊膽,生怕沈浮聲又做出什麼逾矩的事情。
好在沈浮聲仿佛也懂得分寸,在周圍僧人的視線之下,連給她遞抹布時,都沒有碰到她的手。
而到了晚上,阮然同沈浮聲一起去留宿的地方。
到的時候,傻了眼。
一排房間裏,中間一扇門開著。是已提前備好的房間,正是阮然常住的那間。鑰匙插在門上,方便她進屋是反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