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一盞茶的時間後,馮兮和的馬車在經過一處小巷子時,幾個蒙麵人便忽然間從牆垣上跳下。
“小姐,怎麼辦?”千允猛然擋到馮兮和麵前,“不要傷害我家小姐,有什麼衝著我來!”
“小娘子,你放心,等你家小姐開了苞後,小爺不會漏掉你的。”一個蒙麵人把車夫綁了扔到馬車中以後,就要拿起塊白布往她們主仆兩人的口中塞。
千允被堵住了嘴巴,喊不了,隻能嗚嗚直叫。
馮兮和在千允的背後寫上“冷靜”兩字,她捏緊脖子上的牛骨哨,打算給銀珠最後一次機會。
一旦吹響,刀疤六就會帶著其它的混混過來。
隻是,吹響了牛骨哨也會引來別的人,到時候,誰都會知道她遭到綁架了,城中隻怕又要議論非非。
原先的她,並不在乎名聲,但是,那日,見到外公憔悴的麵容,她才明白,外公和大哥嘔心瀝血為國公府建立的聲譽,不能被她任性地毀掉。
“放肆,你們可知道我是國公府的小姐!”她杏目圓瞪,犀眸中迸發出的寒意,讓準備扯她麵紗,堵上白布的蒙麵人一怔,不由自主地想要退縮。
但是,他又想到了這是顆搖錢樹,便鼓足了勇氣上前去拿繩子綁,一邊還賊笑道:“爺又不是瞎子,你們馬車上的標誌還認得。國公府的小姐又如何,還不是個被冷落的。”
銀珠,這真的是最後一次機會了!馮兮和緩緩地將牛骨哨拿到嘴邊。
“砰——”
隻見一聲清脆的響聲過後,馮兮和看到眼前的蒙麵人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銀珠擱下棍子,抹著臉上的汗珠,氣喘籲籲地說道:“小姐,對不起,奴婢來晚了。”
“你沒讓別人知道吧?”馮兮和將千允口中的白布取出,迅速下了馬車。
銀珠回頭看了下後麵將劫匪打倒的幾個人,肯定地說道:“沒有,他們都是我用小姐你給的銀子,從外麵找來的。”
“做的很好。”馮兮和拍拍她的肩膀,微笑道:“你先回去吧,把他們幾個留下,記住,回去以後,也不要跟任何人提起今日的事。”
銀珠走掉後,她讓幾個人把蒙麵人身上的衣服扯下,套在他們自己的身上。他們幾個全都是拿錢替人辦事的,不該問的全都不會問。
“小姐,人我帶來了。”不多時,遠影已扛著昏迷了的雲淺寒和她的婢女來到此處,並將她們放進了車裏。
“將她送去春風樓。”馮兮和跟遠影幾個將雲淺寒她們綁好,口中給塞了白布後,沒有立即回府,而是去了春風樓對麵的茶樓。
她走的太匆忙,將顧時引送的傘丟到了地上也沒發覺。
“把她給我潑醒!過會,我親自來調教。”春風樓的老鴇堆著笑臉,扭動著腰肢走掉,連麵紗都沒有揭下看。
她跟牙婆合作多年,彼此心照不宣,牙婆說一般,那就是中上,牙婆說中上,那就是上等,牙婆說上等,那就是絕色。
這回,牙婆說了上等,又是馮家二小姐,那必是絕色無疑。
雲淺寒被換上一身玫紅色長裙,袖口的鑲邊是翠綠色的,裙擺上的花朵是金黃色的銀杏葉。
“老娘花高價錢買了你,是讓你當搖錢樹,不是讓你當金枝玉葉的,你在那嬌氣個什麼勁!”她一醒來,什麼都不知道就被老鴇拿著纖長的竹條抽打,老鴇一邊揮舞著竹條,一邊嚷嚷道:“說,你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