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啊,聽聞像高額的手表啊、珍藏版畫卷啊這些都沒拿。倒是有家報上去丟失了一大箱麵包和幹脆麵……偷這個幹什麼?”
“你說呢?”
“……他要收集幹脆麵卡?”
容許一把子無語住了,狠狠地瞪了林乘一眼。
“反正我搞不懂。也就一家丟了個錢包,裏麵還都是零錢。”林乘撓撓頭,“看起來像……”
“像是個餓怕了的人幹的好事,是吧?”
肖茂勳從旁邊湊了過來,嘴角掛著不屑的笑。
容許冷冷地與他對望。
“什麼意思?”
“中央城百姓生活富足,架不住卻有其他地方流竄過來的老鼠,餓壞了找點夜宵吃,正常。”
“哦對了,犯人還挺熟悉‘維安’這一帶的,近水樓台先得月哈。”肖茂勳笑笑,揮了下手,“該上課了,案件沒查清呢,大家都自己注意點啊。”
他這個“大家”聲音還挺大的,特意說給周圍一圈圍觀的同學們聽。
“你也注意點,風大,容易閃到舌頭。”
“什麼?”
“有些動物的舌頭吐出去就不愛收回來,例如狗——當然不是說你,狗狗比你可愛多了。”容許也揮揮手,“不送啊,好好注意。”
“你——”
肖茂勳被容許這幾句話氣得鼻眼都差點錯位。
不過他沒時間理論了,訓導員已經走進屋子,他也隻能悻悻回到自己的座位。
“淩晨的案件相信你們也聽說了。希望大家也能積極協助轄區秩序官調查、收集線索,畢竟是守序分院的學生,案情無大小,未來都是你們的職責之一。”
“另外,真相未水落石出之前,校方不希望聽到什麼風言風語。針對個人、交換生的一些言論更是不希望聽到,有想談的,自己來辦公室談談。”
訓導員代表校方的態度,說話相當有分量。
班級裏大部分同學都大氣不敢出,評論也就默默都吞了回去。
隻有少部分人依然不服氣,例如肖茂勳和他的小團體,依然有意無意向祁寒擇、弘宇那邊方向打量。
下課後,容許特意又向祁寒擇邊上靠了靠。
祁寒擇還在整理筆記,稍微抬頭。
“沒影響到你的心情吧?”
祁寒擇知道他說的是哪件事,沉默了下,搖了搖頭。
“沒有就好,一群亂嚼舌根的也幹不成什麼大事。”容許想了想,把“別惹到我”幾個字憋了回去,轉而換上輕快的笑容,“中午吃什麼?我請吧。”
“不用。我們去食堂吧。”
“好,一起。”
容許也便沒再多說什麼,帶上林乘、弘宇,愉快地去食堂吃了頓飯。
他還特意叮囑了下祁寒擇,這次可別那麼熱心,這趟渾水暫時不要參與。
祁寒擇點頭,一如既往地很聽他的話。
容許也就放心了些。
下午晚些時候,容許主動離開了一趟學校。
他聯係上了之前一個“部下”,現在在一區工作的一位特殊秩序員。
“確實沒有線索,但也不會大張旗鼓地調查,畢竟損失又不多。老大,你為什麼關注……”
“那也調查。不是專業人士,漏洞應該不小,好好查監控。”
“是。”
對麵也不敢忤逆,馬上按容許的吩咐去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