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月用手語,比劃道:【十八年不見,你還記得我嗎?】
從看到都均斐對織月講手語的那一瞬間開始,弦樂臉上的血色,正一寸寸地變白。
當織月真的轉過身來,那張臉,徹底與弦樂記憶深處那張漂亮的臉蛋重合。
弦樂愕然地瞪大了眼睛,腿一軟,朝後踉蹌一步。後來撞到了經紀人的胸膛,這才站穩。
“你...”
弦樂像是丟了三魂七魄,腦子裏一團亂,嗡嗡地響。
織月又用手語,講道:【看到我,很驚訝是嗎?當年,你把我賣到大山裏麵,並製造出我落河身亡的假象,你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回來了,對不對?】
織月朝弦樂走近。
她一把捏住弦樂的下巴。
弦樂在織月的手指下,渾身發抖。
織月突然一把拎起弦樂的雙臂,用盡全力,將弦樂摔向高空,讓她的身子,狠狠地砸在地上。
“啊——”
滿堂嘩然!
弦樂的經紀人想要阻止織月,這時,都均斐迅速站了出來,擋在經紀人麵前。
“這是她們兩人之間的仇恨,你無權幹涉。”
經紀人怒目瞪著都均斐,雙拳捏得很緊,卻也沒有再做出別的行動。
從剛才弦樂的反應來看,明顯是她先對那個突然冒出來的女人,做了什麼不軌之事。
因為那個陌生女人的保護神是都均斐,滿堂那麼多演員、編劇,以及圈內人,竟沒有人敢冒著得罪都均斐的風險,去救弦樂。
畢竟,弦樂隻是國內有名的推理作家,而都均斐卻是得到過奧斯卡最佳導演獎的世界名導!
他們都是人精,得罪誰的損失更大,他們心知肚明。
織月將弦樂丟到地上,趁弦樂疼得爬不起來的空當,她拔開人群,走到台上。
抓起了那個桌案上的香檳瓶,織月箭步流星穿過人群,回到弦樂的身旁。
弦樂慢慢地爬了起來。
織月當著所有人的麵前,又一次解開了襯衫的口子。
當她扯開衣服,露出那個烙印‘奴’字,眾人的表情都有些吃驚。
都均斐在一旁為織月做解釋,他對弦樂說:“當年,你把弦樂給了人販子,讓他們把弦樂賣給了一個老頭子。弦樂身上那個奴字,是那個老男人用滾燙的烙鐵燙上去的。”
聞言,滿堂嘩然。
經紀人也是一臉錯愕,他難以置信地盯著躺在地上痛嚎的弦樂。
弦樂老師怎麼會是這種人?
難道當年的傳聞都是真的?
多年前,曾有傳言說弦樂因情生恨,謀殺了都均斐家裏的養妹。
但警方並沒有找到能夠指控弦樂有罪的證據,所以弦樂至今都逍遙法外。
因此,大家都隻把那個傳言當做一個故事。
沒有人相信弦樂會因為嫉妒,殺了都均斐的養妹。
對了,據說都均斐那個養妹就是聾啞人!
難道這個女人,就是當年失蹤的那個女孩子?
知道當年隱情的人,目光都在弦樂跟織月兩個女人身上來來回回地轉動。
他們頓時覺得今晚這宴會來得值!
這是見證了曆史啊!
顏江一邊吃瓜,一邊偷偷地用手機拍攝這一幕,並實時分享到微信群,給宋翡和宋瓷他們看。
都均斐看了眼織月,見織月將香檳瓶摔碎了,從碎片中撿起最鋒利的一片,都均斐便明白了織月的意思。
“弦樂,牢,你得坐。但織月受過的痛,你也得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