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解是紀岑安臭脾氣導致的,可能是南迦擔心紀岑安不好相處,萬姐十分理解,還寬慰她:“別想太多,放寬心。”
而後再是:“行了,你們收拾好就快點下樓,倩兒她們都在等著了。”
語罷,不囉嗦了,轉而到其餘房間巡視。
顧不上那麼多,不糾結這種小細節。
不久又有別的朋友過來,是紀岑安的熟識,進門喊上紀岑安一起下去。
這些好友的為人處事終究是比灰頭發他們成熟,進來了也不會故意落下南迦,也將她的一並帶上,一塊兒拉著下樓。
而後就沒機會解決換房間的問題了,大家都沉浸在派對中,南迦有自知之明,不會再打攪這些有錢人的興致。
什麼場合講什麼話,過了就不該找麻煩了,否則容易讓人不舒服。
在場的都是女人,今晚的樂子也挺多。
除了南迦,其他人相互都認識,全是老熟人。大家都放得很開,沒誰會端著,派對一開始就鬧上了。
夜晚的沙灘靜謐空遠,沒有外來的打擾,這邊隻有她們一行人。
淺黃的光照亮這一大片區域,輕柔的風吹拂,燒烤架中的炭火猩紅熱烈。萬姐負責主持場子,給眾人倒酒,帶頭放歌扭腰,不講究地拉著倆姐妹跳熱舞玩兒,先熱熱氣氛,帶動一下。
挺尋常的一個派對,與那種以交際為主要目的的宴會不同,真是聚在一起折騰精力的。
吃點東西,喝兩杯酒。
一起敘敘舊。
等到勁頭上來了,派對才正式開場。
期間來了一群男模,陪著大家玩,做些烤肉倒酒之類的活兒。
萬姐還帶了其中一個走,中途離開了一段時間。
南迦融入不進去,隨便喝了幾杯,偶爾和別人聊聊天,誰來搭話都應兩句。
紀岑安也不咋好動,守在烤架前服務大家,坐凳子上,一條長腿支著,一隻手抓著一罐冰啤酒,一隻手翻動著肉串。
有時會有朋友到紀岑安那裏待會兒,同她嘮嗑兩句,再喝半瓶。
紀岑安很受姐姐們的歡迎,誰都愛往她身邊湊。
包括那些男模,有意無意也找機會過去,想辦法搭訕套近乎。
不過紀岑安對男模沒興趣,任憑他們長得再帥,是哪種類型,東方麵孔或外國人,一概都無視,極其冷淡。
但那也不能阻擋男模都往這兒來,一個個不死心,煩人得很。
還是一位長卷發姐姐幫著解圍,支開男模,說:“走開走開,煩不煩,差不多得了。”
心思不純的男模們才散開,被別的女士帶走。
隻有南迦始終保持距離,不上前一步。
擱下冰啤酒,紀岑安朝這邊望了眼,用餘光看著。
南迦找了張凳子坐下,察覺不到一樣,默不作聲喝自己的。
長卷發姐姐也同紀岑安閑聊了會兒,拿起烤好的肉串吃兩口,忽而想起了什麼,輕聲問:“誒,你上次那個對象呢,怎麼不帶過來,又分了?”
眼皮子耷拉,紀岑安反問:“哪兒來的對象?”
長卷發說:“在s市一桌吃飯那個,高高瘦瘦的,中美混血。”
紀岑安幹脆利落地否認:“不是我對象。”
長卷發揚起嘴角,不信。
視線又落回前方的燈下,紀岑安說:“跟他沒關係,你們搞錯了。”
“人走哪兒都跟著你,當時不是你帶來的麼?”長卷發回憶道,有些好笑,“我看他那樣子,對你挺上心的,真不是啊?”
紀岑安滿不在乎:“不是。”
“還以為是。”
“也不是我帶過去的。”
“那誰帶的?”
“燕辰西。”
……
南迦聽著,知道那位在看自己,可盡量裝作沒感覺。
她們聊到最後,紀岑安莫名其妙來了句:“我單身,沒談過戀愛。”
語氣生硬,也有些疏離涼薄。
長卷發姐姐卻不當真,沒聽出這一句不是對自己講的,開口就拆紀岑安的台,戳一下她肩頭,溫柔哂道:“滿嘴假話。”
紀岑安不解釋了,懶得費勁兒爭論。
南迦杯裏的酒已經空了,一口不剩。暖色的光在她身上鍍了圈柔和,她不看紀岑安,望著腳下的沙子,輕輕踩上去。
又有別的朋友過來,找紀岑安閑談,坐這邊吹海風。
也有找南迦的,可都隻是見到她一個人在這兒才搭話,隨口問問,不會深聊。
烤肉的香氣在空氣中飄遠,一陣一陣的。
沙灘的那邊,躺椅上,倆女人擁成一團,正在你儂我儂地親密。
毫不避諱地接吻,做出一些屬於情侶間才有的舉動。
那是一對同性戀人,在場唯二公開性取向的一對。
這邊的朋友瞅見了那對女同,也都習以為常了,不覺得哪裏奇怪。
那倆打小就是一對,早公開出櫃了的,交際圈子裏都知道她們是戀人。
南迦不適應,總覺得哪裏不自在,因而扭開臉,很少看那個方向。
陸續又有別的男模被帶離這兒,沙灘上的人越來越少。
派對到後麵變成了打麻將,還剩下的就湊兩桌玩牌。
轉場進房子裏,會打的全都加入其中。
南迦也被拉進去湊數,必須一起。
本來她是打算再在外麵吹吹風,醒會兒酒就上樓了,但長卷發她們不答應,得知她會打牌就趕緊拉上。
最後一桌剛好三缺一,她的加入正正湊足人數。
她們這桌都是熟麵孔,南迦和紀岑安都在,萬姐正巧回來了,加上長卷發,不多不少就是四個人。㊣ωWW.メ伍2⓪メS.С○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