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她要離婚精(1 / 3)

當眾秀恩愛,是他們倆當初簽訂的協議,到了這一刻早已經成為了她的本能。

隻要有人在,她就自然地與他恩愛纏綿起來。

所謂習慣成自然,也是這麼養成的。

巫仁把手上的行李拖箱遞給薑管家,默默退下,薑管家也識趣地拿著少爺所有的物品,靜悄悄地離去。

整間客廳裏,隻剩下兩個人。

蔚青揚起小臉,她感受到大手輕輕地撩撥著她的發絲,一根一根地繞過耳後,掌心的溫度漸漸升起,明顯感覺到起了變化。

“怎麼,主動投懷送抱了。”卓少淳的笑意有那麼一點瘋狂的氣息呈現:“別告訴我做了什麼虧心事。”

“沒有。你多想了。看到你回來覺得高興而已。”蔚靑迎上了他,表情盡量自然。

卓少淳深沉地凝視著蔚靑的小臉,手心緊了緊,蜻蜓點水般在她唇上印一記,放開轉身走去電梯處。

蔚靑心中有些忐忑。

吃飯的時候,她一直默默地低頭吃著,什麼話也沒說。

整張飯桌又長又空曠,但吃飯的兩個人卻距離又遠又生疏。

“你有空也去練個廚藝。”卓少淳喝了口湯,淡淡地:“在法國那邊,吃的還不如你做的。”

蔚靑有點氣,忍了忍吞下,“我從來不覺得自己做的飯菜什麼問題,隻是你大少爺矜貴慣了吃不下而已。”

卓少淳停了手,拉起她的小手,“不吃了。上樓去。”

“幹什麼?”蔚靑潛意識就是想到那門子的事。

畢竟這男人的那啥的欲~要麼徹底不做,要麼做起來不眠不休,她就是怕了那回事。

“從法國帶來了一些服裝,上次試穿給我看。”男人停下了腳步,回頭盯著她的樣子看:“難不成你迫不及待的想做那事?”

“去你的,想歪了。”蔚靑捂著心髒的位置,她知道隨時一個動作,都會讓男人知道自己有孕的事。

到時可真是要命。

走進房間,卓少淳讓女傭送來了晾著衣服的架子,那兒果真掛著滿滿一排的新季發布會的衣服,而且很亮眼。

“人都說女人要靠衣服,沒見過我女人穿得性感漂亮,穿來看看,就在這兒穿。”卓少淳伸手,招呼著蔚靑過去。

蔚靑看著琳琅滿目的一堆衣服,有點眼花繚亂的感覺。

隨意用手撥了撥,發現裏麵的新款,露背,露腰的有,還有一些性感得隻有兩塊布掛著,該遮住的地方全露,該露的地方又全遮住,那……種衣服,完全不像是人穿的,而是像夜店那種女郎穿的。

眼光隨即冷了冷,蔚靑放下了手,沒想到卓少淳剛從法國回來就給她演這一出。

“什麼意思?”

“你什麼意思,我就什麼意思。”卓少淳坐在沙發上,危險的眸子一眯。

蔚靑一僵,相處也有一段時間,這個男人不會做窮極無聊的事。

今天的衣服,就是他套話的一種方式。

保持著內心的鎮定,蔚靑笑了:“你想說什麼就盡管說,別想著拿衣服來套我。”

“難道你沒有事要向我說?親愛的。”他呼一下站起來,表情掛著笑,卻分明裏藏著刀子。

蔚靑額頭微微一涼,他是不是發現了點什麼?

隻見男人走近她,一把抓起她的手,把她整個人都拽進懷中。

“放開我,你有毛病!”蔚靑掙紮著推他,臉上有些不善:“有些事清者自清,不解釋。”

“清者自清?”卓少淳從懷中掏出一個首飾盒,當著蔚靑的麵砸到地板上:“嗙”地一聲,盒子打開裏麵閃爍的紅寶石滾了出來。

蔚靑看著那顆紅寶石,大的有點讓人發昏。

“拍賣場的貨,我給你留著最好的。但你做了點什麼對我。”卓少淳臉上掛著柔,語氣卻很冷:“和下屬在醫院拉拉扯扯,給個解釋?”

“什麼拉扯?”蔚靑漸漸把眼睛放大,就這麼看著卓少淳。

腦中掠過易睿臣的麵龐,蔚靑閉上眼,複睜開,突然直視著眼前高大的男人。

“我沒有。”

“這是什麼?”卓少淳盯著她的臉看,一直地盯著,然後,從容地從西裝袋裏掏出兩張照片,往天空一灑,照片紛紛揚揚落在地麵上——

蔚靑彎腰撿起那兩張照片,放在眼底一看。

裏麵是易睿臣和她在醫院大堂門口拉扯的畫麵,她的表情拍得如此生動,有一種紅潤的感覺,看上去倒有幾分舊情複燃的味道。

“別告訴我,是偶遇?”卓少淳盯著她的小臉,語氣帶著冷意:“照片裏的你,在臉紅。沒人比我更清楚,你會臉紅,隻有從我床上下來的那一刻……”

他說得話很難聽,難聽得讓蔚靑差一點掉下淚來。

是的,她隻有做那事,臉才會紅得厲害,這點隻有他最清楚。但,當時她臉色紅潤,卻因為在生易睿臣的氣,氣他壞自己的好事——

“你這麼說什麼意思?認為我趁你不在爬上易睿臣的床嗎?”蔚靑的眼眶漸漸變紅,誰說她不堪都行,但他說了,她就會介意。

直到現在,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意這個男人說過的話。

但是現在,她的確在意了。

蔚靑努力把頭往上仰著,不知道誰說過,把臉上揚45度就會止住眼淚,現在的她的確成功止住了。

“難道不是?”卓少淳揚了揚手,掏出個火機,叼了根煙點火:“到這一刻,我終於弄明白了你拿回易氏的意圖。”

“我才是那個傻子。”卓少淳再度抬眼,眼神卻很陰森:“利用我幫你弄好易氏,然後半年後可以一腳踹了我,和你的前夫雙宿雙棲,是不是這個意思?”

“不是……你胡說八道!”他的不信任讓她莫名的慌亂:“明明不是這樣的!”

“不是這樣那又是怎樣?”卓少淳仰頭噴了口煙,兩步走近蔚靑,一手扣住她的腰:“那天他跟著去醫院幹什麼?”

蔚青咬著唇堅決否認:“公司裏胃痛,是易經理送我去醫院的。”

她不得不說這個謊。照片沒拍到周邊環境,蔚青死也不會承認,那個是流產的地方。

“胃痛?”卓少淳犀利的雙目盯著蔚靑的臉,“最好別讓我知道你在說謊——”

蔚青緊緊地抿著雙唇,雙眼:“你是我丈夫,騙誰也不會騙你。”

“既然你說得這麼動聽,丈夫回家了,妻子是不是該表現表現?”

男人的指尖帶著力量,一把扣著蔚青的後腦勺,語氣帶著邪:“今晚你在上麵。”

他的眼神,很色!情。

明擺著就是要做那檔子的事。

而且是合法的。

不容她抗拒的。

蔚青潛意識往後縮,不行。

那男人折騰的力量驚人,一個不小心…。

不敢想象。

“不……”對上男人炯炯的目光,蔚靑現在知道自己不可能做這事,捂緊了衣服。

“才出差幾天,你就抗拒我?”見不得她反抗,男人的臉色冷了下來:“難不成那些照片是真的,你和他舊情複燃?”

心中有無數個聲音響起,催使蔚靑作出了一個很大膽的決定。

扭身,往門口奔跑去!

她的動作又怎及卓少淳敏捷?

隻需兩下,就被男人擒回來,輕鬆地扔回軟綿綿的大床上——

一個狼撲,他上她下,衣服被撕扯著,裙子下的底也被扯開!

“還是自己驗證比較有效用。”他的嗓音很沉。

“別碰我——”蔚靑情急之下,出於保護肚裏的孩子的心理,她大聲吼叫:“你滾!我們倆根本不愛!為什麼偏要做那檔事?你為什麼要逼我!”

“我和你之間本來就是虛假的關係,簽了協約的,可別忘記了——”蔚青情急之下,什麼都說!

“嘶——”許是她的話,刺激了男人,使其更加瘋狂,雙手被鎖著枕頭邊,蔚青突感到一陣劇痛的擴張襲來,男人突然行為是她停頓一下,緊接著更加發狠掙紮起來!

“滾開我叫你滾開!”

蔚青拚命踢著腿,隻是踢不開男人精壯的腰身,他的力量無比恐怖地壓下——

“是的!我是和他上過床!”

“做了,還不止一次!”

“他是我的初戀!初戀是什麼?就是第一次兩情相悅的對象。對於你這種活在虛假世界的男人來說,眼中隻有錢,隻有質疑,不會有其他。你不會懂!永遠都不會懂!”

蔚青雙眼含恨地盯著身上的男人,“這些答案,你還滿不滿意?”

她是氣急了才會說這些話刺激他,他在法國這麼多天,一回來就像審犯人似的語氣,她很不爽,十分十分不爽!

要麼不鳴,一鳴驚人。

蔚靑就是這類分子。

“卓少淳,咱們一直都是互相利用對方,協議裏的內容簽訂好了,一直都是各取所需,這些統統早已銘記在心。”

“你裝什麼深情!裝什麼在乎我?”

“利益當前又不見得你會稀罕我,收起你那表情,假得讓我作嘔——”

蔚靑一口氣說完了整段話,她覺得自己現在每說一句話,都那麼的艱難吃力。

輸掉心,十分恐怖。

她,不能在這男人麵前一敗塗地——

果然,所有動靜停止下來,痛楚突然遠離,隻留下一副空虛的身體給她。蔚青仰麵依然保持那個姿勢,雙腿無法合攏,隻因為她的心無法合攏。

雙目無神地看向遠方,剛才的話足以令她疲累之極。

“你這是毀約。”

男人的臉色越發越看不清楚,隻是有種風雨欲來的氣勢。不知道因為前麵的說話,還是後麵的說話。總之,他的臉色很難看。

“是我毀約,對著你,我寧願毀約——”

蔚青眼神投向遠處,她根本看不清卓少淳的臉到底是什麼表情,當然她知道,自己會為今天說的話付上責任。

她感覺有一股血氣直衝上腦門,“就當我利用你也好,反正這段時間,我已經盡力做得完美無瑕。我一直在想著,如果不報複了,是不是那份協議不用繼續下去?”

【她不報複了。】

頭頂的眼神變得十分玄寒,但是蔚青沒辦法再堅持下去了,她怕再多一秒,就會堅持不住,抬眼直視男人:

“卓少淳,我很累。”呼吸開始急促起來,她知道有些時候,不一鼓作氣根本沒辦法說完整一句話。

“協議,提前——結束吧。”

說完,良久不去看那個男人的臉。

她知道自己總會有這麼的一天。當卓夫人的光環消失後,自己總會重新再來一次。

剛才緊張的氣氛漸漸消退下來,取而代之的就是長時間的靜默。

長時間的沉默後,身上的重量一輕,男人翻身而起,背對著她,良久,終於開口說出一句話,“你確定?”

“是的。”蔚靑堅定地。

“違反協議的一方,一分利益也沒有,連易氏我都一並收回。”完美的側麵透出一絲絲的精明,沒人看的清卓少淳現在在想著什麼。

“沒有了易氏在手,也沒有卓夫人的名銜,所有一切統統消失,你重新變為一無所有了,真想清楚了?”

苦澀不住在蔚靑心中打滾著,到了這種時候,他居然對她提協議內容。

也是,卓少本來就是利益當頭的男人。這些不是她早就清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