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五章 偶然知京城三霸,閑話議官場是非(2 / 2)

又是那玄音閣閣主無法無天,我還想朝廷就沒有絲毫作為,不給他剿了,還留著為禍。”

那老翁心內思忖了一陣,方歎氣道:“我們有心去告,也要有人聽,每回去了,都是一樣的說辭,定要嚴加管教,可哪一回沒有讓他不出來胡鬧。曆來這叩閽無路的例子豈不是多的很,哪裏就這處。

隻近些日子,也不知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還是怎的,這人竟是少露麵,我們也好樂得清閑。

至於那玄音閣主,朝廷倒也派錦衣衛去圍剿過,但每回去都撲了空。再者本就是個江湖組織,居無定所,隨地便可成營,旁人也無法子。”

想來這些問題早是積弊已久,一時並不能改變,這會子更是堅定了沈寧安心內念頭,待得官職分配之後,定是要為民多謀福祉。屆時,可要將那些朝廷的祿蠹給揪出來些,還民一個公道。

“而以宦官當政,實不應當,豈不亂了根本,使本末倒置。那些忠臣、碩士列於朝廷又該如何自處,豈非與他們同列,由是荒唐。

前朝的歐陽大學士便曾是道:自古宦者亂人之國,蓋其用事也近而習,其為心也專而忍。能以小善中人之意,小信固人之心,使人主必親而信之。待其已信,然後懼以禍福而把持之。”

老翁隻搖頭,聽的迷迷糊糊,便道:“我不大明白,隻私心以為宦官若要幹政,便不可高了忠臣、良將去,如若便是亂了國家根本,天理也不應的。”

她見歐陽瑜許久未做聲,便朝他問道:“歐陽兄,你覺得如何?”

歐陽瑜笑望著沈寧安,又瞧瞧老翁,從袖中抽出那把折扇,打了個半扇,全做蘭與幽芳之態,時刻保持風流,隻道:“好賴全讓你們說盡了,我又怎麼好插嘴呢。”

三人笑語了一陣,也算過了口癮,再不肯說的,因見此處閑話,也去了不少時日。且人人忙活著各自的營生,偏他們閑著,便隻好散場而去,並約定日後還來此處吃包子。

“我竟不知沈兄意氣之輩,全當你平日裏最是穩重,從來說話滴水不漏呢。”

一路走著,二人並無去處,隻隨意看了些雜耍,倒也清歡。

“你這話說的,像我何時說話口無遮攔似的,怎麼惹得你歐陽大官人不悅了,倒是與我說說。”

歐陽瑜見她這般說話,便知這人氣性來了,偏過頭去瞧,果真如此,遂用折扇掩了三分清絕,笑的合不攏嘴:

“這是什麼大事,也值得生氣。我今日可得說說了,你向來如此氣性大,偏你受不得委屈,這樣的意思,日後在官場仕途定是要不得的。應好生來改,也省得被人輕易抓住把柄,你說是也不是?”

忽說到這裏頭,眼見前頭酒樓,時時進出人是極多,不免堵住了去路,總算走到前頭去了,又聽後頭一女聲起:

“公子留步,我家姑娘請二位裏頭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