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譯英文原版書和當英語家教兩件事,很順利就定下來了。
孟繁英和阿琪一起到廣州市內買了兩本專業的英漢和英英字典。
回來後,孟繁英又把自己那癟癟的行囊搬了過來,本來孟繁英還想在書房裏放張臨時床將就一下就得了,但大老板說那樣反倒麻煩,樓上有專門的客房,就讓孟繁英住下了。
孟繁英終於可以好好衝個熱水澡,收拾一下,幹幹淨淨地投入新的工作了。
阿琪家,隻有大老板和阿琪,阿琪的兩個哥哥(阿財是二哥),都已成家搬到外麵住去了。家裏還顧了一個隻在白天過來做飯、收拾衛生的保姆。
阿琪的母親早幾年得病去世了,大老板倒樂得自由自在,沒有再找,當然,性夥伴是不能缺的,但多在外麵找,很少領回家來。
孟繁英剛開始並沒有急於翻譯,而是把那本厚厚的英文原版書從頭到尾,大致瀏覽了三遍,對全書的主要觀點、大致內容、框架結構先有個總體了解。
第二天清晨,孟繁英就開始正式翻譯了。也同時當起了英語家教。
阿琪起得也不算太晚,不到九點就過來了。
瞄到阿琪的身影,孟繁英就停下手頭的翻譯,笑眯眯地抬眼看向阿琪的方向,故意問:“阿琪呐?阿琪哪去了?”
阿琪嗔怪地瞪了一眼,“以取笑學生為樂,你這壞老師,小心我報複你!”
孟繁英並不理會,接過話說:
“取笑?我可沒取你,也沒笑你!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這是在幫你複習呢!及時複習,才能記憶深刻。這個動作是什麼意思來著?”
孟繁英作了peep的動作。
這麼生動形象的單詞,阿琪自然是難以忘記的。
但阿琪卻也不是老老實實地回答,卻瞪著眼說:“老師不許‘偷窺’學生!”
孟繁英喜歡這種打情罵俏的氛圍,讓自己的苦行之旅增添了許多樂趣。而且,實在說,這也應該是最佳學習狀態。如果有個美女能這樣教自己就更理想了。
孟繁英收起幻想,繼續領著深入複習:“棕櫚樹怎麼說?肯定忘了!”
阿琪努力地回想著,“應該是‘手掌樹’,手掌怎麼說來著?肯定是p開頭的,像手掌的形狀啦,應該是四個字母的單詞……”
孟繁英接過來提醒:“對,後麵三個字母跟‘arm’,胳膊那個單詞接近,隻不過把r改成了l,一個長長的、直直的樹幹,就對了。就成了palm,手掌了。”
經提醒,阿琪想起來了。她還是很高興的,不經意間,在輕鬆閑聊的氛圍中記住了兩個單詞。
孟繁英卻要繼續往下教了。不過,心底下卻惦念著“處男”的問題,要往那上引導,但這個彎子得繞得大一點兒,要曲徑通幽處。
孟繁英說:“今天,本老師再教給你一些構詞法的知識,先教給你一個後綴。一個複雜點的單詞是由詞根,前綴和後綴構成。前綴一般表示方向,向裏、向外、相反等,後綴一般表詞性,可在名詞、動詞、形容詞和副詞間相互轉化。”
“今天,就著palm這個單詞,先教你一個用來表達‘有專業特長的人’的後綴-ist。這樣的常見詞很多的,如:scientist(科學家)、dentist(牙醫)、artist(藝術家)、communist(共產主義者)等。”
“那麼palmist是什麼意思,能猜出來嗎?”
阿琪基本猜到了,試探著答:“打手?還是看手相的?”
孟繁英笑了:“打手?哪有專門打別人手掌的人?是看手相的專家。說得好聽點兒,漢語應該叫‘術士’,英語也稱為“palm reader’,也就是‘掌紋讀者’。”
“我也讀過幾本這方麵的書,略有研究,可算上半個術士。”
阿琪立刻來了精神,看來,這真不是一塊學習的料啊,對學習之外的一切都感興趣,就對學習本身不感興趣。阿琪立刻把那纖長的細手伸到了孟繁英的麵前,口中催促起來:“快給我看看!”
孟繁英雖然不是算命先生,但自己總還是看過幾本這方麵的閑書,最主要的是,孟繁英知道這裏麵的玄妙。
算命的玄妙,在於吊足對方的胃口,營造一個氣場,講幾個故事,讓對方處於“認同、相信、害怕、著急”的狀態,才能察言觀色、因勢利導,最後言中。
這一點,孟繁英在做玉石生意時,已有了充分體驗。今天,要即興發揮一下,充當一把“palmist(手相術士)”。
孟繁英學著長者的神態,緩慢穩重地搖了搖頭,口中連說:
“不急!不急!你要先了解手相的科學道理,同時學點英語,然後,才能解開你個人的手相之迷。”
“關於這方麵的書,中國的我讀過《麻衣相法》,那是陳摶老祖的師傅麻衣道士所著,是研究手相的開山之作。其他還有《水鏡集》、《中西人相探原》等書。”
“但我更多受外國手相學的影響,大哲學家亞裏士多德,西方的‘醫學之父’希波克拉底和亞力山大大帝都對手相學有研究,亞裏士多德就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