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過後,五條佑找妖怪訂製的衣服到了。
早知道有這一天,他和五條九斬殺了上千的妖怪,煉製了上百妖玉,才和妖怪做成了交易;又花費了半年時間,將衣服交給巫女祝福,才終於在年後到手。
期間十六夜提出可以用鬥牙王的遺物火鼠裘,被五條佑和五條九拒絕。
此時衣服終於到手,五條佑迫不及待讓瀧姬試衣服。
衣服當然合適。
瀧姬被五條佑養得極好,穿上華服雌雄莫辨,活脫脫就是京都走出來的小公子。
門口的父子還在爭辯。
五條佑試圖以大欺小,單手摁住五條九:“你年後還有任務,跟著我做什麼?”
五條九不甘示弱:“你的任務都是我做的!!!”
十六夜:“……”她錯了。她單知道五條佑喜歡以大欺小,完全沒想過任務都扔給了十歲的五條九去做。
這樣的爹,不要也罷。
最後當然還是十六夜出麵平息父子二人的爭執:“如果一起做任務的話,是不是能更快點?”
她對五條佑的實力有盲目信心,更何況,如果真是危險的任務,五條佑根本不會允許瀧姬跟著。
此時五條佑也隻是委委屈屈:“那成吧。”
五條九:“……爹,我還是想說,我長大後不會變成你這樣吧?”
“當然不會。”五條佑覺得奇怪,“你長大之後怎麼可能像我這般俊美?”
五條九:“……”他就知道。
臨走前五條佑還在喋喋不休地交代十六夜:“你要是覺得無聊就找人陪你出去跑馬,那些老橘子皮想理就理不想理就算了。好好吃飯好好睡覺,我們很快就回來了。”
十六夜一疊聲說好,好歹才把他們送出門,一回頭就看見虎視眈眈的長老們。
還沒等長老們說話,十六夜就欠身見禮:“妾身身有不適,先行告退。”
長老們:“……”
她就是仗著五條佑喜歡她不給我們麵子!!!
十六夜用行動說明:對啊,怎樣?
——
剛過完年,還屬寒冬臘月,地上的雪積了老深。
一人一魔一半妖出門,恍若小馬過河。
五條佑身高腿長,雪剛過膝。
五條九身量算高,雪剛過腰。
瀧姬三頭身,一進去就沒影了。
五條九大驚失色,正要把瀧姬撈出來,五條佑先一步阻止了他:“總得讓她自己走出來。”
如果瀧姬心性不足開始哭鬧,五條佑也要提前做打算。
五條九不管他。
人類比魔族的壽命短,五條佑要考慮自己死後瀧姬的問題,五條九不需要。
想做就做。
五條九單手把瀧姬撈出來,抖了抖:“要不我們雪化了再出門?”
瀧姬小狗似的抖了抖身體,把身上的雪花抖下去,又瘋狂掙紮起來:“我不,我自己會走。”
這還能說什麼?
到底是他著相了。
瀧姬再孱弱,也是大妖怪的血脈,就像是他再怎麼偽裝天與咒縛,也不過是不想使用繼承自親生父親的妖力。
所以他把瀧姬放在地上,看著她在雪地裏亂竄,最後自己沒忍住勾了勾嘴角。
既然是要出門,當然就有目的地。
五條九想了想,決定按照路程的規劃先處理小咒靈,最後再去京都處理五條佑的任務。
瀧姬第一次出門,看什麼都是新奇的,指著樹上亂竄的影子問:“這是什麼?”
五條九樂於解答:“咒靈,就是我們這次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