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哪?”李文澤說。
“我是大學刑偵學教授,你說我還能去哪?”梁修辰說。
“你不要去了,我幫你跟大學請了假。是希望你不要熱衷於理論,得實踐實踐。”李文澤說。
梁修辰望著他師兄的奸計得逞的模樣,著實無語,隻能很無耐的聲音說:“師兄還是在派一些人去盯著樓芸芸的經紀人吧。”
“不是說,這事跟四月天有關係的。樓芸芸的經紀人應該排出嫌疑了呀?”李文澤隊長不解道。
“沒錯,但是我懷疑殺害文君亭藥業老板另有其人,畢竟地圖可沒有丟。”梁修辰說。“而且我還發現一件事,樓芸芸的右手有明顯的捆綁痕跡,這事目前到現在無法解釋。”
“嗯。我明白了,還有她手臂上的四月天印記。對吧?”李文澤拍了拍梁休辰的肩膀,說“好,我在派人去調查看看。”
與此同時,一件昏暗的房間裏,唯一的光亮就是那一根正在燃燒的蠟燭。一個男人躺坐在地板上,他周圍都是傾倒的啤酒瓶,很多很多,橫七豎八的傾倒在他的周圍,讓整間本就不是十分寬敞的屋子更加顯得淩亂不堪。整間屋子中唯一幹淨整潔的就數茶幾,這是樓芸芸身前最喜歡的屋內物件了。一束鮮紅色的玫瑰花正擺在了他和樓芸芸的照片前。他就是樓芸芸的男友兼經紀人,他又往自己的嘴巴中猛灌了幾口啤酒,便朝著隱藏在黑暗中的人說:“我的仇已經報了,沒什麼遺憾了。”
“沒想到你居然會為了一個會跳舞的姑娘,盡做出如此背叛組織的事情。”隱藏在黑暗中的人說。“背著組織,將組織特有的印記印在了一個不是組織的人身上,還想保護她。她和林家那姑娘是什麼關係,難道你不知道。”
“所以組織才會派人殺了她。”樓芸芸的男友悲痛的說,“就算是這樣,那也不能草菅人命。”
“這怎麼能說是草菅人命呢?要怪隻能怪著你太護著她了。如果一個殺手有了感情,那麼這個感情將是他的弱點。”
“所以你們讓君亭藥業的王老板賣了假的減肥藥。哼,沒想到堂堂文君亭藥王老板也是組織的人。”
“是的。你不知道的多著呢。你殺他時,可有問出他手中的地圖。”
“地圖?什麼地圖?我不知道組織到底想幹什麼?所謂的民族瑰寶連統治者都不重視,我們這些平民百姓又能做些什麼呢?我想安安心心過著自己想要的生活,不想為組織效力,這到底有什麼錯。”
話音剛落,隻見一趟血跡。樓芸芸的男友死了。這時天空中下起了下雪,將整個城市街道籠罩在一片風雪中,此景像極了四月天,江南小鎮邊飄散的柳絮,楊絮。街道上的行人希希鬆鬆的,每個人將自己裹在厚實的衣服之中,匆忙的往自己家中趕去。有時街道上會傳來店鋪關門的聲響,當然也有一些店麵由於經營的時間長,店中擺放著聖誕樹,音樂播放器中傳來了《merrychristmas》。沒有人會注意此時的街道上,多出了一人。四月天的殺手。
如此雪夜,梁修辰透過窗戶,看著這座他從小生活長大的城市。住在城市的好處就是,無論多晚,外麵依舊是燈光明亮,路上的行車來往不絕。他饒有細致的翻開自己的朋友圈。無疑是看到了林音離在24號早上發的詩文,又想起了他做過的那一個夢,夢裏的他倆早就相識。就在這時,他又看到了林音離發表的另一條朋友圈:
【輥繡毬·恨難斷】
琴夢夜長空,新月靜、窗台燈剪。素箋誰寄,濃思如酒,別離愁緒,卷簾抹淚,恨多難斷。
雨落屋前風亂。君憶否、白堤江岸。燕飛成對,柳藏春趣,鴛鴦戲水,嬌顏帶笑,粉桃輕喚。
“她還在懷戀著她的朋友。”梁修辰一邊想著,一邊不經意的用手指敲著桌子。不知道過了多久,窗外的風雪停了。從窗外的窗花上透進了曼妙的月光,此刻梁修辰的手機再次震動了起來。他點開手機郵箱中短信,他猜得沒錯。在文君亭藥業王老板家中找到的硫酸紙確定是地圖,隻是這張地圖上的街道名字他都沒有印象,但是他憑借地圖上部分山勢,圖形等蛛絲馬跡還是能確定這是本市的地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