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詡不死,張家永遠貼著賈府標簽,賈府又與我王家聯姻,又是陛下授意,太後撮合,朝中還有誰敢動張繆?他本是一局死棋,沒想到被你盤活了!”
王氏也不算太傻,瞬間明白其中關係。
簡單來說,隻要賈詡還活著,賈、王、張這三家在外人眼裏就是聯盟狀態,而王家與賈家又是宮內撮合成的聯姻,這三家一直處於聯盟狀態的話,就會給人造成陛下不想動張繆的錯覺。
那麼下麵的人誰還敢動張繆?
同理如果賈詡不死,就意味著這三家便一直是聯盟,久而久之陛下也會這麼認為。
那麼接下來,這三家都會遭到無情打壓!因為在陛下眼中不允許有這麼強大的聯盟存在。
至於之前為何不打壓?
楚王登基不過幾年,還處於用人階段,但是賈誼必須先把這個態表現出來,意思很明顯不用陛下日後猜疑,我先把這所謂的聯盟打破。
畢竟等到日後陛下打壓時就晚了。
這就是政治,有些話明明可以直接說出來,比如陛下直接告訴下麵的人,你們隨便怎麼動張繆都行。
但是對於政客而言,這種話卻隨便說不得,特別是一國之君,因為他站於製高點,最顯眼的位置。
……
王氏想通關節後,眼中露出狠辣之色,大聲喝道:“許媽媽,去將那小畜生亂棍打死!”
“晚了!昨夜我與父親得到消息,便立刻派人去亂葬崗將那丫鬟毀屍滅跡,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
王倫心中有苦難言,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張繆率先一步將丫鬟屍體收走,到時候以此為證反咬一口,賈府賈誼不在,賈老太太又不問世事,全部責任往王家身上推便是,到時候王家騎虎難下。
不過張繆應該不會傻到魚死網破,但是接來的談判將是張繆掌握主動權。
其實這也沒什麼,張繆所求無外乎自己位置的穩定,關鍵是陛下那裏!
賈家已經表態,張家是受害者,這兩家都不是事件的執行者,所以陛下能怪罪的隻有王家!
“小妹你還是長點心吧,趕緊將府中眼線清理趕緊!”王倫語重心長道。
“小妹懂得,隻是哥哥方才為何說前程毀去大半?”
王氏篤定張家不敢講此事捅破,那樣三家關係勢同水火不說,還間接打了陛下與太後的臉,畢竟她嫁入賈府是他們撮合。
那既然如此,大家將此事爛在心裏便是,關哥哥前程什麼事?
“朝中六部尚書士族寒門參半,其中又分武將、文臣、外戚、京都、其他郡縣等,就連陛下擬定好的六部接班人也是如此,這樣做就是讓這些人相互製衡,為兄正是準備接手刑部的外戚官員,隻待時機一到將刑部尚書拉落馬,便能上位。”
“你將這件事搞砸了,張繆穩如泰山,陛下勢必遷怒王家,外戚官員那麼多,陛下大可重新物色一位。”
王倫越說越氣,本來陛下有意,妹夫做局,天衣無縫的事,可在自家妹妹上出了問題。
“張繆站著位置不下來,不怕必須記恨嗎?”王氏哪會知道牽扯這麼多,麵色難看到。
王倫冷笑一聲:“為什麼要記恨?你嫁給妹夫有利於陛下掌控兵權,同時也有不小弊端,張繆此舉算是得罪了我們兩家,到時候我們疲於爭鬥,便沒了別的心思,皇權一向如此,用與防,恩與威,相輔相成。”
當然王倫沒說這隻是在短時間內來看,若時間一長陛下真的認為三家聯盟就不一樣了。
不過陛下應該不會讓那個“長時間”存在。
這時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的王彥,突然睜開雙眼,岔開話題道:“珍兒,你先回屋用胭脂水粉將臉上紅腫遮去,一會還得見貴客。”
說道貴客頗有咬牙切齒的模樣。
王氏名為王淑珍,見父親發話,便領著兩個老媽子向後院走去。
剛走到花園處,一改方才柔弱模樣,變得凶神惡煞,觸不及防的一巴掌扇在劉媽媽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