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便看見公主儀仗浩浩蕩蕩,亭生十來日前才和宋將軍說起長公主或有可能來前線慰問將士,不料來的如此之快。宋將軍協其他幾位副將早早便去迎,我如今品階太小,還未有資格上前。如此也好,我早早便是瞧見儀仗旁那個提著碩大包袱的女子是我的輕安,這一路走來定是累著她不少。
我領她回了我的帳中,我與亭生和另一位副將同住,不過此時他們都在禦前帳中無人。我雖自知此處並非就無人進來,可是仍舊是忍不住將我日夜思念的輕安摟在懷裏,抱著她吻著她,我實在太過於想念他,以至太用力背上的傷隱隱作痛。輕安雖不是心細如發之人,可我仍是怕她發覺,便改為輕輕擁著她,好在冬日衣物厚重。片刻她便掙開我興衝衝的給我介紹她的兩個包袱。
“這兩件外衣我特意找了城裏最好的料子,你換上試試,可還合身?”
我順她意脫下外袍,一試,果然合身,我竟不知她還有這手藝,“還有這兩雙鞋子,厚底裏麵含有兔毛,應該不會冷,還有兩套裏衣,到底是路太遠,不然可以再多拿幾套。”我拉過她的手,還是有點冰,便放懷裏暖著,“這些要現在也試試嗎?”
她小臉一紅,“待我走了你再試。”“你何時學會裁衣的?”在我印象中她並不會這些的。
“我請鄰家阿嫂做的,我不會這些,還有件棉衣時間太趕我便在成衣店裏買的,不過料子我都是選的最好的。”我看她捏著手指的樣子甚是可愛,轉身自床頭拿了那個盒子給她,這本早就該給她的。
“何物?”“打開看看便知”
那是婚書,我請宋將軍作的證,入的是梁枯城的卷宗,前幾日剛將婚書送來,我已經簽字畫押了,現在隻等輕安簽字便可。輕安慢慢的寫上自己的名字,將婚書往懷裏一揣,“日後你可得叫我娘子,聽我的,是我的人。”“好的,我的娘子。”我拉過她擁在懷裏,自此我又有了一個家,在梁枯城內的那間小房子裏,有個美好的女子在等我回家。
亭生進來時我未察覺,他咳了兩聲,輕安才匆忙自我懷中躲到了身後。
宣我前去禦前領賞,我自知不可能,出了營帳走了數百步,亭生才告訴我長公主要見我。
再見韶華長公主,她於之前無異,未見消瘦。可見白箋確如外界傳聞一樣待她不錯,本就該如此,若不是白箋愛她如斯,我也不至於下場如此淒慘。
白箋同長公主一同前來,此時還在大帳,我苦笑若白箋知道長公主單獨召見我,我的下場又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