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8章 起義南下(1 / 1)

韶華我已經多年未見,容貌倒是未曾有變,隻是當初姑娘模樣,如今婦人模樣,雍容了許多。她與我說了不少皇城近幾年的變化,新修了護城河,關了原先的前後集市,改成了東西集市,新建了皇家左守衛軍,與原先的護衛軍並在一處-------

我對這些並未多麼在意,我隻記得那日我父親靈樞歸來,母親傷心過度昏睡了大半月,期間白箋前來我家,本以為他是前來安慰我,好歹我與他有自小玩到大的情義在。誰知他竟是前來告知我:他心係韶華已久,讓我識趣退出,否則他會給我無法承受的後果。我自是知道多年來他父親在朝堂是怎樣的鐵血手腕鏟除異己。我自以為他會與他父親有所不同,可到頭來終究是無所不同。

一道聖旨,我父親成了裏同外敵,通敵賣國、意圖謀反的大惡之臣,逼我母親懸了梁,最後還莫大諷刺的念我年少且有軍功在身,家產隻封不抄,流放三千裏。

甚是可笑。

三日後我正好休沐,送了輕安回去。她來時我不知,幸好遇到長公主一行,否則這邊疆地區匪徒猖獗,我定是不會由她如此胡來的。她倒是還想在軍營多住幾日,可到底是諸多不便,這幾日她都是與長公主的丫鬟住一起。還不如早早送她回去,免得在軍營受這寒苦。

在回到營地已是半夜,往日這時早就寂靜的軍營此時卻是燈火通明,一問才知,長公主身體已有好幾日不適,本在軍營中事事不便,就未曾聲張,可今日實在不舒爽,白箋一問頓時大怒,原來是好幾日未曾沐浴所致。

邊疆乃是苦寒之地,地處偏遠,冬日裏的柴火本就短缺,如此耗財耗力隻為韶華長公主泡個熱水澡,白箋果然愛慘了韶華,但也多半是寒了將士的心。

長公主儀仗走後不久,宋將軍便召我議事。將士們邊關抗敵以命相搏,卻是錢糧短缺,食不飽腹,朝中攝政王一黨極盡奢靡,百姓怨聲載道。此時舉事順天時得民意,宋將軍在軍中一呼百應定是全軍追隨。我本就支持宋將軍舉事,他任我為先鋒我自是不會推脫。

(以下以輕安的第一角度來寫)

喑涯又走了,他送我回來便是匆匆回了軍營。不過幾日鄰裏又有傳信兵來送信,直到我瞧見傳信兵揚馬而去,才後知後覺此次喑涯未曾寫信給我。

我心中的本就不安,一連三月未曾收到半封家書,實在是放心不下,多方打聽才知大軍已從戕狄拔營一路南下。

亭生給我捎了封信,說是讓我好生待在梁枯城內,隨信而來的還有一些銀票與一把匕首,這是喑涯帶與我的。他們又去打仗了,與之前不同此次揮師南下,豎的是“清君側,歸朝權”的旗。終於宋知奕還是反了,此時舉事順天意得民心。

我一路跟在大軍身後,想當初那麼遠那麼難的路我都隨喑涯來此了,這時又怎會甘心隻留在梁枯城內等他的消息呢。我雖是不舍一世輕安。但還是簡單的落了道鎖便匆匆跟上了。宋將軍命喑涯為先鋒帶兵五萬,時隔經年他終是又做回了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將軍。

可是宋知奕的部署我卻是看不太懂了,喑涯帶領五萬精兵攻城略地,幾乎戰無不勝,有戰傷戰損的士兵,大軍便去接下來又派精兵補上,來來回回喑涯手下總是那五萬兵士。過了些日子傳來先鋒戰傷,我著實太著急便去找亭生,可是傳令兵卻說什麼都不讓我入營,我在大營門口足足站了兩天一夜還是未將我放進去,來報的士兵是說軍營重地不能隨意進出。

大軍整頓半月又拔營啟程,先鋒將竟還是喑涯……

大牢內昏暗潮濕,喑涯滿身是傷無力的躺著,我一點點上藥生怕再扯著他的傷口,。喑涯就是一頭狼,可狼沒有了狼群縱然是滿身孤勇也是難敵狡猾的狐狸。他拉著我的手:“我以為能許你一生平安喜樂,可現在卻……到頭來還是我負了你。”“你未曾變心,又未曾棄我離我,何來負我,一生平安喜樂若是沒有你又何來的喜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