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飛點頭如搗蒜一一答應下來,不過他琢磨起芳娜為何突然喜歡白麵了,他過去也不白呀?他尋思一圈,覺得自己找到了根源。
對了,那容王殷棠之不就是出了名的白麵小生嗎?一張麵皮顛倒眾生,極是受歡迎,幸虧他與芳娜是親姑侄,衡飛這飛醋才沒法亂吃。
思及此,衡飛有些欲言又止,他已知曉了一些內情,知道了芳娜顧念親情不忍傷害容王,可是他們兩方天然對立,料想隻有兵戎相見,爭個你死我活才會罷休。
不好不好,他還是不要提這茬了,肯定會惹芳娜不高興的,衡飛搖搖頭,重又想些別的,他很快有了主意,興高采烈地說起他這次外出打仗的經過。
“那時候還真是凶險呢!我們在邊境遭遇了一夥外敵的偷襲,幸虧我早有防備,順利化險為夷,還一舉殲滅了他們,後來我才知道這夥敵匪為何能輕易穿過國境,原來是與那鎮守邊境的辛禹候內外勾結了,那老兒真是不知死活,好好的封疆大吏不做,竟敢通敵叛國,死了簡直是罪有應得”
衡飛娓娓道來,又說起那裏的百姓過得如何艱辛,那辛禹候橫征暴斂,他一死,當地民眾無不振臂高呼、歡喜雀躍,進而擁戴為他們除害的華王殷秀別為帝。
“王爺可真是料事如神,邊境隱患盡除,那些虎視眈眈的外敵也該認清楚了誰才是曆頌的新君”
年輕校尉還在不停講述著,可他身邊的殷芳娜卻垂著眼,始終不發一語,半晌過去,衡飛這才後知後覺地察覺出她情緒不對,他終是住了嘴,尋思起自己是不是說錯話了?惹她不高興。
“殿下您”
某校尉小心翼翼地開口詢問,不想芳娜卻突然站起身,一臉凝重。
“衡飛,那辛禹候是怎麼死的?是你殺了他嗎?”
見其神色端然正肅,衡飛也立時站了起來,抱拳回稟道,“回殿下,不是我,辛禹候是被王爺派去的影子武士秘密除掉的”
那些黑影武士雖然詭異非常,但著實起到了大作用,他們既可以壯大聲勢,也可以單打獨鬥,作為來無影去無蹤的刺客使用,這群武士宛如鬼魅般追擊目標,見者無不心驚膽寒。
果然,果然是這樣
芳娜終於證實了那些傳聞,她的哥哥真的用了如此手段去排除異己。
“嗬!”她握緊拳頭,冷笑一聲,接著道,“衡飛,你道那辛禹候罪有應得,可是你能保證至今遭暗殺的諸侯大吏個個都是死有餘辜嗎?我曆頌是沒有法度嗎?非要用這樣的手段去結果一個人嗎?”
彼時的這番話問的衡飛啞口無言,他是名軍人,天生就以服從命令為天職,他確實沒想過這麼多,也不願意想這麼多,可是看到芳娜如此生氣,他也不禁糾結起來。
昨日這場對話自然是不歡而散,芳娜說的話衡飛可以聽,但絕不能附和,他們兩個自然都明白,最後隻能選擇兩廂無言,默默拉著手聊作安慰。
芳娜與哥哥一樣,因思慮過度一夜未眠,所以旭日初升的今時今刻,他們都清醒著,然後對峙著。
“哥哥”
在良久地沉默後,殷芳娜首先開了口,殷秀別注視著她,決定有問必答。
“時疫是不是厭夭搞出來的?哥哥你知道嗎?還是說是你授意的?”
此言一出,首先驚駭了衡飛,此等機密萬不可讓其他人聽了去,他單膝下跪,懇求公主與王爺進屋敘話,他會好好駐守,確保萬無一失。
“芳娜,你進來,別叫衡飛為難”
某公主撇撇嘴,看了眼年輕校尉,終是走進哥哥的臥房,她關好房門,就那樣抱臂直挺挺站著,等著答複。
見她如此,殷秀別不由歎息一聲,他端然坐下,很快開了口。
“他現在不叫厭夭了,昨日那位牧龍就是真正的始作俑者,至於時疫,我也是事後才知曉的,並不是我指使授意的。”
“那傳聞中的黑影武士呢?可也是那妖物的手筆?暗殺那些官吏,是不是哥哥授意的?”
“是。”
簡簡單單的一個字卻印證了兩件事,芳娜看著男人,卻越發覺得陌生,她立時憤懣不已,差點大喊出聲。
“所以,所以接下來你還要與那妖邪為伍嗎?就如你所言,時疫是那瘟神搞出來的,你並不知情,但是你也默許了,為了得到好處,你與他同流合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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