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沒有。”
此言一出,立時引得泓崢動怒,很想揍這家夥一頓,可某白龍還是一副悠哉模樣,好整以暇地勸其冷靜,“我算看出來了,你是個急性子,也是,想你天賦異稟,練什麼都快,便以為世間諸事都能按照你的設想發展,今次失敗了,就好似過不下去了,嘖嘖嘖,在沽兒麵前,你也不嫌跌份”
某條龍被這樣數落,立時嗆聲,“祀太,你不要在此胡言亂語!是誰當初渡劫時要死要活、痛哭流涕?你那才算丟盡臉麵,不要將你的醜事按在我身上!”
“嘿!誰痛哭流涕了?”
“除了你還有誰?”
這兩條龍互相揭短,又毫無意外地吵了起來,春從剛想出言勸阻,卻瞥見沽兒朝他使眼色,輕輕擺手,示意村長不必擔心。
她好似明白了師兄的意圖,他是在為泓崢緩解壓力,她的神龍一向隱忍不發,克製內斂,以一己之力抗下所有責任,此番再明顯不過,他一路累積的鬱氣若一直得不到釋放,雖不至於致病,但也極易耗損精力。
祀太的確如沽兒所想,是刻意為之,泓崢與他格外犯衝,都很容易引動對方的怒火,今時他便利用這一點,見機行事,讓這條龍在不知不覺中散散脾氣。
某白龍感慨自己真是用心良苦,不過他是為了小師妹,如今形勢危急,泓崢不能被龍族最易生的嗔恨之心攪亂心神,雖然不想承認,但那條龍確實是最有實力的。
沽兒要被好好地保護起來,決不能讓大鵬金翅鳥找到!
小打小鬧一番,祀太漸漸嚴肅起來,開口問道,“泓崢,那迦樓羅就在曆頌境內,你有多少把握能打敗他?若是沒有十成十,那便讓我將沽兒帶回麻多吧,你不要誤會別的,又醋意大發,我這樣做隻是在關心小師妹的安全,離那惡鳥遠些,總好過在這裏坐以待斃。”
聽聞此言,一旁的春從倒是覺得此法可行,他看向泓崢,見其眉頭緊鎖,似是在認真思考,便暫時沒有說話,緊接著他又向沽兒看去,卻見女孩一臉急切。
她思索一番,便不住搖頭否定,“不行,我會給你們帶來麻煩的!”
無論在曆頌,還是在麻多,對她而言並無不同,哪裏都有她在乎的朋友們,更何況那裏是師父與師兄的故鄉,哪怕隻有萬分之一的可能,她也絕不能冒險讓大鵬金翅鳥傷害他們。
想到這裏,女孩愈發焦急,懇求道,“師兄,你與師父快些回去吧!不用管我!”
某白龍剛想回話,卻被泓崢搶先了。
“祀太,天界發生之事你也知道了,此事愈發複雜,你與委蛇前輩何苦遭此牽連,受無妄之災,我們就此別過,等一切了結,我等再會。”
聽聞此言,祀太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是呀,先不說他自己,師父
與小師妹一樣,他當然不能讓委蛇老師有任何閃失,所以他經過一番深思熟慮,終於下定了決心。
祀太鄭重其事道,“沽兒,泓崢,還有春從,我可是得了西海龍王的首肯,來北海助你們一臂之力的,是決計不會走的,你們不必浪費口舌勸我,我定要留在這裏,不過師父,我與小師妹一樣,希望他可以盡快回鄉去”
說到這裏他與女孩商量道,“沽兒,我們暫且隱瞞諸事,等為阿容改換完性別,便一起求師父即刻啟程,返回麻多。”
沽兒連連點頭,自是同意。
不知不覺中,此時已是下一日了,他們竟然在這清溶月光下交談了這麼久,女孩這才覺出冷,瑟縮起身子,泓崢立時運起靈力,為她取暖,春從則看一眼聚瀾閣,及時製止了表弟再次入潭的打算。
“我回北海了,泓崢、沽兒,你們就先住在我的竹屋吧,祀太兄,隻能委屈你暫住醫館了。”
某白龍擺擺手,“不委屈,我正要回去找師父呢,倒是你,一路小心,常回山看看”
“好,替我向委蛇老前輩賠個不是,我近期每日必回,卻隻能偶爾去醫館看望他,實在是很失禮”
春從與他們告別,隨後騰空一躍,一轉眼消失不見了。
接下來,某白龍對另外兩位說道,“好了,我們天亮後再見,小師妹你要好好休息,擇日不如撞日,我們今日就替阿容改換性別吧!”
“好的師兄!”
兩方就此別過,走至村口,便分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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