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9章 怎麼追人(2 / 2)

“你家人…不同意?”

“嗯。”

“他們都希望找門當戶對的,有錢的,體麵的家族,搞得我們跟工具似的,跟古代的聯姻有什麼區別?無語。”張笛明顯是深受其害,吐槽得停不下來。

文懷君笑了,反過去問她:“你不想結婚?”

“是啊!”張笛翻個白眼,“所以我也不理解你,癡情男。”

“你跟她說了你這是假結婚沒有?不然人姑娘要罵你一千遍大渣男。”

文懷君沒有糾正“姑娘”這個用詞,他平靜道:“暫時還沒說。”

“因為他好像不是太在意。”

張笛斷定這裏麵有故事,但她也不方便再問。

婚禮當晚,兩人各回各家睡覺。

張笛很滿意。

第二天早上,張笛在收音機裏聽到新聞節目,說從北市飛往西國的一架飛機突然失去信號,疑似失事。

下一秒,文家的電話就催魂似地打來了,是文懷君的聲音,斬釘截鐵,說取消婚約,之後的酒席、領證,什麼都不搞了。

張爺爺勃然大怒,說文家欺人太甚!把他們張家的閨女當猴耍?

文懷君的父親親自上門造訪,說文懷君小孩子脾氣,瞎說的,該辦的都會辦,小笛肯定風風光光嫁進張家。

結果文家上上下下好多人根本找不到文懷君,他就留下了一張字條:“我不結婚。”

“反正後來就不了了之了。”張笛又吐出一口煙,“我還挺高興的。”

“我後來就來西國做了醫生,因為你們的航班降落,我帶醫療隊來保障穿越者的身體情況,才發現文懷君也來了。”

“為什麼和我說這些?”許晝的腦袋突突地疼,說實話,他有點不想再聽到關於文懷君的事情。

張笛把煙摁進滅煙器裏,“新年派對的晚上,文懷君魂不守舍,隔十分鍾看一次手機,然後我看到他在樓下抱了你。”

“我不清楚你們之間的事,我也算不上是文懷君的朋友,但我覺得我應該把我知道的事情告訴你。你說呢?”張笛彎起紅唇。

她想告訴許晝,她和文懷君沒有領證,沒有感情,甚至連一日夫妻都算不上。

許晝點點頭:“謝謝你告訴我。”

接著語氣變得鬆快了許多:“我猜你很不喜歡看那種全是誤會的狗血小說。”

張笛爽朗大笑,說:“是的,我見不得虐的,一點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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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懷君的郵箱叮地一聲,黛西站在旁邊說:“所有穿越者的心理評估報告都發到你郵箱了,大部分人還算穩定。過兩天我們將再開會討論。”

“許晝呢,他怎麼樣?見到了輕生現場的那個。”文懷君順口提問。

“噢,他。”黛西扶了一下眼鏡,“一切正常。”

“他心態很平穩,回答清晰,會感到悲傷,但沒有過強的負罪感,生活態度很積極,幾乎看不出ptsd症狀。他的心理素質非常強大。”

黛西仔細回憶道:“硬要說點什麼的話,可能就是他太平靜了,好像自己已經消化了這個死亡現場很久一樣。”

文懷君撥弄著那疊報告,站起身送黛西離開。

文懷君回到實驗室,遠遠地就聽見裏麵的吵鬧聲,他微微蹙起眉。

剛推開門,吵鬧聲就像退去的潮水一樣消失一樣了,每個人都低著頭專注於實驗,氣氛十分詭異。

文懷君走到自己的座位,翻看研究員新放上來的實驗記錄。

米婭壓低聲音向八卦小組彙報道:“報告,沒看見草莓印。”

“肯定在你看不見的位置啊。”安德烈瞥她一眼。

研究員們都和鴕鳥一樣低著頭,悄咪咪地交頭接耳。

偶爾有膽子大的伸長脖子,探究的目光飛快地從文教授身上掃過,然後立刻收回去,動作之迅疾,可能僅次於光速。

“報告組織,老板的嘴角好像在微微微微地上揚。”

八卦群眾的目光逐漸變得放肆起來,顯眼到有點看不起文懷君的智商了。

安德烈一直埋著頭,漸漸心癢難耐,於是他也大著膽子伸長脖子。

“安德烈,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文懷君突然看過來,語氣平淡。

安德烈卻像被打了一梭子子彈,慌裏慌張地遁了,“咳,不是!沒有!”

槍打出頭安德烈,其他人都笑他非酋。

實驗總算告一段落,文懷君晃悠著到研究員堆裏,眾人立刻噤聲,露出整齊劃一的禮貌微笑。

眾研究員:完了,我們什麼數據沒做好?哪個步驟有問題?是不是結論太扯淡了?是不是又要加班了?

文懷君沉默又沉默,空氣裏全是緊張的心跳聲。

文教授終於開了尊口,他語氣謙虛,不恥下問道:

“你們年輕人現在都怎麼追人?”

完了又開始羅列要求:“不要俗的,不要張揚的,不要弱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