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璣酒酣耳熱,先拿自己開刀,這些年的桃花運和桃花劫,娓娓道來,他的愛情觀還是老樣子,完美的詮釋了那句歌詞:

愛情來的太快,就像龍卷風;

愛情走的太快,就像龍卷風。

風卷殘雲後,他還是一隻向前看的單身狗。

其他人懶得聽他講那些沒營養的故事,開始火熱地聊籃球、聊遊戲。張璣蹭不到熱度,趕緊引出他之前被打斷的話題,急著給大家報上循蹈宿舍裏幾個漂亮又氣質出眾的女生,當中還有一個極品姑娘,肥水不能流進外人田。

這招攻心計,瞬間脫穎而出,幾人的注意力又被吸引,都注視著循蹈,眼神裏閃著渴望。

循蹈憋不住笑,“有機會一定帶給你們認識。”

“不過極品姑娘你們就別惦記了。”張璣多嘴的毛病又開始犯了。

眾人猜測是名花有主了,張璣頻頻搖頭。

“總不會是看上你了吧!”顏斌嫌棄地說,並表示如果真是那樣,那姑娘估計腦子也不太靈光。

“不是——我,但是確實是你們認識的人!”

“再故弄玄虛,小心我們弄你啊!”

“周莫爾,你是怎麼俘獲人家係花的心噠?快,給哥兒幾個上上課。”

也難怪張璣看出端倪,在華市的幾次相聚,和隋妍都是主動的、持續的、以各種手段表達出對周莫爾特別的心思。

為此,循蹈還暗暗歎服過周莫爾裝傻充愣的本事。

極其短暫的沉默後,幾個男生或酸或甜或質問,一股腦都潑向一臉尷尬的周莫爾。

“不是說漂亮的女孩都不主動嗎?周莫爾,你對人家做了什麼?”

“我叉,交上女朋友了!一定要‘性’福啊!”石希磊嘴裏的零碎最多。

“那係花可真是把他當成寶了!周木耳桃花旺的不得了——喲!”

和張璣誇張的調侃形成鮮明對比的,是一臉冷漠的第五魏洛。

“周莫爾,你不要循蹈了?”

朵朵浪花輕快起舞的海麵突然襲來一股風暴,北鬥七星的鬥身都沒有第五魏洛的問話轉折大。

魏洛麵無表情,似乎就像在問“你吃了沒”那樣隨意,但無形中又感覺到他全身的dna都在等待周莫爾的回答。

顏斌、石希磊仿佛剛剛經曆了穿越。睜開眼的另一個世界,令他們腦電波混亂,籠罩在雲裏霧裏一時不知道該發出靈魂幾問。

隻有張璣,帶著會心的竊笑,打算津津有味地欣賞這出好戲,內容不意外,過程很驚訝。

周莫爾正麵紅耳赤地反駁他和和隋妍之間的事情,他看著第五魏洛,意外的表情一閃而過,突然酒勁上頭,臉頰滾燙。

上一次也是酒後,這一次又是酒後,為什麼每次都是要酒後表白,雖然自己知道每一句都是真心所出,但她呢?她知道嗎?她信什麼?所以現在——能說什麼?敢說什麼?

該死的時機又一次噎住了周莫爾。

“關我什麼事啊!”循蹈聲音上揚,繼而抿起嘴微笑,繼續說道,“很配呢,我們係花真的很漂亮的!而且好喜歡周莫爾。”

“周莫爾,姑娘的心意你不珍惜,以後後悔吧!”一句提醒透著酸意從顏斌的嘴裏溜出來。心有猛虎,細嗅薔薇的顏大公子,想來是特別渴望這樣的美事發生在自己身上。

“我不知道,不回應!”

周莫爾不是滋味地盯著循蹈,而後帶著一臉無奈重重地癱在椅子上,眼睛低垂,胸口上下起伏。

“都在玩‘心悅君兮君不知’的把戲呢!”

第五魏洛斜睨著鬱結到無話可說的周莫爾,若有似無地瞥了眼循蹈,又追了一句玩笑話。

他幽深的雙眸蘊藏著令人琢磨不透的心思。

其他人都當他是單純調侃一笑而過,除了循蹈,稀奇古怪的想法,偏離軌道萌發。

魏洛這句話,是在說和隋妍和周莫爾,還是周莫爾和我——總不會是他和周莫爾吧?清奇的想法在腦洞裏外裏進進出出,循蹈忍不住就要問出口,但終究還是覺得荒唐不妥憋了下來。

接下來又是燥熱的喝酒、嗜辣,剛才那段插曲遠沒有到達飯局的高潮。

直到開始出現精神分裂般哭笑吼叫,大肺活量地唱著火箭也拉不回的音調,一句話裏的每個字都快要把舌頭咬掉般才能吐出來。

周莫爾知道現在自己做什麼他們都絕不會注意到。

他盡量輕柔地拉著循蹈,進到自己的房間。

循蹈順從地走進臥室,一張看起來無比柔軟的大床映入瞳中,瞬間成千上萬的瞌睡蟲直衝上腦,全身的骨骼肌一刹那被全體催眠,她像被注射了肌鬆劑一樣綿軟下來,直撲向床中央。

周莫爾大步流星擋住她,循蹈靠在了他的懷裏,他低下頭,她抬起頭,交錯間兩張臉頰貼在了一起,循蹈迷迷糊糊的推開他,帶著疑問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