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趙吼還真回答不了,似乎大家都這麼做,慢慢的也就成了習慣了。他沉聲道:“管那麼多做什麼?”
程宴平悻悻的,眼睛繼續盯在梅菜扣肉上。
趙吼取了碟子,將盆扣在碟子上,然後一個翻手,梅菜扣肉就完整的堆在了碟子裏。
程宴平端菜去堂屋的時候,瞅著趙吼瞧不見,偷偷的先嚐了一小口,味道果然鮮美。
趙吼將鹹鴨蛋切成了四瓣,擺進盤子裏,讓程宴平一道端去了堂屋,自己則順手盛了兩碗飯。
吃飯的時候。
程宴平拿著筷子幾乎要將五花肉下的梅幹菜掏出個洞來。
“你不喜歡吃肉?”
趙吼詫異的問道。
程宴平搖頭,“這是肥肉,我瞧著膩得慌。”
趙吼咬了一大口。
“一點都不膩,不信你咬一口試試?”說著便將筷子上剩下的小半塊肉送到了程宴平的嘴邊。
程宴平原不想吃,隻架不住趙吼一直這麼看著他,隻得眼一閉牙一咬,咬了小小的一口。
肉果然是肥而不膩。
顏色醬紅油亮的五花肉,非但不膩,反而多了些梅幹菜的清香味。
程宴平這一嚐,導致的後果便是大半的肉都進了他的肚子裏,趙吼隻有幹瞪眼的份。
可誰讓人身子弱,是病人呢?
趙吼如此安慰自己。
最後一碟子梅菜扣肉連一點湯汁都沒剩下,那碟子簡直比狗舔的還要幹淨呢。
配上鹹鴨蛋就更下飯了,這一頓午飯吃的程宴平肚子撐的滾圓,洗碗的時候一手撐著後腰才勉強蹲了下去。
趙吼見了笑了兩聲。
“就吃個飯而已,怎麼弄的跟孕婦似的,讓不清楚的人瞧見了,指不定以為你懷胎數月了呢?”
程宴平著實撐的慌,聞言回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我要是懷孕了,那你就是罪魁禍首”
話音一落,周遭都靜了下來,連風都停了。
趙吼麵有尷尬,轉身回了房間。
可不是嘛,若是真如此,他就算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繼而又有些不平,平白背了個黑鍋,都喜當爹了,卻啥都沒幹,他虧不虧啊?
趙吼就在這些反反複複的思緒裏陷入了夢鄉中。
外頭的程宴平心不在焉的刷著碗,手上一個打滑,“哐當”一聲脆響。
又打了一個碗。
他心裏“咯噔”一下,心想又要挨罵了,可等了半天也沒聽到屋裏傳來動靜,便暗暗的鬆了口氣。
他今兒中午吃的格外多,幹完活後,倒也不急著去午睡,一來是怕積食,二來這會子進去難免會尷尬,正撐著後腰在院子裏踱步消食。
一顆圓圓的腦袋從門縫裏鑽了進來。
“神仙哥哥,你來,你來呀”
花花伸出肉肉的小手,對著程宴平揮了揮。
程宴平走了過去,將門打開,有穿堂風吹過,涼涼的。他往花花身後看了看,“怎麼就你一個人,孫婆婆呢?”
“婆婆睡著了,我偷偷跑出來的。”
花花似乎很喜歡他,一見麵就拉著他的手不鬆。
“神仙哥哥,我帶你去摘桑果吃,鎮外有一顆很大很大的桑樹,桑果可甜可甜了”
程宴平一聽有吃的,立刻回家拿了一個籃子。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