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漢林是算準了金穀年不敢驚動宋哲宗,才敢有恃無恐,咄咄逼人。
“難道是文振國撒謊,私自把人藏起來了。”宋明陽蹙起眉頭,自言自語道。
她勸金穀年:“我們都被他騙了,回去吧,我鐵定饒不了他。”
“金穀年,看在你思子深切,我就不追究了,趕緊回去吧。”許漢林還大度地說了一句。
金穀年死死盯著他,看到他眼底的得逞。
她不動。
一旁的李仁智隻好對她道:“金穀年,你先回去,我會幫你打聽一下,若是人還在驛館,一定把他平平安安送回宮去。”
金穀年轉身。
眾人鬆了一口氣。
正當金穀年走到門口時,倏地回頭,朝許漢林邪然一笑:“許漢林,無論你怎麼抵賴,我家老四就在這個房子,你騙不了我。”
“金穀年,很遺憾,你沒有證據。”許漢林笑得恣意。
陡地—
空氣中傳來尖銳刺耳的轟鳴聲…
“怎麼回事?”李仁智四處打量,試圖尋找聲音來源,而莊易等人更是嚴陣以待,仿佛要發生什麼大事似的。
許漢林的臉色卻變得難看無比,不可置信地望向金穀年。
“這是我放在老四身上的報警器,目標出現在一公裏以內,隻要按響這個東西,就能追蹤聲源,找到他!”金穀年當著所有人麵前掏出一個金屬扣子,輕輕一按,轟鳴聲戛然而止。
“那他豈不是—”李仁智指著許漢林,失聲道。
許漢林沉著臉,雙手握緊拳頭。
金穀年不理會他,徑直來到麵前的書櫃子,裝模作樣尋找暗道的開關。
其實,那個聲音是她從空間拿出來的警報器發出來的。
根本不是文知禮身上的追蹤器。
但不妨礙所有人都信了。
在眾目睽睽之下,許漢林率先衝了進去。
金穀年緊追其後,手裏執著一把匕首,大聲喝道:“許漢林,把人交出來!”
她跟著許漢林來到一個房間,恰恰看到一截白色衣角,伸手去捉,沒想到連她自己也被帶去密室裏。
陰暗的房間,四麵是牆,隻有燭燈發出昏黃的光芒。
文知禮被五花大綁在架子上,頭低垂著,不知生死。
金穀年感到氣血全湧到頭上來了,大聲道:“老四!”
說著就要上前去救人。
許漢林陰惻惻的笑聲傳來:“四公子,不,應該說是汝陽王才對。”
金穀年冷聲道:“許漢林,你想做什麼?”
許漢林卻置若罔聞,來到文知禮旁邊,直直望著金穀年:“相比這具身體,想必,他更喜歡原來的。”
“你!”金穀年挑眉,但不可否認。
許漢林沒想到猜對了,笑得更和煦了:“金穀年,汝陽王的身體在你手裏,對嗎?”
見金穀年不否認,也不承認,他的笑意更深了:“不如你把他的身體交出來,我來幫他達成願望。”
“就憑你這些下三濫的巫術?”金穀年寒酸道,“不如我去找一具屍體回來,你親自試試能不能成功,再來找我說話吧?”
“金穀年,我承認你醫術很強,功夫也不錯。”許漢林一點也不在意道,“但是,一旦秘密被揭穿,你護不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