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節 第六十八章:變故(2 / 3)

祁子川握著她的手腕僵持著,突的輕笑起來,手捏住了遲早早的下巴,低笑著道:“我就喜歡你這樣。你知不知道,就是你這副脾氣對了我的胃口。”

他的語氣輕佻而又曖昧,唇就要朝著遲早早的唇落去。遲早早怎會讓他得逞,趁著他靠近的時候,頭驀的朝著他的下巴撞去。

祁子川不防,被結結實實的撞上,發出了一聲悶哼聲。握住遲早早的手腕鬆了一些。遲早早當即就拔腿往樓上跑,才剛跑出沒幾步,衣服又被祁子川給抓住,他大力的一拽,她便滾落在他的懷中。

遲早早又驚又恐,朝著樓上大叫道:“阿姨,小寶,阿姨……”

才喊出幾句,嘴就被祁子川微帶著煙味的手給捂住。大力得幾乎要讓他窒息。

她這麼大叫,好像並沒有人聽到似的。樓道依舊安靜得很,連開門的聲音也沒有。

遲早早被驚恐所覆蓋,對著他又踢又打。祁子川吃疼,陰惻惻的道:“讓我心情不好,我可不敢保證會對你做出些什麼事來。”

這句話並沒有讓遲早早安靜下來,她反而掙紮得更厲害。小小的一個身體,這會兒不知道怎麼會爆發出那麼大的力量。祁子川不防,一個趔趄,兩人重重的撞到牆上。

祁子川的胸腔被她的頭撞得幾乎窒息,咬牙罵道:“你瘋了是不是?!”

遲早早的腳踝有些刺痛,她卻理也未理他,趁著他鬆開,狼狽而又快速的向著樓上爬去。

祁子川坐在地上,拇指拭了拭青疼的嘴角,久久的沒有動。

遲早早一身的狼狽,一進屋便拿出手機顫抖著手給鄭崇打電話。

鄭崇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半夜,連夜開著車回來的。遲早早的腳踝雖然用冰敷過,依然是紅腫著的。大概是受過驚嚇,她的臉色蒼白。

和鄭崇一起來的,還有醫生,趁著醫生替遲早早檢查,他皺著眉頭到臥室中打電話。

天色蒙蒙亮的時候,遲早早已經睡著了。鄭崇小心翼翼的將手臂抽出,穿上衣服出了臥室。

昨晚上出了那樣的事,阿姨一晚上沒睡好,一見鄭崇出來,便急急的問道:“鄭先生,早早怎麼樣了?”

鄭崇的麵容冷峻,啞著聲音道:“沒事,已經睡著了。現在還早,您再去睡會兒。”

阿姨欲言又止,終是什麼也沒說,進了房間。鄭崇倒了一杯水潤了潤喉嚨,拿出手機打電話,“我要見林藍,越快越好。另外,安排幾個人過來。”

電話那邊唯唯諾諾的應了句是,鄭崇沒有再去睡覺,洗漱之後就有人過來。他吩咐了幾句,又回臥室看了看遲早早才出門。

祁子川同樣也是一夜未睡,在一家高級會所獨自喝著酒。季明見他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著,猶豫了很久,才上前道:“祁總,打電話叫月柔小姐過來嗎?”

平常他心情不好的時候,隻有月柔能勸得了他。

祁子川抬頭掃了季明一眼,並沒有說話。良久之後,薄唇輕啟,帶了點兒自嘲玩味的道:“叫這裏的頭牌過來,今晚要是把我伺候好了,有重賞!”

他已有八九分醉,邊說著,邊靠在沙發上用力的扯著領帶。季明被他臉上的暴戾陰鬱嚇到,心尖顫抖了一下,應了句是趕緊的退了出去。

祁子川的日子很不好過,還在床上,就被人拉出來狠狠的揍了一頓。連對方是什麼人都沒見到,對方就已迅速的離開。

回到家中,一看到的便是祁岩樺那種怒極的臉。接著撲麵而來的便是他陷害祁子煜時與那女子見麵的各種相片。

這些東西,不止是祁岩樺的手中有。有心人想將這件事情鬧大,祁氏內也是傳得紛紛揚揚,並有媒體為祁子煜正名。

祁子川的還有些酒意,眉心還漲疼著。他伸手揉了揉嘴角,正想開口解釋,就被祁岩樺啪的一巴掌甩在了臉上,“你這個畜生!你給我滾,從今往後,祁家再也沒有你這個不肖子孫!”

祁岩樺並不傻,祁子川陷害祁子煜的事,他其實是心知肚明的。這次讓他大發雷霆的原因,並非是因為這,而是,祁子川,居然和他曾經包養的一個女人上了床!

父子同要一個女人,這要傳出去,他的臉還放在哪兒?!這畜生,到底是變態到了什麼樣的地步?!

祁子川的頭被重重的煽到了一邊,嘴角勾起了一抹譏諷。目光落到林藍那張保養得宜的臉上時,他扯出了一抹輕蔑的笑。他是看不上林藍的,從來都看不上!

他的輕蔑並沒有將林藍激怒,林藍優雅的端著茶杯,唇畔勾起了一抹冷笑。

鄭崇接到電話的時候,正看著無聊的遲早早寫大字。那邊說完,他隻是淡淡的嗯了一聲便掛斷了電話。

遲早早抬頭疑惑的看他一眼,他伸手揉了揉她的柔軟的發絲,低沉著聲音道:“靜下心來好好寫,嗯?你看你寫的這,是在竹葉,還是在畫梅花?”

遲早早紅了臉,沉下氣來,一口氣寫完了一張,才放下筆。鄭崇嘖嘖的,卻並未點評。打了水給遲早早淨手,又給遲早早和自己倒了一杯水,摩挲著杯子,想了想,才道:“直接辭職了吧,你這樣子也上不了班。”

遲早早看了一下紅腫的腳踝,猶豫了一下,道:“過不了幾天就能好的……”

鄭崇隻是看著她,並不說話。遲早早被看得不自在極了,隻能是點點頭。

“這段時間,我讓人跟著你,出門得小心,嗯?”見遲早早順從,鄭崇又柔聲的道。

遲早早抬頭詫異的看著他,有那麼嚴重嗎?竟然還要人跟著她?

鄭崇輕輕的歎了口氣,放下茶杯將她攬到懷中,低低的道:“早早,這樣的事,我絕對不允許再發生。所以,你要乖,嗯?”

他的聲音壓抑,帶著些痛苦。她其實並沒有什麼事,他卻一直愧疚自責,最難受的那人,是他,而不是她。

遲早早像是受了蠱惑般,輕輕的點點頭。鄭崇這才滿意,在她的額頭上輕輕的啄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