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節 第六十九章:賭約(1 / 3)

全部章節 第六十九章:賭約

全部章節 第六十九章:賭約

晉城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十月末,頭發剃成了板寸頭,拉薩這一趟讓他變了很多,皮膚黝黑,英俊的臉上多了幾分滄桑。

遲早早本來是想和鄭崇一起過去見他的,鄭崇有個會要開,讓司機先送她過去。

從李宗那曖昧的言語中,麵對晉城時,遲早早不再像原來那樣自在。晉城和原來一樣體貼,紳士的起身為他拉開椅子,替遲早早點了一杯店裏的招牌奶茶。

他臉上的笑容雖是陽光,卻帶著一些淡淡的憂傷。侍應生送上奶茶後,他便微笑著問道:“最近過得好嗎?”

“挺好的,怎麼會想到去那邊?”遲早早純屬是沒話找話,以前的兩人在一起的時候感覺挺談得來的,可現在,喉嚨像是被堵塞了似的,什麼也說不出來。

晉城往後靠在椅子上,側頭看一眼窗外綿綿的陰雨。像是有些不習慣似的摸了摸板寸頭,笑了笑,並沒有回答。從手上褪下了一串磨得光滑佛珠,推到遲早早麵前,道:“這是一個和尚的送的,戴著不習慣,給你吧。”

他說得是輕描淡寫,可事情遠遠沒有他說的那麼簡單。遲早早搖搖頭,淡笑著道:“既然是人送的,你就留著吧。戴著戴著的就習慣了。”

晉城的眸子中露出了淡淡的哀傷,並沒有收回那佛珠。深深的凝視著遲早早,忽然露出了個笑容,輕笑著道:“收著吧,能保平安、健康,我特意為你求的。”

沒想到他會那麼說,遲早早怔了怔,一時找不到話來說。晉城的眸子微暗淡,頓了頓,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齒,微笑著道:“算是送給你的結婚禮物。”

他的話鋒轉得那麼快,遲早早訝異,臉微紅起來。晉城端起了麵前的水杯,抿了一口水,打趣道:“趕緊收著,到時候我可不會再送份子錢的哦。”

遲早早小聲的說了句謝謝,心緒複雜的將那佛珠拿起。她雖是不懂,但也知道,從晉城手中出來的東西,必定價值不菲。

遲早早低著頭,晉城看著她纖細的身影,眸子中有些恍惚。待到遲早早抬起頭來,他又收回目光,眸中已是一片清明,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

“這裏有一道栗子糕不錯,要不要試試?”他微笑著說著,打了一個響指,叫來了侍應生。

晉城很快便調節好了情緒,栗子糕上來之後,為遲早早斟了紅茶,然後便開始說起了這次去西藏的軼事以及寺廟的風俗。

他的風趣幽默讓遲早早漸漸的放鬆下來,臉上露出了好奇又向往的神情來。

無法遏製的酸澀疼痛感在晉城的心腔中膨散開,幾欲要將他淹沒。握住玻璃杯的手指關節泛著白,用盡了全身力氣,他才將那股酸澀感壓下去,努力的讓臉上的笑容和往常一般。

怕陷阱那笑容中,他別開視線,朝著門口看去。目光落到門口那一刻,他握住手杯的手更加的用力。

祁子川一步步的走過來,唇邊帶著陰鬱而又神秘的微笑。晉城突然停下不說話,遲早早的有些詫異,看了他一眼,然後回身朝著他的視線看去。

這段時間,她一直都避著祁子川,甚至連何殷殊約她見麵她都未出去過。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會在這兒遇見祁子川。

祁子川出現在這兒,顯然不是巧合。一步步的無比的穩成,暖黃的燈光落在他精致的麵容下,混合著唇畔那一抹神秘的微笑,像是來自地獄的撒旦。

世界好像變得無聲無息,遲早早的手指不自覺的握緊,泄露了她內心的緊張。

晉城最先站起來,朝著遲早早道:“我們走。”

他的目光比往常要陰沉很多,唇畔不自覺的冷峻下來。

遲早早剛站起來,祁子川就走了過來。他看了晉城一眼,似笑非笑的道:“要走麼?這麼急?”

晉城並不說話,拳頭不自覺的握緊。祁子川又看遲早早一眼,打了個響指,叫來了侍應生,道:“把你們這兒的招牌甜點各上一份,給這兩位上摩卡,再上一杯拿鐵。”

他未征求誰的同意,態度強勢,不給晉城或是遲早早拒絕的機會。遲早早早已像是刺蝟一般豎起了渾身的刺,他的話音落下,她看也未看他一眼,對著晉城道:“我們走吧。”

她視祁子川為透明人,祁子川的眼睛微微的眯起。並不讓開路,就站著。他那次被揍得挺狠的,左邊的嘴角還有淡淡的青紫,像一塊小小的墨跡。

遲早早抬起頭與他對視,烏黑的眸子中帶著絲毫不遮掩的厭惡。祁子川並沒有被那厭惡所灼傷,若無其事的對著過來的侍應生努努嘴道:“甜點已經上來了。”

遲早早又是不耐煩,又是厭惡,冷冷的道:“麻煩讓開。”

她對祁子川的,不止是厭惡,又懼又怕,不知道,這個瘋子會做出些什麼事情來。

祁子川自然不會讓,兩人僵持著。晉城抬腕看了看時間,淡淡的道:“晚上有時間。”

祁子川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而遲早早則是有些詫異,祁子川過來,不是來找她,而是來找晉城的?

祁子川並未在意她,大大剌剌的就在她外麵的椅子上坐下,一雙眸子盯著晉城,似笑非笑的道:“你在怕什麼?”

晉城的拳頭緊緊的,沒有說話。良久之後,才鬆開了拳頭,坐了下來,對遲早早道:“我讓人先送你回去。”

他和祁子川顯然是認識的,遲早早沉默著沒有說話。祁子川有規律的敲了桌子幾下,端起拿鐵喝了一口,看著晉城似笑非笑的道:“晉少這樣子,我怎麼覺得好像有些心虛?”

說完這話,他側頭瞥了遲早早一眼。似笑非笑又意味深長。遲早早心裏的不安漸漸的擴散,手指不自覺握緊著。

三人僵持著,祁子川不說話,晉城不說話,遲早早也不說話。這一桌的氣氛說不出的詭異,大大的落地窗外陰雨綿綿,行人來來往往,仿佛是處於另一個時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