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溫子方摸了摸下巴,點頭道:“有道理…十四!”
無人應答。
“十四?”溫子方又叫一聲,還是無人應答。
這時,一個食客悠悠提醒他道:“溫大人,剛剛那些軍爺們兒已經押送犯人回京了?”
“額…”是哦!溫子方有些尷尬,不過沒關係,他又道:“沒事,他們的我先補上,等到了金陵……”
腰間空無一物,溫子方這才想起,他出門慣是把錢包交給十四的。
溫子方:“……”
見此,唐久忍不住在內心腹誹一句:這個溫遲果然還是像小時候一樣缺心眼啊!
“子方兄…”
一聞此聲,溫子方臉色猝然轉喜,他回頭,淚眼汪汪上前握著來人的手,激動道:“鼓山兄弟!”
鼓山也是一臉喜色,交手與之相握片刻後,鬆開,拿出準備好的荷包道:“這是公子讓我交給你的。”
溫子方接過打開一看,裏麵正正好好十兩紋銀,一文不多,一文不少。
溫子方感激十足,“鼓山兄弟,你先替我謝過世…謝過公子,等處理好這裏的事,子方定親自上樓拜訪。”
“好說好說。”
於是,溫子方便直接轉手將這十兩銀子交遞給風娘子。
“裏麵有十兩銀子,算是賠償你的一半損失,另外一半…”他指了指唐久,說:“他出。”
風四娘站在滿堂碎桌爛椅中,一頓:“這”
這錢是溫大人的…她收合適嗎?
見她吞吞吐吐,溫子方索性直接將那荷包往她手裏塞去,說:“既給你,你便收下!”
風娘子又要道謝。
溫子方擺了擺手,無所謂道:“不必謝我,這銀子本官自是要去向趙家人討回來的。”
“是”風四娘欠了欠身,目光又落到唐久身上。
唐久:“……”
“我也還差一兩…”他自是沒臉跟一個弱女子討價還價,隻能求救於鼓山,“好兄弟,能不能借我一兩銀子?”
鼓山看著他嫌棄皺眉:“誰是你好兄弟?”
“那…”唐久試探道:“好哥哥?”
“滾。”
這一出鬧劇最終以鼓山扔了一兩銀子給唐久為結尾,州趙家預後如何先不論,但唐久這兩銀子是欠下來。
事了之後,溫子方對眾人道:“天色已晚,諸位也早些歇息吧!”
說完,溫子方又向鼓山拱手道:“勞煩鼓山兄弟帶路。”
“子方兄,請!”
二人說著就往樓上走。
唐久跟在他們後麵,看著他倆的背影暗道:這姓溫的和燕北的關係倒是比他知道的還要親近…
傳聞溫家二郎溫遲,一絲不苟,正嚴厲色,說得好聽他少年老成的人物,要往不好聽了說,那就是這人有點缺心眼兒。
得虧溫子方占了個官宦子弟的名頭,也就是有個好爹!
別看老溫大人剛直不阿,一生清貧,對他這個兒子倒是異常舍得豁出去臉麵,三求燕北王,終於替他這個“不成器”的小兒子求來了一個到軍營陣地磨礪的名額。
不得不說,老溫大人果然深謀遠慮!
時隔數年再見,當年那個既拿不出手又誇不出口的溫二木頭居然搖身一變,變成了人人敬仰的溫大人
大理寺少卿,這職位倒是合適他。
這麼想著,唐久又忍不住暗道:看來燕北王府的水米可不單單是養人,更能伐毛洗髓使之脫胎換骨。
如此幾步便到了三樓。
雖然都是天字房,但唐久的房間和燕長微的房間可隔了不止一間房,右邊走廊第一間是唐久的房間,燕長微的則在走廊盡頭。
唐久不好再跟,佯裝進房,又掐著盡頭的開門關門聲出門,悄悄摸到門邊,側耳偷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