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冬日, 屋子裏就燒得暖烘烘的,火塘裏盡是劈裏啪啦的聲音。
“不行,悶死我了。”
蕭一瑾一把掀了捂在頭上被子, 不一會兒被窩在裏的另一個也鑽出了頭來,滿臉壞笑的瞧著眼前的人。
“笑什麼笑, 不準笑了。”蕭一瑾被她這眼神瞧的羞赧不已, 扯著被子就轉過了身去。
蔡雲旗自然而然的就傾身貼過去抱住了她, 咬咬耳朵“是誰方才非要蒙著的, 這會兒又嫌悶了?”
“那還不是你, 大白天的非要——”蕭一瑾不依的用肩膀頂了頂她。
蔡雲旗低聲笑笑,懷裏頭一片溫香軟玉的, 一呼一吸間好不滿足。
聽到她笑,蕭一瑾不滿的扭頭又瞪了眼這人,隻瞧她身上的衣服還穿的好好地, 自己卻——
一時小心眼兒了起來,頓時轉過身子同她麵對麵。
手指觸到那束緊的繩結上,壞心的用小指勾了勾——
“還穿著, 不勒啊?”
蔡雲旗隨即倒吸了一口涼氣,連忙握住蕭一瑾的手,叫了一聲“夫人。”
蕭一瑾瞧著她這縮了一下肩膀的模樣, 忽然就來了興致, 抽出被她握著的手, 又爬上了她的脖頸,衣領底下是條若隱若現的紅繩, 順勢扯出,上麵掛著一個玉墜,這是自己當初在大漠送她的定情信物, 應該就是從那時,這人便一直戴著,從未摘下來過。
“你說,我送你了玉佩,你送我了什麼?”蕭一瑾指尖捏著那塊玉佩,輕輕地滑過蔡雲旗的脖頸,順著衣領滑向她的胸口。
“我送你的還少啊?”蔡雲旗被那玉佩蹭的有些癢。
“那些東西都是後來,我說的是一開始。”蕭一瑾鬆開玉佩,手指又向蔡雲旗的身側勾去。
蔡雲旗眯著眼睛,聞著陣陣的蘭花香,彎著嘴角“咱們親都成了,我現在補還來得及嗎?”
“你說要來不及,其實也來得及,不過我不要東西。”
蔡雲旗眯著的眼睛,睜了睜“那你要什麼?”
“你說呢——”話音剛落,蔡雲旗身側的衣帶就被拉開了。
蔡雲旗一怔,隨即就反應了過來,急忙抓住那在自己身上胡亂造次的手,說話的時候舌頭都有些打結了——
“你、你別鬧——”
“你鬧我就行,我鬧你就不行?”
蕭一瑾咬著嘴角,說話的時候帶著顫音兒,柔情似水的差點兒沒把蔡雲旗給化成水。
“別別別,我、我不習慣——”
“我當初也不習慣,後麵不也習慣了,你總得先開個頭兒罷,不然你想要我等到什麼時候?”
蕭一瑾一邊挑開蔡雲旗的衣帶,一邊翻身而上,眉眼微微上挑,嘴角帶著勢在必得的笑意。
“娉娉,我——”
“你什麼你——”
蕭一瑾扭動著腰身,烏發如瀑布一般傾瀉,緩緩俯下身去,引的蔡雲旗燥熱不已,攥緊了拳頭,閉上了眼睛——
“你來、來吧”
一個午覺竟睡到了傍晚。
素雨跟素月誰也沒好意思去叫,可眼瞅著都該用晚飯了,這不就犯了難嘛。
“寶哥兒她們還吃飯嗎?”素月臉上的傷已經好了,抹了冰肌膏的確是沒留下疤痕,這會兒低著頭有些忸怩。
素雨畢竟年長些,比素月要穩重,抿了抿嘴——
“我去叫吧。”
話音剛落,素雨還沒走到屋子跟前,門就被打開了,可沒想到的卻是蕭一瑾先出來了,臉頰上帶著些微微的緋紅,瞧著素雨,又看看已經傍晚的天色,這會兒倒是不好意思起來了。
“寶哥兒說飯在屋裏頭兒用。”吩咐完就又急急的轉頭回了屋子裏。
床榻上的蔡雲旗趴在枕頭上,大半個後背晾在外頭兒,蕭一瑾拍了拍她的肩——
“起來了,一會兒素雨進來送飯了。”
蔡雲旗撐了撐胳膊,剛抬起一點頓時又倒了回去,似乎是疲憊過頭兒的模樣。
蕭一瑾一邊笑著,一邊挨著床沿又坐了下去,微微俯下身去在這人的發頂上親了親,再看看蔡雲旗眉頭緊蹙,一臉小媳婦受了欺負的表情。
“你這樣讓我覺得,方才我做了壞事。”
“你沒做壞事?”蔡雲旗扭過臉來。
“我有你做的多嗎?”蕭一瑾理直氣壯的說道。
蔡雲旗猛地一個轉身,伸手就像把人往懷裏撈——
“我就是壞事做的太少了——”
“你別鬧~~~”
兩人正嬉鬧的厲害,素雨跟素月端著飯食就進來了。
蕭一瑾眼瞧著兩人低著頭放下飯食,慌慌忙忙的就又跑出去了,連忙捶了把身前還不肯撒手胡鬧的人。
“沒個正經兒的,讓雨姐兒她們瞧見了。”
蔡雲旗不以為意的笑笑,拱著腦袋鑽進這人的懷裏“這有什麼,雨姐兒她們又不是外人。”
說罷,又見蕭一瑾不依不饒的扯著自己的耳朵,蔡雲旗趕忙討好似得扭過親上她的腕間,一路向上落下細細密密的吻,蕭一瑾霎時又是一片酥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