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雲旗仗著自己身子不爽利為由,央著蕭一瑾又胡鬧了一陣,要不是怕飯涼了,恐怕這一鬧又沒完了。
換了身幹淨的衣服洗漱畢,才開始用飯。
都是些補氣補血的藥膳,蔡雲旗一到冬天就怕冷,所以在飲食方麵就格外注意。
正吃著,外頭就傳來了急急地敲門聲——
“寶哥兒,白姑娘來了。”
話音剛落,白屹安就衝了進來,一見到蔡雲旗就像見到親人似得——
“阿姊?”
“寶哥兒!”白屹安鼻子一抽,下巴一抖,也不顧蕭一瑾還在邊兒上呢,衝上前去,一把就抱住了蔡雲旗不肯撒手“寶哥兒!我心裏苦啊!!”
蔡雲旗也愣了,這是哭了?
何止哭,簡直就是水漫金山,哭的那叫一個不能自拔。
“阿、阿姊?”
別說蔡雲旗了,白屹安這莫名其妙的一下子,就連蕭一瑾都懵了,這要是不知道內情的人,還以為兩人有什麼。
“阿姊,這是出什麼事了?你別光哭啊,你倒是說說話。”蔡雲旗往後退了退,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白屹安紅著眼睛,滿臉的淚痕,扁著嘴“我、我被林其琛給趕出來了。”
這裏頭還有林其琛的事兒呢?
“你得罪林郡主了?”蔡雲旗問道。
身後的蕭一瑾拿了塊幹淨的帕子遞了過去。
“謝謝。”白屹安接過先衝了把鼻子,隨後又道:“差不多吧,反正這回她肯定要治我的罪了,也怪我,是我對不起她,讓她看錯我了!”
“治你得罪?這麼嚴重?”蔡雲旗轉頭與蕭一瑾對視一眼,連忙又拉過白屹安在軟塌上落了座。
“你是不是又胡說八道了,還是又送了什麼莫名其妙的東西?”
蔡雲旗想到上回的金雕,這人不也是被林郡主攆出來的嘛——
“林郡主不是那麼小氣的人,你哪兒得罪她了,好好去賠禮道個歉,不會有事的。”
白屹安是有口難言,抬眼瞧了瞧蔡雲旗,又看了看一旁的蕭一瑾,這會兒屋子裏也沒有其他人——
忽的重重的歎了口氣——
“咱們都不外人,告訴你們倒也無妨。”白屹安耷拉著腦袋,又摸了摸眼角“我、我把林其琛,給親了。”
啪——
蕭一瑾手裏的筷子掉在了桌子上,瞪大了眼睛望向白屹安,隨後又將目光投像蔡雲旗——
自己的耳朵沒出問題吧?
“阿姊?你說什麼胡話?!你把誰親了?!”蔡雲旗握著白屹安的肩膀就搖了起來。
“我我——我頭暈。”白屹安捂著額頭,這回是真的頭暈。
有怕,有嚇,也有難過跟不舍。
白屹安也覺得冤枉,親的時候她不拒絕,親完了,她把自己趕出來,還不如一開始就推開的好呢。
又抹了兩把眼淚,卻看見了桌上的飯菜,白屹安抿了抿嘴,這才想起來,自己到現在還一口飯沒吃呢。
“你們在吃飯啊?”白屹安眨了眨眼問道。
“我們也才剛用,阿姊要一起嗎?”
蔡雲旗剛說完,就見白屹安摸了摸肚子,點著頭道了句——
“也好。”
“我去讓素雨再拿副碗筷來。”蕭一瑾說完便去了門口。
等新的碗筷拿來,白屹安的眼淚也止住了,瞧著她吃起飯來的模樣,蔡雲旗又開始納悶了,方才都哭成那樣了,這會兒還能吃的津津有味,她這話,到底是真還是假?
再說另外一邊——
林其琛剛把人趕出去就後悔了,再跑回頭去找的,卻發現人已經走了,架著馬車先去了白府,下人說小姐還沒回來。
馬車頭一調轉,連忙又去了太醫院,可太醫院這個點兒除了幾個值守的小太醫,其餘的早就散值了。
不在白府,也不在太醫院,她能去哪兒呢?
該不是想不開了?
林其琛連忙搖了搖頭,白屹安才不是那種會想不開的人呢。
突然,眼前一亮——
馬車頭兒再一次調轉,這回兒直奔著郡王府就來了。
此刻,剛剛戌時。
千瑞在外頭稟報了一聲,便進來了。
“怎麼了?”蔡雲旗問道。
“恭親王府的林郡主來了,說是有急事要與您相商呢。”
千瑞話音剛落,白屹安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蹬的一下就從軟榻上跳下來——
“完了,她肯定是來抓我的!”
蔡雲旗這下也摸不準了,難道正要因為這個就治白屹安的罪嗎?
那這算個什麼罪?
女人親女人,調1戲都算不上吧。
“阿姊別慌,我先去看看。”說完又對著蕭一瑾使了使眼色,讓她看好白屹安。
蕭一瑾會意的點了下頭兒。
隨即蔡雲旗便出去了。
“不行!我得走!”白屹安說著人就要往外跑。
蕭一瑾見狀,急忙拉住她——
“寶哥兒馬上就回來了,你現在走,無非就是從這兒再躲到另一個地方,如果林郡主真的要抓你,要治你得罪,你就是跑到天涯海角也得給你揪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