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枯榮朝我襲來的瞬間,我也隨即一步上前,手中長刀朝著他那如蜘蛛般的身軀重重斬下。

嘩啦啦!

一陣血肉破裂聲響徹而起,在我這一刀之下,一道深長駭人的傷口以枯榮的左肩胛為起點,一直延伸到他的右腹,幾乎將他開膛破肚。

淒厲的慘叫聲從枯榮的口中響徹而起,而我也沒有絲毫的猶豫,裹挾著赤色鮮血的蒼生杵在我的意誌下當空落下,緊接著長刀朝著枯榮的頭顱重重擊下。

一聲碎響響起,一個碩大的血洞在枯榮的頭上赫然出現,絲絲鮮血順著他早已幹涸的血管瞬間充斥於他全身。

來自枯榮的哀嚎聲響徹寺內外,這些鮮血猶如一柄柄利刃瘋狂侵蝕著他的身軀,使得他的身體瞬間千瘡百孔。

可饒是如此,枯榮並沒有死,依舊抬起了破碎的頭顱,那昏暗的雙眼朝著我凝視而來,散發出一股濃濃的不甘。

我不曾有絲毫留情,染盡鮮血的重拳再度朝著枯榮的胸膛落下。

蓬!

然而,隨著我的這一掌祭出,大量的黃色迷霧隨即騰起,彌漫當空。

可是,這一次我的這一拳並沒有擊空,卻是結結實實地打在了實處。

原本渾身枯槁的秋老虎消失了,一個老僧人赫然出現在了迷霧當中。

在鮮血和陰火的共同壓製下,枯化的枯榮終於回歸了本來的模樣,他的左半邊臉豐腴慈善,白眉風中微揚,儼然仙風道骨相,右半邊臉卻枯槁萎縮,一道道深長皺紋縱橫交錯,仿若已近垂暮。

可是,重拳一出已然覆水難收,在我的全力一擊下,毫無防備的枯榮大師當即口吐鮮血,身體也隨之被遠遠地擊飛了出去,重重的砸在了後方的寺牆上。

在鮮血和陰火的共同壓製下,枯榮之禍終於了結。可不知是受傷太重還是怎麼的,卻已經徹底昏死了過去。

除了凡心之外,周圍的眾僧人慌慌張張趕了過來,扶起了枯榮大師,將他抬入了寺廟之中。

看到枯榮被打回人形,我不禁長鬆了口氣。

若是麵對正常狀態下的枯榮大師,我絕跡不是他的對手,甚至是單方麵被碾壓的存在。可枯化形態下的他,化身成魔心智混亂,實力早已一落千丈,而我憑借著一絲來自彼岸的鮮血,也終於有了可乘之機,有了壓製他的資本。

可與此同時,一種濃烈的不安感卻從我的背後襲來。

我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連忙回頭望去,卻見那朵妖豔的彼岸花在佛光之中舒展著,殷紅的鮮血中,仿若有一雙冷冰冰的眼睛正在盯著我,讓我不禁冒起了一陣涼汗。

“林笙,你這個負心漢!當初以一紙休書與我斷絕幹係,現在卻又在利用著我的力量破壞我的好事!”

“林笙,你這個負心漢!當初以一紙休書與我斷絕幹係,現在卻又在利用著我的力量破壞我的好事!”

彼岸雖然未曾回歸人形,可她憤怒的聲音卻從花中響徹而起,讓人心生寒意。

“彼岸,你是一個魔,我接受不了你,人間也接納不了你,你應該回到自己該去的地方。”

我如是回應著彼岸的話,隨後也不曾再搭理她,歸於人形後便重新赴入了覺禪寺中。

枯榮雖然被我傷的不輕,可已經半佛之身的他,饒是已經昏迷,可來自體內的佛力依舊在自行治愈著他的傷勢,不過片刻工夫便已無大礙。

可是,枯榮在枯化為秋老虎時,害死了太多的人,造了太多的禍。身為一代宗師的他,卻造下如此殺孽,也不知待他醒來後,一切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