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怎麼會這樣……”好歹活動了一下手腕子,張毅城連滾帶爬的撿回了匕首,仔細看了看,還好匕首沒有什麼損壞。
“我……我操他媽的!”拿著匕首張毅城眼珠子裏都沁出血絲了,真是恨死自己那個僅比老伯張國義低調點有限的爹了,不是說能插進水泥地嗎,老子把全身的勁都用上了,怎麼會這樣!?
說實在的,此時此刻,張毅城並不納悶為什麼匕首插不進水泥地,因為之前自己也沒試過,至多是聽老爹雲山霧罩的白話過而已,真正讓張毅城想不通的,便是眼下這個“葉小蔚”的魂魄。
理論上講病死的人都屬於正常死亡才對,不管是多痛苦的病,隻要是病死,不論是否經過超度,都應該沒什麼危害,絕對的召之即來揮之即去,而此刻這個“葉小蔚”貌似並不像病死這麼簡單。
就在這時候,屋裏也不知從哪刮來一陣陰風,原本擺在死玉前麵的葉小蔚的照片呼啦一下便被吹到了牆上,照片上,葉小蔚視線的角度正好盯住了郭玉春,這郭玉春原本是閉著眼的,就在這時候也不知道忽然想起什麼來了,冷不丁一睜眼正好就跟牆上的照片來了個對眼,哇呀一聲便嚇攤在了地上,“怎麼啦!?”要說父子畢竟是父子,看兒子倒地了,郭老爺子趕忙去拉,就在這時候,被圍在中間的陳征把胳膊抬了起來,掄圓了衝著張國義就是一下,要說這一下真是太突然了,雖說張國義反應還算快,舉起胳膊擋了一下,但擋這一下的力道比起陳征打人的力道而言顯然是小了很多,隻見張國義連哼都沒哼兩眼一翻便暈在了當場,“啊……”看見這一幕,癱在地上的郭玉春兩眼一翻幹脆嚇暈了……
“老伯!”還沒等張毅城反應過來,陳征的巴掌已經掄到了眼前了,“哎喲我操……”張毅城一閉眼拚了命的往下一蹲身子,隻感覺一股惡風擦著頭皮一劃而過,說實在的,這下要是挨上,最起碼也是個顱腦損傷級別的重傷害,力道顯然比打張國義那下又重了一個量級。
“招家夥!!”此時郭老爺子也反應過來了,伸手抄起柺棍便勾住了陳征的腿,哇呀一聲爆喝竟然把陳征拽了個跟頭。
“我靠,老人家太nb了……”張毅城都看傻了,很久以前就聽說滄州是武術之鄉,果真是名不虛傳啊,就憑這一勾的力道,老爺子明顯是練過的,“敢打我老伯,讓你丫嚐嚐這個……”開眼歸開眼,但眼下可不是欣賞武術表演的時候,隻見張毅城哐的一腳便踩在了陳征的後背上,挽起袖子抄起龍鱗照著自己胳膊刷的就是一下,一鮮血瞬間便陰了出來。
“孩子你……”沒等郭老爺子把話問完,隻見張毅城起身揮刀噗嗤一下便把葉小蔚的照片釘在了牆上,要說水泥地確實是硬,但這牆似乎是預製板一類的空心構造,帶著“童子眉”的匕首噗嗤一下便插進去半寸有餘,隨著這一下,地上的陳征立刻就老實了,隻感覺屋裏猛的一陣陰風把地上的香灰朱砂呼啦一下吹了起來一大片,繼而開始順著屋門底下的縫隙一縷一縷的往外流。
“想跑……?”隻見張毅城伸手從百寶囊裏抽出一張符紙,指尖沾血三畫兩畫之後啪的一下便貼在了門上,之後手腕一較力猛的把匕首從牆上拔了下來,哐當一聲又釘到了門上的符紙上,緊接著嘭的一下又拔下了釘著符紙的匕首,轉身一揮胳膊便把這匕首拍在了死玉上,整套動作一氣嗬成就好比排練過一樣,與此同時隻聽屋裏“呯”的一聲悶響,一切似乎又恢複了平靜。
“我靠……太tm厲害了……”說實在的,張毅城自己也是一陣的後怕,此次多虧了郭老爺子那一拐棍,否則還真是凶多吉少。
“小……小夥子……”郭老爺子滿頭冷汗,伸手推了推地上的陳征,貌似還有氣,“他……他們……這是怎麼了?剛才……剛才到底是怎麼回事?”
“沒事了……”張毅城兩腿一軟撲騰一下便癱倒在了沙發上,順手從茶幾上的塑料袋抓了把香灰便往傷口上捂。
“小夥子……剛才……剛才那是鬼吧?”郭老爺子心裏其實也明白,“我兒子……是不是就是那東西害的?”
“不知道……”張毅城搖頭,“郭爺爺,跟您說句實話,我爸是道教茅山派的掌教,驅鬼鎮邪的東西我也學過不少,您兒子害的那個應該不是病,在茅山道術裏那叫‘萬煞劫’,染上那東西應該不止是一個鬼的事……就算跟剛才那個有關,可能那也隻是其中之一!”
“啊?”雖說不知道所謂的茅山教到底是幹啥的,但聽張毅城一說剛才那東西應該隻是其中之一,郭老爺子的臉立即就白了,“那其他的……得有多少?都跟這個似的?”
“這個……”張毅城拎起了茶幾上的記事本,“這上麵記了多少人,可能就有多少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