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林雨翔怎麼樣迷迷糊糊回到家裏的已經不記得,隻知道夜短夢卻多,一個接一個像港台連續劇。正做到劇情緊張部分時,被敲鐵門的聲音震醒,張開眼見是自己母親回家。生母已經好久不見,今晚——今晨老母喜氣洋洋,想必是贏了錢。人逢賭勝精神爽,林母見兒子醒著,笑問:“咦,我今天回來怎麼見到街上都是學生?”
林雨翔一聽馬上跳下床,一看表,叫完蛋了,要遲到了,於是為了集體榮譽,拋棄個人衛生,直衝門外。一路狂奔,到了校門,車子已經啟動,想萬幸,正好趕上。找到本班那輛車時發現上麵能坐的地方已經坐滿了人,隻差方向盤上沒人。老師自然指責他一頓,然後發了一個重要指示:坐隔壁班那輛車上。
上了隔壁班那車,隻見都是人頭。導遊給他指明方向,說還有一個加座。雨翔看過去,頓時氣息不暢兩眼發亮,靠加座的一旁就是也發現了他,微微一笑,拿掉加座上的包。
坐到那個位置上林雨翔隻覺得無所適從,又恨自己沒搞個人衛生,偏偏造化弄人,悶了好久才敢張眼看世界。Susan旁邊的那個女生仿佛一個大探索家,喜歡和大自然抗爭,隻穿了一條短褲,臉上又慘白,在夜色的渲染下,能去嚇鬼。Susan隻是很普通的衣著,但已經夠把身旁那個襯得像鬼中豪傑。那女生一見林雨翔,頓時馬屁橫溢:“啊,你就是林雨翔吧!才子!”
林雨翔恨不得要叫:“好!拿賞!”卻隻低下頭說,“哪裏哪裏,混混而已,不如你身旁那位才女。”
此時車內一暗,氣氛格外雅致。Susan輕聲說:“林雨翔。”
雨翔精神高度集中,差點說“到”。
“你昨晚安全回家了?”
“要不然我人還能在這兒嗎?”
“你怎麼坐我們的車?”
“沒什麼原因,最後一個上車已經沒位置了。”
“最後一個上車,這麼偉大?”
林雨翔大喜,想懶人有懶福,說:“沒你偉大。”
“開玩笑。對了,你喝得——沒事吧?”
“沒事,昨天一身酒氣,不介意吧?”
“不——說實話,那酒味挺好聞的。”
雖然這句話是讚揚酒的,但作為酒的消滅者,林雨翔還是很榮幸的。
“昨天很冷,你回家有沒有覺得冷?”林雨翔問。
“還好。”
“去南京車程多久?”
“五個小時吧,現在才三點呢。外邊真漂亮。”
林雨翔扭頭看窗外,見立交路上好幾排路燈交織在一起,遠方夜幕裏還有幾盞孤燈。林雨翔想這輩子算是和路燈結下不解之緣了。
林雨翔要想一個話題,斟酌好久,那話題終於應運而出:“喂,Susan,你覺得你是個感性的人還是理性的人?”
Susan抿嘴一笑,說:“你是個性感的人吧?”
林雨翔暗下說:“哪裏哪裏,你旁邊坐的那個才性感呢!”嘴上說,“不好意思,酒後失言。”
“哪裏,我覺得你說得很對。我是個感性的人。”
林雨翔已經想好了,無論Susan說什麼,都要大誇一番再把自己歸納入內:“感性好!我也是感性的人!”說完變成感冒的人,打了一個嚏。Susan問:“你著涼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