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 那麼……關家充當了什麼角色?(1 / 3)

大概是之前連著趕了幾天報告,昨天又累了一天,第二天言晏差不多睡到中午,直到餘媽上樓叫她吃午飯她才聽到聲音勉強睜開眼來,頓時覺得一陣的頭痛欲裂,剛要坐起來一下又跌回了床上。

餘媽見狀連忙走進來扶住她,“太太,是哪不舒服嗎?”

餘媽一隻手去探她臉上的溫度,不摸還好,這一摸簡直燙手,“太太,您發燒了!”餘媽慌忙的就要出去,“我這就去給您叫醫生過來。”

眼皮沉重得連睜開都覺得費力,她索性就這麼躺著,“不用了餘媽,我睡一會兒就好。”

大概是昨晚頭發沒幹就睡著了,昨晚窗戶也沒關上這才著了涼,但也不是什麼大病,犯不著叫人過來。

餘媽著急道,“這怎麼行,您燒得這麼厲害,萬一出事了怎麼辦?”

“不會有事的,”頭腦昏昏沉沉的有些難受,“你給我拿點退燒藥來就好。”

她都這樣說了,餘媽見樣子又勸不動,隻好下樓去找了退燒藥和退燒貼上來。

言晏從床上爬起來,接過餘媽遞過來的水乖乖的吃了藥又躺了下去,額上盡是細細密密的汗珠,餘媽見她臉色實在蒼白得厲害,擔憂的道,“太太,要不我打個電話給先生,讓他送你去一趟醫院吧?”

言晏剛躺下去蓋好被子,聞言眼睛才睜開了一點。

餘媽以為她是同意了,正要去拿手機打電話,床上女人虛弱的聲音就傳了過來,“餘媽,現在幾點了?”

“快到中午十二點了。”

言晏揉著頭疼的腦袋迷迷糊糊的從床上坐起來,四下找了一圈,昨晚睡覺的時候手機也不知道放哪兒了,聲音都是掩不住的有氣無力,“看到我手機了嗎?”

餘媽過來扶住她,“您的手機昨晚落在客廳,我已經幫您充好電了。”

說著餘媽把手機遞給她,言晏接過來開機,密密麻麻的好幾條未接電話的提示短信一下就跳了進來。

都是昨晚聶南深打來的。

昏沉的意識清醒了一下,言晏看著屏幕上顯示的那些未接通話怔怔的出神。

十一點……這個時候他應該已經在羅馬了吧……

從餘媽這個角度也正好能看到上麵的未接提示,低聲道,“太太,您這個樣子要是被先生看到了肯定會心疼的。”

她像是沒聽到餘媽的話,關掉手機,“不用了,你出去吧,我睡一會兒。”

說著隨手將手機扔到一旁,然後才重新躺了下去打算睡覺,好像這樣才能讓身體裏的不適緩和一點。

餘媽見狀欲言又止,最後隻能替她掩好被子,拿著自己的手機走了出去。

餘媽走到門口,回頭看了一眼床上很快就睡著了的女人,最後還是忍不住撥了電話出去。

那邊很快就接通了,“是先生嗎?”

聶南深坐在車內後座,車窗打開了半截,從這裏看出去正好是羅馬某處的警局,看樣子像是在等什麼人。

他聽著那邊的聲音,淡淡的道,“是我,餘媽,出什麼事了嗎?”

男人嗓音低沉,一般如果不是言晏有什麼事的話,餘媽是不會主動打電話給他的。

“先生,是這樣的,太太發燒了,我說什麼她都不願意讓醫生過來,您看要不回來一趟送太太去醫院?”餘媽降低了聲音,生怕會吵到床上的女人,“估計現在太太也隻聽您的話了。”

男人聲音一下緊繃起來,“發燒?很嚴重?”

“看樣子挺嚴重的,剛躺下去就睡著了。”

聶南深沉默了兩秒,“你現在就打電話讓醫生過來,有什麼事我會跟她說。”

餘媽愣了愣,“那先生您呢?您不回來嗎?”

“我現在人不在江城。”

餘媽有些意外,想著應該是有很重要的事才趕不回來,但還是道,“先生不用擔心,我會照顧好太太的。”

“嗯,有什麼事再打我電話。”

“好的。”

掛斷電話後,餘媽盯著手裏的手機,難道太太是一開始就知道先生不會回來,所以才不讓她打電話的嗎?

這麼想,突然有些心疼起來,但她一個外人也不好說什麼,立馬就打電話聯係了醫生,一邊報出地址一邊往樓下去了。

臥室內,女人緊閉的眼睛緩緩睜開。

麵無血色的臉蛋蒼白,額上也布了密密的細汗,唯有那雙眸子怔怔的看著天花板出神。

同一時間,這個時候的羅馬剛好下午五點,夕陽還未完全落下,金色的光芒幾乎被完全擋在車窗外。

聶南深掛了電話,看著手裏的手機,線條分明的五官俊冷,英俊的眉梢也逐漸擰了起來。

她一向不是拿自己身體開玩笑的人,這次生病了卻不肯看醫生……是在跟他置氣麼?

男人手指落在言晏的號碼上,正打算撥過去,前麵林秘書的聲音突然響起,“聶總,秦小姐出來了。”

聶南深抬頭看了過去,果然見到一身長裙的女人從警局裏走出來。

夕陽揮灑的顏色將那一身淺米色的身影都襯成了一張別致的畫麵,警局門口就是長而不見盡頭的街道,女人孤身一人的身影就站在那兒,顯得孤獨又無助。

遠遠看過去,甚至有幾分與腦海中的女人相似,溫婉恬靜,但又覺得好像少了點什麼。

聶南深放下手機,打開車門走了出去。

秦思硯從出來時就一直低著頭,長而直的墨發垂下,但也擋不住那張臉上此時的慌張焦急和不知所措。

她的手現在都還是抖的。

“思硯。”

就在這時,一雙精貴的定製手工皮鞋突然出現在眼前,那熟悉又讓人安心的聲音就像是在最無助的時候的一根稻草,將心底的所有焦慮都驅散得無影無蹤。

秦思硯抬起頭來,男人站在逆光下,落日餘暉在一眾的羅馬建築前將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形剪出形狀,英俊矜貴的五官下是令人心安的沉熟穩重。

女人晦暗的眸裏突然就像有了光,驚喜又詫異,“南深哥?”

………………

言晏不知什麼時候又睡了過去,再次從模糊中醒來的時候映入眼簾的還是熟悉的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