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文化學會成立後,積極宣傳“以三民主義為中國文化運動之最高原則,發揚中國固有文化,吸收外國進步文化,創設中國新文化,”其中心內容是“樹立人民對於領袖及革命集團之絕對信仰與擁護。”同時,它還在各省市成立分會,吸引文化教育界人士參加,推動運動的普遍開展。
中國文化學會成立後的短短幾個月時間,是複興社宣傳活動的高潮時期,也是複興社組織的大發展時期。但這也引起了CC係的嫉恨。陳氏兄弟認為複興社的發展,特別是中國文化學會在知識界的活動,是挖了他們的牆腳,於是處處與複興社為難,鄧文儀則成了他們攻擊的主要對象。
自以為與陳賡同是黃埔一期生,又是湖南老鄉,在軍校內還共過事,滿有把握將陳賡爭取過來,卻不料碰了一鼻子灰
1933年3月,紅軍將領陳賡因負傷到上海醫治,不幸落入國民黨手中。當時,鄧文儀正隨蔣介石在南昌指揮對蘇區的第四次“圍剿”,聞訊後喜出望外,自告奮勇向蔣介石請求前去勸降陳賡。他自以為與陳賡同是黃埔一期生,又是湖南老鄉,在軍校內還共過事,滿有把握將陳賡爭取過來,為蔣介石立上一大功,卻不料一場唇槍舌戰過後,鄧文儀碰了一鼻子灰。
鄧文儀一見陳賡,先故做寒暄,接著便轉入正題說:“現在中國正處在緊急關頭,迫切需要團結,需要強有力的領導,需要有一個蔣校長這樣的領袖人物,第二次東征時你曾冒著槍林彈彈雨救蔣校長脫險,為什麼現在不能重新回到他身邊呢?”
陳賡回答說:“大革命時,他領導東征,討閥陳炯明,我擁護他。四一二政變他屠殺共產黨人,置中國人民於水深火熱之中,我們就要打倒他!”
鄧文儀繼續高談闊論說:“北洋軍閥僅用三千保定生,就統治中國十幾年,我黃埔精英一萬多,定可在校長的領導下統治中國幾十年。現在校長的願望就是把所有的學生都爭取到他身邊來……”
陳賡打斷鄧文儀的話,責問道:“鄧先生,現在日本帝國主義侵我東北,窺我東南,蠶我華北,為什麼蔣介石一退再退?他指揮的軍隊不是在打日本,而是在圍剿紅軍。照此下去,國民黨的末日馬上就到了。”
“校長是在積蓄力量,到最後關頭定會領導抗戰的,列寧不也和德國簽訂《布列斯特和約》嗎?”鄧文儀憑著他在蘇聯學到的那點的東西,在陳賡麵前無理狡辯。
陳賡反駁說:“蔣介石的反動政策根本不能與列寧的靈活策略相提並論,你這是對我們革命導師的汙篾!”
一番論戰,鄧文儀感到為難,但他不能罷休,又轉而對陳賡誘以利:“庶康兄(陳賡原名陳庶康),你是我們黃埔生中出類拔萃的人物,又是校長的救命恩人,別說是兄弟我,就是陳誠、胡宗南等也無法與你相比,你要過來,要什麼會沒有呀,這比你在紅軍穿山越嶺強多了。”
“燕雀安知鴻鵠之誌。我所追求的,永遠不能為爾等理解。”陳賡轉而又譏諷了鄧文儀一句,“看在老同學、老同鄉的份上,我倒要勸你早日改邪歸正才是。”
鄧文儀連續幾次勸降陳賡,都以碰了一鼻子灰而終,他以自己極端的利己主義世界觀,去度察一個無產階級軍事將領的胸懷,最終是一定要失敗的。蔣介石見鄧文儀勸降不成,大罵其無能。但他親自出馬,也以失敗而告終。最後,陳賡在宋慶齡等民主人士的全力營救下,終於脫離了蔣介石的魔掌,重返紅軍隊伍。
與宋美齡的親信發生矛盾,被蔣介石“發配”蘇聯
1934年,南昌飛機場突然發生了一起重大縱火案,燒毀了飛機十幾架。蔣介石聞訊大怒,嚴令鄧文儀迅即調查,限期破案。鄧文儀急忙吩咐部下查找線索,並親自到現場勘查。他一到南昌飛機場,時任航空總署團長的徐培根就滿臉堆笑地把他迎進了辦公室。
二人坐定,寒暄幾句,鄧文儀剛轉入正題,徐培根就起身將辦公室反鎖,然後轉身打開保險櫃,取出一疊現鈔,手拿一支手槍,衝著鄧文儀開門見山地說:“鄧秘書,你也不用查了,咱們都是爽快人,事已至此,實話實說,這是我派人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