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3 / 3)

朱雪梅的衣領開口很低,稍一低頭,大半個乳房就在眼裏。兩個乳房如同勾魂的魔鬼,車處長的眼睛和腦袋都要被勾進去了。車處長伸長脖子看幾眼,朱雪梅卻笑了用手捂住胸部。這無疑是一個引誘的信號。車處長一下有點心潮澎湃迫不及待。他不由自主地站起,把手伸在她的脖子下,說,你這項鏈確實不錯,我看一下是真珍珠的還是假珍珠的。

雖然有足夠的心理準備,但不知為什麼,朱雪梅還是突然渾身緊張,感覺他的手要向下摸時,她本能地一下緊緊捂緊胸部,而且身體側轉,明顯地拒絕了他。

車處長有點尷尬地坐下,但更不安的還是朱雪梅。不知車處長會不會生氣。其實她就沒必要拒絕,也不應該拒絕。他能主動,其實是難得的機會,她應該緊緊地把他抓住,而且要抓得很牢。二百多萬的課題看起來不少,但要幹點大事,還是少了許多,而且學校有大課題的人也有幾個,牛校長就有近三千萬的大課題。如果能把車處長牢牢地抓在手裏,如果能再申請到一筆錢,這輩子就什麼也不用再發愁了。但她無職無權,唯一能抓住車處長的,也就是她的身體。見車處長仍在看她,朱雪梅急忙笑了說,看來車處長對珍珠一定是很有研究,我倒要試試你的眼力,看你真的能不能看出真貨還是假貨。

朱雪梅起身弓腰湊到車處長的麵前,低垂領口,項鏈也差不多要耷拉到乳房上,而且兩個乳房幾乎一覽無餘呈現在車處長麵前。車處長明白機會來了,而且一下興奮得忘記了一切。他起身完全揭開她的領口。當抓住她的乳房時,車處長卻突然覺得事情來得突然,也來得不夠正常,好像有什麼陰謀詭計。難道她也有別的企圖?難道她也會死纏了他不再放手?還是得考慮清楚,還是要事先摸清情況。車處長嘿嘿笑了再次坐下,說,我聽說你嫁的新郎是位白馬王子,是不是特別愛他,是不是特別恩愛。

朱雪梅不知他為什麼要突然問這些。她估計他是擔心申明理。她應該明確告訴他,申明理根本就不用擔心,申明理那裏肯定沒一點麻煩。朱雪梅歎一聲,說,說來也不怕你笑話,也許我天生就沒有夫命,這輩子就沒遇到過一個讓我動心的好男人,和申明理結婚,也是完成婚姻任務。這並不是謙虛的假話,如果你知道他是結過婚的人,你就相信我有多麼命苦。

車處長吃驚了問怎麼回事。在他看來,像朱雪梅這樣能幹要強的女碩士,嫁的丈夫怎麼也是位事業有成人也很能幹的白馬王子,怎麼會是一個結過婚的男人,而且聽她的口氣,還對丈夫有點隱隱的不滿。見朱雪梅有苦難言,車處長認真了說,為什麼,能不能給我講一講。

朱雪梅喝一杯啤酒,表情黯淡了低了頭說,其實,我們之間的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甚至就沒有什麼愛。我們在一個教研室,因為工作關係,我們就好在了一起,後來正好他老婆有了外遇,他就離婚了,我們就結婚了。

車處長更吃驚得一時不知要說什麼,盯了她看半天,才問是真的嗎,為什麼要嫁這樣一個人。朱雪梅吸吸鼻子,說,反正這麼坐著也沒什麼說的,就給你講一講我的事吧。其實,我有過初戀,那確實是一個很優秀的男生,無論是長相能力還是性格,都無可挑剔。隻可惜他考入北京一所大學的研究生後,就再不和我聯係。後來我跑去找他,試圖挽回這段愛情,我都給他跪下了,還是無濟於事,他的心腸比石頭還硬。從此,我看透了男人,也看透了婚姻。男人也就那麼回事,婚姻也就那麼回事,嫁哪個男人,也就那麼回事,如果不是生理的需要,我根本就不會再嫁男人。

朱雪梅的遭遇確實讓人同情,但朱雪梅的講述不難聽出另有深意,那就是要他放心,她的丈夫不會礙事,她對婚姻也不會太在意,更不會對丈夫盡忠守節。車處長徹底放心了。但坐在麵前的,畢竟是個知識分子女性,太急迫太赤裸裸也顯得他沒有水平不夠斯文。還是文雅一點的好。車處長也傷感了歎息一聲,說,感情這東西,真是折磨人。最好不要有初戀,或者初戀就能結婚。但這樣的幸運是不多的。我的老婆,也不是我的初戀。我的初戀說起來你也不信,就是高中時的一個女生,她是那麼漂亮,那麼純情,那麼聰明,總之,在我的心裏,她沒有一點缺陷,她就是神仙下凡。上課時,我總是看著她,看不到她,就總是想她,晚上夢到的也是她。可我並沒敢表達,我覺得我配不上人家,直到畢業分手,也沒說過一句話。幸虧是高中的最後一年,我還是幸運地考上了大學,她卻沒考上。工作多年後才打聽到她在縣城開了個理發店。後來我專門去看她,才發現她並不漂亮,但讓我更失望的是,她幾乎認不出我來了,告訴她我是誰,她對我還是基本沒什麼太深的印象。

朱雪梅陪了車處長感歎。感情這東西,你愛的人未必能和你結婚,能和你結婚的,未必是你愛的。也許蒼天造人,就要給人留點缺憾,讓你自己尋找,自己奮鬥,把缺憾彌補一下。如果造人時把什麼都造完美了,人就沒什麼可追求的了,也沒什麼可奮鬥的了。

她已經明顯地告訴他她的婚姻隻是個形式,她也可以從婚外尋找幸福。車處長高興了舉起酒杯。兩人碰一下喝幹,車處長突然又覺得還有問題,她不愛自己的丈夫,就會愛比丈夫更優秀的男人,和他相處久了,日久生情,她就會愛他。這很危險。他現在想要的,是既要朱雪梅做情人,還要兩人都不離婚。這當然需要一點藝術。應該事先把話說得更清楚。車處長說,你怎麼不問問我和老婆的事,你不想知道我老婆的情況嗎?

朱雪梅笑笑,說,不用問,你和老婆的關係很好,你老婆也對你很好,你老婆也很漂亮,你決不會和老婆離婚。但既然你說了,我還是想問問,你說吧。

車處長再歎一聲,說,我的老婆各方麵還能說得過去,但二十多年的老婆了,再好,也看厭煩了,也沒感覺了,就像人們說的,拉住老婆的手,就像左手拉右手。不過總的來說,老婆沒什麼大毛病,也沒什麼大優點,就是個過日子的老婆。日子過到今天,雖然互相沒什麼感覺,但互相也難以分開,分開了,又像左手找不到右手,感覺像缺了什麼。這就叫見不得又離不開。我清楚,這輩子,我隻能是這個老婆了,隻能跟這個老婆熬一輩子了。

感覺車處長說的是真話,大多數夫妻也許都是這樣的感覺。但車處長的用意也很明顯。不如給他吃個定心丸。朱雪梅笑了說,現在的社會,就是男人的天堂,有本事的男人,哪裏會在一棵樹上吊死,老婆是老婆,情人是情人,這點我們女人也懂,不會去較真計較。開個玩笑,也不知是不是真的。都說像你們這樣的領導,老婆其實也就是個守家的,真正的感情,都在老婆以外的女人身上,而且是朝三暮四,見一個愛一個,愛一個拋棄一個,也不知說得有沒有一點影子。

車處長立即嚴肅了說,也不知你說的是哪一個領導,反正我見過的都不像你說的。比如我,整天忙得要死,還要嚴於律己,還要留個好形象,你想想吧,哪來的時間和心情談情說愛。實話告訴你,我長這麼大,還沒有過一次婚外情,更沒和老婆以外的任何一個女人親熱過,甚至都沒見過老婆以外女人的光身子。

朱雪梅很開心地咯咯笑一陣,說,你說得倒很可憐,我怎麼看不出來,我倒覺得你是一個高手,特別是一雙眼睛,既傳情,也發光,還冒火。

很明顯,朱雪梅是故意調情。調情就調情吧,和這樣一個年輕性感的女碩士調情,機會難得,這輩子也不白活。那就幹脆大膽地來吧。車處長情急了說,聽你這麼一說,我倒覺得你也很老到,要不然怎麼就看出了我的欲火,要知道,我的欲火才剛剛點燃。

朱雪梅仍然笑了說,你看看,還說不是老手,這裏又沒有美人,你的欲火就點燃了,如果有美人,那還不著火?

車處長的欲火真的燒到了頭頂,他清楚,朱雪梅已經在反過來挑逗他了。車處長色迷了雙眼說,還說沒有美人,在我眼裏,你就是西施了,你就是最美的女人,我的魂都快被你勾掉了。你知道我現在想什麼嗎?我在想,如果你不反對,我立即就把你抱在懷裏,一口吞進肚裏。

朱雪梅嬌羞了哧哧地笑幾聲,然後說,你們男人,在兩種情況下說的話不算數,一種是喝醉了酒說的話不算數,另一種是把女人摟在懷裏說的話不算數。你現在又喝了酒,又要把女人摟在懷裏,我不知道你現在說的話能有幾句是算數。

車處長一下很開心地笑了,這女子,到底是知識分子,說話就是幽默有水平。他興奮了站起身,說,我什麼時候說話都算數,把女人抱在懷裏說的話更算數,不但算數,還男子漢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如果你不相信,我現在就把你抱在懷裏,然後許一個願,你看看到時算數不算數。

朱雪梅笑了搖頭。車處長過來緊挨她坐下,用力把她抱起,穩穩地放在自己的腿上,緊緊地摟著。見她也動情了將臉貼過來,便在她的臉上狂親幾口,然後把手伸到她的衣服裏。

朱雪梅笑著雙手緊緊地護住胸部,笑了說,我說把女人摟在懷裏,說過的話就不算數了,你看怎麼樣。你剛才不是說要抱在懷裏許個願嗎,怎麼剛說過就忘得一幹二淨了?

真的忘了,但剛才也是隨口說說,怎麼就當起了真。他一時真不知該給她許個什麼願。他想說再給她科研項目經費,但課題剛開始就追加經費,也不現實。想說完事後給你買漂亮的衣服,但這顯然是把人家當成了妓女。突然想到要去美國。車處長認真了說,我許的願,肯定是好事。我下個月就要去美國,到時把你帶上,一起到國外去度幾天蜜月,你說這個願好還是不好。

朱雪梅驚喜了鬆開護胸的雙手問是不是真的。得到肯定的回答後,朱雪梅說,我還是不相信,我說過了,男人把女人抱在懷裏說過的話不算數,你現在就把我抱在懷裏,讓我怎麼相信你的話。

他突然倒真的想帶她去。帶她除了當情侶,還能當翻譯。他那時學的那幾句英文,早就忘得一句都想不起來,帶了她,就等於帶了眼睛帶了嘴,想走哪裏,也不用擔心。但這次是全國本係統的人去考察,雖然本省隻有他一個,但帶一個女人,隻能以夫妻相稱,因為文件上說了可以帶配偶。車處長說,如果你想去,就隻能當我的老婆,而且是假戲真演,還不能被別人看破,要不然會說我生活作風有問題,被人告到上麵,麻煩就惹大了。

朱雪梅毫不猶豫地說,當老婆就當老婆,這沒一點問題,因為你是男的,我是女的,完全符合夫妻基本條件。

車處長的一雙手已經完全占領了她的胸部。朱雪梅還是不能相信是不是真的能帶她走。當他的手又要往下摸時,她緊緊地壓住褲腰帶守住最後一道防線,然後撒嬌了說,我呀,還是不能相信。辦出國的手續很麻煩,即使你有這個誠心,我也怕你沒這個能力,我還是覺得你是在哄我。

車處長裝作不高興了說,你把我看成什麼人了,我好歹也是個處長,能隨便說話嗎?辦手續是麻煩,但我們是團體出訪,手續由北京那邊的人辦,隻要把材料弄齊寄過去就行,根本不用操心。

看來是真的了。能出國真的是一大意外收獲。看來這次坐在懷裏是坐對了地方,車處長的胸懷,還真的是個百寶懷,還真是能坐出點東西。朱雪梅鬆開守衛褲腰帶的手,認真地將車處長的眼鏡摘下,然後在他的額頭上輕輕地吻一個唇印,俏皮了說,我在你的額頭上蓋了一個紅章,咱們的合同就算是簽約了,你如果不算數,我這個紅章就會變成我的紅心,然後鑽進你的肚子,然後把你的壞心換掉,讓你變成一個女人,然後讓別的男人再欺騙你。

車處長一下很開心地笑了。這女人,不愧是大學教師,還真會逗趣。車處長說,我什麼時候說話都算,把女人摟在懷裏說的話,下輩子都算。

車處長開始脫她的褲子,這不行,這裏雖然幽暗,但畢竟是公共場所。但她知道,此時他已經不可能罷手,她的欲火也已經被他點燃,也有點欲罷不能。她閉了眼呻吟了輕聲說,不行,到賓館開間房。

匆忙來到賓館開了房。但到衛生間洗浴時,事情便匆匆忙忙結束了。這確實是太短暫太草率了,鋪排了半天,卻隻有一瞬。上了床,車處長又不甘心了要重來一次。但醞釀半天,不但沒有起色,而且情況更加糟糕。這不爭氣的東西,平時那麼英雄,關鍵時刻卻丟了麵子。這怎麼能讓人甘心!車處長氣急敗壞了說,你等一下,我出去辦點事就回來。

車處長出去半個小時不回來,朱雪梅不由得有點著急。她猜不透他幹什麼去了。但她也不怕,他決不會去叫人來幫忙或者去投河自盡。正當她心慌意亂時,車處長卻幽靈一樣回來了。

車處長匆匆忙忙重新上床,說,我出去買了點壯陽藥,出了藥店門我就吃了兩片,現在估計已經見效了,咱們繼續,趁熱打鐵。

四十幾歲的人了,心急火燎,像個老玩童,也像個低等動物,真是可笑。但朱雪梅還是忍住了笑。睡在一起幹打雷不下雨,其實她倒更加難受。她也希望他英雄一回,更想知道吃了藥的男人是什麼樣子。她想問他是什麼藥,但他卻像頭非洲雄獅,手忙腳亂,什麼也不管不顧。也許是精神的作用,也許是藥有效果,這回真的是英勇無比。但讓朱雪梅沒想到的是,這回卻折騰起來沒完沒了,到後來,她簡直是無法忍受。但他卻一直折騰到半夜,才算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