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張昊斬釘截鐵。
“你想清楚到底有沒有?”張思琪心裏“咯噔”一響,追問道。
“用得著想嗎?因為我師父的關係我對這案子也挺上心的,我那裏還有借閱的記錄。另外你們下午不是從李隊家裏收回了幾十本積案的卷宗嗎?無頭女屍案的卷宗一定在裏麵,你回去問問不就知道了。”
張思琪聞言扭過頭頗有深意地望向張雲清,張雲清淺笑著說道:“你看著我做什麼,想說什麼直說。”
“你臉上有花啊?你以為我想看著你。你難道不覺得奇怪,我師父突然失蹤、無頭女屍案的電話突然響了,我師父又借閱過無頭女屍案的卷宗,擄走我師父的凶手在我師父家很有可能也看到了無頭女屍案的卷宗,這兩者之間說不定存在某種聯係。”
“有這種可能性吧。”
“吧?”張思琪對張雲清的回答很不滿意。
“吧。”張雲清用力點了點頭便不再接張思琪的話,把思考的空間留給後者。隨後他又和張昊聊了幾句就準備離開了。
臨行前,張雲清對張昊說道:“小張,有興趣參加積案偵破小組嗎?我將擔任這個小組的組長。你年紀輕輕的應該到別的部門闖闖,老待在養老部門不合適,怎麼樣考慮一下,我需要你。”
張昊從事了幾年的物證、檔案管理方麵的工作,對這方麵非常熟悉,張雲清需要這麼一個人來給他提供信息。
“你好像需要的人很多。”張思琪陰陽怪氣道。
張雲清傻笑兩聲也不回應,張昊卻對這事表現出了濃厚的興趣:“我真的可以嗎?雖然我是學的物證管理這方麵的專業,但我師父是老刑警,他也教了我不少刑偵方麵的東西,我有頭腦有執行力,除了身手方麵差點……”
“得得,這就開始表忠心了,八字還沒一撇呢,沒見過這麼誇自己的。頭腦這方麵就交給我和這小子了,身手也用不著你,本姑娘一個打三個不成問題,倒是還缺個端茶遞水的,有沒有興趣啊?哈哈。”
“去去,我怎麼說也比你早進警局幾年,你沒叫我一聲師哥,成天還欺負我也就算了,現在還來拆我的台。別忘了咱倆可是朋友,你把我說得這麼不堪,你自己又能好到哪裏去。你看那些偵探、偵探電視劇,男主角旁邊總跟著個像你這樣的女孩,知道為什麼嗎?那是為了襯托男主角英明神武。”
“嗬嗬嗬,看來剛才還沒把你修理夠……”張思琪又把袖管卷了起來。
張雲清不動聲色上前一步,輕輕拍了拍張昊的肩膀,跟著轉身就走。張思琪愣了一下,隻給張昊撂下一句狠話就追了出去。
回程的車上,張雲清開始翻看常師傅留下的資料,這些資料對案件的記錄非常詳細,小到案發時間、案發地點,大到每日辦案的經過應有盡有,不少地方常師傅還做了批注,闡述了自己的觀點和看法。
張思琪一直想和張雲清搭話,卻沒找到機會和好的說辭,便道:“看你普通話說得挺標準的,有時還帶點本地口音,不像旅居國外多年的。有的海歸一句話都說不清楚。”
“嗯。”張雲清頭也沒抬。
張雲清不是一直待在國外的,有時候會回國公幹,有時候是純粹想家,會回來住幾個月時間,有當地口音不奇怪。而且張雲清回國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他成年後就一直在練習普通話了,這些私事沒必要和張思琪多說。
張思琪被這個小小的“嗯”字小小地傷了下自尊,又道:“你說這件無頭女屍案和我師父失蹤的案子會有關係嗎?我師父處理的積案可都是惡性的特大殺人案,那擄走我師父的人豈不是個殺人犯……以往的數據資料顯示,綁架案的肉票是小孩和辦案人員,被撕票的幾率特別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