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1 / 2)

“不是,我怎麼總感覺這麼憋屈。我師父花了這麼多精力和時間在這個案子上,現在他人走了,凶手反倒跳出來自首了。女朋友劈腿的感覺也不過如此,自己家辛辛苦苦種的白菜不小心被豬拱了,你懂我的意思嗎?我也知道能破案是好事,但是我總覺得我師父太虧了,他如果能多堅持一年半載說不定就能等到結果了。”張昊心裏像打翻了一個五味瓶,各種滋味交織在一起。

別說是張昊,就連張雲清也有一種一拳打在空氣上的感覺,他的心裏已經對二號凶手有了一個尚算全麵的側寫,隻要按照這個側寫來調查,就有機會抓到凶手,沒曾想這人竟在這時出來自首。

不過有一點張思琪沒有說錯,不管是抓住凶手還是凶手出來自首,其結果都是好的。張昊的鬱悶、憋屈也在情理之中,取決於當事人如何去看待這個問題。而在這件事情中,張昊也是參雜了自己的個人感情的。

“放心,常師傅的努力不會白費,我們還是先聽聽凶手怎麼說的吧。”還有一句話張雲清並沒有說,其實根據他對二號凶手的側寫,這個人就算出來自首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不過張雲清現在說出來隻會讓張思琪說他是馬後炮,還是免了那番唇舌為好。

張雲清三人來到市局門口時,市局門口已經圍了一大幫記者,沿途隻要有車輛和警員經過,都會被他們纏住問東問西。這些記者有的是衝著早上無頭女屍案來的,有的是衝著八年前的案子來的。

張雲清三人費了好一番功夫才擠進去。

“這些記者真的好討厭……”張思琪一邊發著惱騷一邊追上張雲清的步子。

局內沒有像張雲清想象中那般熱鬧,王局下了封口令,在案情尚未明朗之前,誰也不能亂說,甚至將情況透露給媒體記者。局內警員都是三三兩兩、交頭接耳,這確實是一個值得人討論的話題。

有的人說凶手傻,凶手藏了八年,丨警丨察都抓不住他,他反而跑出來自首。而且這凶手這幾年混得不錯,自首無異於自斷前程。

有的人持反對意見,說凶手可能是出於什麼原因或者來自自己以及社會各界的壓力才出來自首的。

一時間眾說紛紜。

現在刑警隊正在緊張地審問唐老板,到底是什麼情況用不了多久就會知道。

張雲清三人上樓後就進了審訊室旁邊的觀察室,裏麵已經負手站著一個人,正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審訊室裏的情況。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王強。

“王局。”

“王局。”

張雲清三人徐步走到王強身邊,紛紛跟王強打了聲招呼。王強勉強在臉上擠起一絲笑容回應了一聲,又鎖緊眉頭將注意力轉了回去。

“王局,情況怎麼樣了,他就是唐老板?”張雲清一邊說一邊將目光投向了隔壁的審訊室,從這裏可以清楚地看到隔壁的一舉一動,包括凶犯的動作和聲音,還有專業設備在進行錄音。

唐老板,本名唐濤,今年四十二歲,在天楓市周邊鄉鎮開了好幾個生態養豬場,專門飼養經濟價值較高的野豬投放市場,身家過千萬。

審訊室中的唐濤國字臉、容貌剛毅,身上穿著一件淺棕色的襯衣,手腕上帶著一塊價值不菲的金表,一張四四方方的金邊眼鏡架在他高挺的鼻梁上,整個人看上去文質彬彬,頗有幾分儒商的氣質。

但誰也想不到此人便是八年前殺人割頭的凶手。

“嗯,唐濤向我們供述了八年前他犯案的情況,其中一些細節和我們警方掌握到的資料完全一致。女死者的身份也查清楚了,是他八年前在人才市場認識的一個女孩,二十一歲,名叫郭秀梅,鄉下人,從外地來天楓市打工,小學文化,父母雙亡,老家隻有一個姥姥,前年過世的。”王強跟張雲清簡單地描述了一下審訊得到的資料。

“他有沒有說為什麼要殺死這個郭秀梅,他又是如何作案的?為什麼要來自首?死者的頭怎麼處理的?”張思琪的問題像連珠炮一般射向了王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