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1 / 2)

“這個混蛋。”張思琪恨得牙癢癢。

“之後的幾年我就經常守著扁擔山,我也以為事情就算揭過去了,開始了新的生活,娶妻生子。哪曾想當年負責案子的那個刑警隊隊長仍然對這件案子念念不忘,經常到案發現場轉悠,我無時無刻不擔心他會發現什麼,我找了個借口主動接近他,認識他,和他做朋友,也借此了解他對案件的看法。好在老常認定凶手是一個經濟條件並不寬裕的打工仔,並沒有聯想到我的頭上……我對不起秀梅、對不起老常……”唐濤說到這裏流下了悔恨的淚水,這在張雲清的眼中的確是真情流露,並沒有掩飾的痕跡。

“你真正對不起的人是你自己。現在的人常說如果青春的時候不犯幾件錯事,他的青春是不完整的,狗屁!如果在年輕時一時衝動犯下的錯誤要用自己的一生來彌補,你覺得值嗎?”陳江對唐濤的質問聲傳入張雲清耳中。

張雲清微微一笑,心說:“這個陳江看問題想道理還挺清楚的,是個可用之人,難怪年紀輕輕可以做到副隊長一職了。”

“唐濤,有件事我們大家都想知道。你這些年生意做得不錯,又有了幸福的家庭,丨警丨察拿你也沒辦法,你怎麼會突然想起來自首?別跟我說爭取寬大的廢話,我要聽幹貨。”陳江冷聲說道。

唐濤如釋重負般吐了口氣,說道:“其實我很久以前就想來自首了,特別是在認識老常之後,他的精神感染了我,每年的這幾天他都會到案發現場轉悠,在那裏一坐就是一天,有時候會燒點紙錢給秀梅,有時候會喝幾口老酒……除了這個原因我也不願意再像以前那樣活在驚慌、恐懼和自責中,隻是我一直沒有鼓起勇氣過來,我也害怕失去,失去我苦心經營多年得到的一切。然而就在昨天晚上我接到了一通匿名電話。那人在電話裏讓我過來自首,還威脅我說要是我不自首他就會殺了我的妻兒老小,同時他還提醒我今天中午看電視台的地方新聞,我今天中午看了新聞才知道我當年拋屍的現場又發現了一具無頭女屍。”

“一號凶手!”聽陳江說到這裏,張思琪差一點就驚叫出來。不僅是她,就連張昊也猜到給唐濤打電話的這個陌生人極有可能是擄走李剛的凶手。

“一號凶手?什麼意思?”王強不解道。

“喔,是我給這幾個案子的凶手安排的代號,方便梳理案情。對麵這個是二號,擄走李隊長的凶手是一號。”張雲清笑著解釋道。

“這麼說你們都懷疑這通電話可能是一號凶手打來的?”王強接著問道,“雲清,你也這麼認為。”

“不是可能,是肯定。”身為側寫師,在沒有十足把握之前,張雲清向來不會使用表示肯定的詞語,除非他已經十拿九穩,張雲清嘴角的弧線慢慢下沉,冷然道,“除了我們之外又有誰會對這件案子如此上心呢,我想不到別人了,而且聽他的語氣像似昨晚就知道今天有案子發生了。他在炫耀、他在示威、他在羞辱我們、他要告訴我們,我們辦不了的事情他卻可以辦到。”

張雲清話音剛落,又聽唐濤對陳江說道:“看完新聞之後,我嚇壞了,最後和家裏人商量了一下,決定來自首,然後我處理了公司的一些事就過來了。丨警丨察同誌,今天上午的案子真和我一點關係也沒有啊,你們相信我,另外也請你們保護我的妻兒,他們是無辜的。我的事也是昨晚才告訴他們的。”

“這些事我們會調查的,用不著你來操心,我們也會安排人保護你的家人。我想知道給你打電話那個人還有沒有對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