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默還是站在那兒,絲毫沒有離開房間的打算。
陶灼無奈,“那好,我現在去洗。”
“你一個人怎麼洗?”黎默假裝好心的問。
“我讓張嫂幫我下。”陶灼動了動身,朝外麵喊,“張嫂。”
“張嫂走了。”黎默看著陶灼,“不過我可以幫你。”
陶灼趕緊捂住耳朵,“我聽不見我聽不見我聽不見。”
她覺得他一定是瘋了。
突然就瘋了。
黎默拉開陶灼的手,“沒事,我不嫌棄你。”
陶灼晶亮亮的眼睛望著黎默,“我以後肯定乖乖的,我不絕食了,我聽話,你說的話我都聽,能不折磨我了嗎?”
“就是單純洗澡而已。”黎默目光清明。
“為什麼?為什麼這樣對我?”陶灼一臉的不解和委屈。
黎默費力的在想該編個什麼理由。
陶灼見他半天不說話,更覺得毛骨悚然。
“我以後真的會聽話,先生。”
陶灼舉起手,白皙纖長的手指豎起三根。
不管怎樣,保命要緊,可能自己真的把他惹惱了,他才要這樣虐自己。
“你聽話自然最好。”黎默實在編不出合適的理由,隻能接下陶灼的話茬。
陶灼腦袋點的飛快。
黎默抬抬手,“你…”
“你快去用冰塊敷一下眼睛吧,這樣消腫快一些。”陶灼趕緊打斷黎默的話。
黎默想起眼睛的傷,輕輕碰了下眼眶,疼的倒吸冷氣。
這女人可真狠啊。
本來是應該責難她的,但是眼睛確實腫脹的難受,還是先去冰敷吧。
黎默想著,轉過身準備離開房間。
陶灼終於鬆了口氣。
哪隻黎默又突然掉轉身子,問她,“你真的不要洗澡?”
“晚安先生。”陶灼飛快的躺下,然後掀起被子蒙在自己臉上。
黎默見狀隻好退出了房間。
陶灼捂著被子等了半天,才敢鑽出來。
房間裏已經隻剩她自己了。
陶灼單腳著地,小心翼翼的蹦到房門前。
門開著一個小縫,陶灼從縫裏往外望去。
黎默一個人坐在客廳,把冰塊塞到毛巾裏,然後把毛巾卷成拳頭大小,按著左眼眶。
陶灼有點後悔。
太衝動了,沒控製好情緒,下狠手了。
今後他一定會更折磨自己的。
陶灼暗暗歎了口氣,關上了門,單腿蹦回到床上。
這日子越來越難過了。
*
黎默心不在焉的用毛巾敷著眼眶,身旁的電話響起來。
黎默瞥了眼來電顯示,慢吞吞的接起電話。
“來淡色不?”
是宋南嶼的聲音。
“去幹什麼?”
黎默邊說邊往沙發背上靠去,左手用毛巾按著眼眶。
“陪我看個姑娘。”
黎默輕哼了聲,語氣淡漠,“你第一天認識我?”
“好吧,不來算了。”
宋南嶼正準備掛斷電話,黎默突然說,“等一下。”
宋南嶼輕笑,“行了,家裏等我吧。”
不多時,宋南嶼的跑車便來到黎默別墅門前。
兩人駕車來到淡色,剛進門便發現吧台斜對麵搭了一個小舞台。
“怎麼還專門做個小舞台?”宋南嶼兀自說著,來到吧台前。
伍宜原沒在吧台。
一個服務生看到宋南嶼,走過來對他說,“嶼哥,宜原哥出去了,一會兒回來,他給你們留了位置。”